他握緊了裴鐸的袖子,迎著裴鐸的掌心,懶懶地由裴鐸服侍著。
反正在他眼里就是這個意味,裴大人心細,哪兒都照料的好。
林織感覺到了自己治愈的奇跡部分,倒是沒刻意勾著裴鐸,他要是在這兒把功力使了,估計就得在這兒交待了,還是換個地兒吧。
裴鐸也沒想到,出來這一趟本是想著幫小狐貍壓了這妖性以免他難自控反受苦楚,但回來卻還是他親手解決,而且意味還不同。
無塵大師那兒裴鐸也不打算去了,不是因為那明悟和尚,而是沒必要。
他的小狐貍,他管著便是。
本是想著幫小狐貍解困,漸漸地卻有些賞玩的意思。
“無需遮掩,趕車的是傀儡,聽不見也說不出,此刻還沒入城。”
按照路程,自然早就到了,只是他讓車夫跑的慢些,又繞了圈子。
裴鐸這人戒心重,小院里和鎮妖司接通的那條道以及府的側門,他都放著傀儡,連人也信不過。
林織卻不是因為門外的車夫,他自然知道車夫是傀儡,身上無生靈之氣,不壓著怎麼能引來裴鐸的注意,況且也不是越放著越好聽,各自有各自的味道,他故意的。
小狐貍平日里的聲音清朗,這種時候便柔軟,透著甜絲絲的欲態,裴鐸喜歡聽。
裴鐸的手指上下滑動,姿態依舊云淡風輕,同執棋品茗似乎無差別,讓林織越發意動。
他的沉淪在漫不經心之中,林織感受得到。
也不僅僅是他感受,畢竟裴鐸周圍的紅霧也正歡欣地表現了裴鐸的情緒。
露華霜白,與月同輝。
瞧著林織躲閃,裴鐸揚眉道:“嫌棄自己的?”
“自然,”狐妖說的理直氣壯,看著裴鐸道,“我的又沒那作用,若是大人的我定當用的干凈。”
這倒是裴鐸有些無法招架,眼眸沉沉地望著林織,輕觸著他腹部的紅色紋路。
“這是什麼?”
林織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說:“生來就有。”
他任由裴鐸打量,靠在裴鐸的懷里姿態慵懶。
小狐貍這便是順桿往上爬,發現同飼主關系親近了,便也不避諱,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飼主的寵愛,只覺得是應該。
裴鐸感覺到了小狐貍的親近,倒也沒推拒,玩著小狐貍的青絲,讓車夫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他倒是將自己幾月前對狐貍人身的嫌棄拋到了腦后去,覺得狐貍這般手感也好。
林織丹田處桃紅色的霧氣隨著呼吸閃爍,裴鐸便知道他煉化的程度又加深了。
估計不需要多久,林織就能徹底將這顆妖丹為己用,到時候他的修為應該也能恢復的七七八八,需要再給他補補。
讓他盡快的成長起來,有實力總會少吃些苦楚,在日后也能更好的手刃仇人,若是他不在了,也能活的好。
烏城,裴鐸在心里念著,揉弄著林織的手指,眼里幽光轉瞬即逝,在心里為烏延寫下死期。
到了京城外,裴鐸照例讓車夫明日進城,他帶著已經化為狐身的林織回了府內。
他將林織放回了池塘邊恢復光澤的金蓮里,助他煉化,自己則是坐在了庭院內,讓侍女將棋盤放置一旁,拿出了筆墨,頗有興致地提筆勾畫。
連著畫了幾幅與紫狐相關的狐貍棲蓮圖、狐貍嬉戲圖、狐貍酣睡圖,他再次落筆,卻是個貌美的少年。
狐貍眼上挑,唇色殷紅。
其他幾幅掛著,這幅裴鐸卻打算藏好。
第74章 權宦的狐貍妖寵
玉鉉殿近日發生了些變動,這點動靜吹不到殿外,旁人的手眼伸不進來,只有幾人知曉。
本是在殿中辦公的裴大人,改為了在側殿的小書房內辦公。
這讓被提拔上來頂了裴盛工作的文臣有些慌張,生怕是自己哪里沒做好惹得裴鐸不愉,影響日后的晉升。
但兩日過去,大家才發覺可能是天氣漸冷,裴大人想改動而已,因為這兩日也沒什麼狀況,裴大人的心情似乎也不錯。
玉鉉殿內的人又寬下心,一如既往地做著自己的事。
書房內沒有燃香,但點了炭盆,擱在角落里讓屋內變得暖和。
裴鐸在看奏折,林織在一旁吃著零嘴。
這零嘴放在民間就是冰糖葫蘆,在宮里倒是叫了個好聽的名字,它倒是沒用竹簽子串起來,山楂去核裹著亮晶晶的糖衣,點綴著芝麻,一顆顆紅艷艷圓滾滾地堆在精巧的小盤內。
屋里雖然暖和,但因為還在秋天,也只點了一個炭盆,室內的溫度還不足以讓冰糖融化。
林織以人形現身,一頭長發被黑色發帶束在腦后,發帶是裴鐸的,身上松松垮垮穿著的錦袍也是裴鐸的。
自從那天在馬車里和裴鐸親吻之后,裴鐸對他人形的態度便更加明顯地展露起來。
裴鐸先是搬到了小書房內處理政務,瞧他依舊以狐貍的姿態趴在案桌上,便問他還是否有不適。
林織化為人形和他親昵了一番,又聽裴鐸說不必變回去,裴鐸還特地說了,只有他們二人時他可以以人形多適應適應,更方便以后行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