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心花進入成熟期,他的身體不免因此產生觸動,這種觸動又喚醒了月牙。
這縷淡粉色靈氣和這個奇怪的月牙和原主修煉的合歡功法有關,合歡功法對情動的捕捉格外敏銳。
林織皺著眉,他先前去過藏書閣,但里面對于合歡宗的記錄很少,或者說他這個級別的弟子能夠接觸到的合歡宗內容有限,讓他無法弄清楚身體的情況。
之后還是要打聽打聽,這種隱患在軀體內讓林織不太安心,眼下只好先解決一番。
竹制的窗戶垂著,月光只能透過縫隙照進來些許。
被放置在窗臺上的舞晴草散發著微弱的光,像是凝聚的螢火,落在白皙的肌膚上,更多一絲柔和。
天青色衣袍披散,青年的長發被玉簪挽起,微垂著的眼眸形狀柔和,纖長手指撫弄,帶著淡淡的情色。
環抱著肚臍的月牙隨著呼吸顫動,仿佛高懸在一片純白畫紙上。
林織有些心不在焉,這樣不夠。
遠遠不夠,情緒太淺了。
他記得更好的足夠淹沒他所有思緒的,足夠撫平他所有情緒的,足以慰藉他的濃烈,他的靈魂也記得那種抵死纏綿的決不罷休的執著,他的胃口早就被養大了,絕不滿足于獨自賞玩。
早就不是從前了。
美人愁緒如霧,舞晴草的葉子低垂,似乎也為之煩惱。
林織指尖揉著頂端,回想著那些能讓他歡愉的畫面,聊有勝于無。
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元止幫忙,不僅形象會崩盤,也能讓站在元止身后的庭硯嗅聞到不對的氣息。
他還不打算這麼快,至少不是現在,這需要在一個恰當的時機有一個恰當的出場,才會有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
林織想要得到元止的心和元止的身體太容易了,但他沒有忘記他的計劃,游戲絕不能玩的這麼糟糕。
林織閉上眼眸,從回憶中汲取他所要的情緒。
在這其中他忍不住分神想到,在這種修真設定的世界里,這些不會成為他的心魔吧?
就像是他在登仙梯上看到的那些,到時候所有前男友環繞在他周圍,想來也不錯,豈不是能隨意點幾個分著來了。
林織的唇角彎起,在過程中婉拒了想要熱心幫忙的藤蔓,他還不至于到這種自給自足的地步。
用帕子擦去掌心污濁,林織捏了個除塵訣,穿戴好衣物后,無視還在隱隱發燙的紅月,從玉佩里拿出了千心花的種子,將花苞種在了花盆里。
澆灌了千心花和舞晴草后,林織專心打坐。
將靈氣吸納進內府,而后不斷在經絡中運轉煉化,排出雜質,最后充盈在內府中,這整個過程是極為玄妙的,入定后極難察覺時間的流逝。
林織再次睜眼時,已經是五日后了。
他能感受到他的修為又上了一層,介于練氣五層和六層之間。
林織正滿意這種速度,看清房間情況后瞇了瞇眼。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會覺得他的房間遭賊了。
原本放在窗臺上的舞晴草不見蹤影,只剩下花盆倒在地上,泥土的痕跡遍布了大半個房間,被他同樣放在窗臺上的千心花出現在了他的床上,連盆帶花一起。
千心花還是花苞的形狀,但它的顏色已經從紅變為白,看著很是楚楚可憐純潔無瑕。
林織找了一下才發現,舞晴草正縮在角落里,蔫蔫地扎在藤蔓的旁邊,藤蔓也不如以往那般隨意生長攀爬,和舞晴草活像是一對難兄難弟。
01告狀道:【宿主,是它就是它,就是這株欺負草的花!】
在林織修煉的日子里,01看著千心花拳打舞晴草腳踢纏生蔓,牢牢霸占著宿主身邊的位置,還給自己變了個色,極為做作。
它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一切都逃不過它AKA救贖系統01的法眼。
“這麼霸道,”林織摸了摸千心花的花苞,問道,“你是怎麼動的?”
千心花的花苞蹭了蹭林織的手指,給林織進行了現場演示。
它縮到了泥土之下,不一會兒坑洞上生長出了四根藤蔓枝干,它們不斷向外蔓延,越過花盆,然后就這樣撐起了整個花盆,四根藤蔓向前挪動,帶著花盆搬家。
場面算不上唯美,甚至有些扭曲的恐怖。
回到窗臺后,千心花的枝干縮回,花苞再次冒頭,又變成了歲月靜好的模樣。
“真聰明。”
林織輕嘆,他摸著千心花的花苞,卻沒有往里注入靈氣。
他捏著花苞,將千心花從泥土中扯出,在粗壯的主干下,旁邊又生長了四個枝干。
“但我不喜歡不安分的東西,下次不要自作主張,”林織的語氣依舊溫和,他含笑看著千心花,捏著其中一根枝干說,“把力量都凝聚在這一根,長大些。”
千心花被捏著,乖乖聽話地將長出來的分支凝聚。
在長的符合林織心儀的情況后,他將枝干掰斷。
千心花狂暴了起來,缺口處被淡紅色的汁液暈染,像是它的血液。
林織用靈氣修補,低哄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