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養的千心花到底為什麼能夠吸收魔氣,這個原理任鶴波至今還沒有弄清楚,在他看來小徒弟的千心花,已經快脫離千心花的范疇,和云霧山上的那株母體已經不是一個品種的東西。
千心花隨著林織境界的躍升也有了變化,雖然藥修沒有劍修那般有本命劍,他也沒有嵌入自己的本命法器,但千心花在他的悉心培養下,經過不斷地靈力交融,已經相當于他的本命靈植了。
這次千心花吸收的魔氣更多,恢復也更快。
林織每隔幾天就會來為大師姐清除一次魔氣,如此來回了數十次,大師姐終于清醒了。
大師姐名為昭玉,在見到林織后,她感激地行了謝禮。
“師父同我說了,多虧了小師弟你,我如今欠你一條命,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大師姐人眉眼生的溫婉內斂,行事卻有一種豪情灑脫在。
“師姐何必與我客氣,你身體如今還好嗎?”
林織雖然這麼問,但其實知道大師姐的身體很差。
她當年和庭硯一起進的秘境,之后失聯了四十多年,誰也不知道她在無囿山被困了多久,總之她雖然僥幸醒來,但身體依舊被魔氣腐蝕壞了,別說是當初的修為,現在恐怕都不如筑基期的弟子。
“慢慢休養總能好的,反正還有時間,我能撿回一命就不錯了。”
大師姐身為藥修自然明白自身狀況,倒是看的很開。
“師父說是收到了一道傳音才找到你的蹤跡,師姐知道是誰的手筆嗎?”
這件事任鶴波自己也不清楚,當初他就收到了一張不知道是誰發出的傳音符,他已經找了徒弟太久,無論這個消失是真是假他都要去看看,萬幸是真的。
大師姐嘆了口氣,瞇了瞇眼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事實上當初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甚至過過了四十多年啊,我毫無所覺,若不是身上的印記,我恐怕都覺得是師父在和我說笑。”
大師姐有些唏噓道:“聽說庭師弟修為都已經至化神境了,他的速度一如往昔的快啊。”
“小師叔嗎,他的確已經到了化神大圓滿之境。”
“等等,你管他叫什麼,小師叔?”
大師姐差點從床上栽倒下來,被口水嗆到一直咳個不停。
怎麼世事變遷,她口中的師弟都升級為她師弟的師叔了,這輩分好像對不上。
林織解釋了一番緣由,于他們這些弟子而言,庭硯的確算入門較早,而且他身為目前歸一宗的五長老,輩分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那我們便各論各的,下次若是看見他,我必定要好好笑話他一番。”
大師姐笑的很是開懷,但又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嘆。
林織陪她說了會兒話,離開了洞府。
離開前他又回頭看了大師姐一眼,大師姐坐在暗處,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他迎著大師姐的目光牽動唇角,在離開后斂起笑意。
雖然大師姐身上的魔氣已經祛除了,但他仍然有種陰霾揮之不去的感覺。
就好像他自身的狀況,他接手這具身體后立刻散功,若不是苗圃里的那株千心花成熟催動了印記,他恐怕都不覺得合歡宗對他有任何影響。
事實上這些東西只是蟄伏在了暗處,等待時機再張牙舞爪。
林織不知道大師姐是不是這種情況,師父為了她的身體一定幫她仔細檢查過了,不過回頭還是讓庭硯再看看,這樣穩妥一些。
去尋元止時,林織和庭硯說了這件事。
庭硯應下,復又問起他的身體。
“沒什麼異常,多謝師叔關懷。”
林織笑道,他來只是為了和庭硯說這件事,很快又離開了,回了元止的洞府。
值得一提的是,元止現在對洞府也上心了,正在努力裝飾。
不過他沒有華貴的東西可以拿出來,原本擺在他洞府里的暖玉床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略顯古樸的木床,中間鑲嵌了一小塊墨石。
別小看這一小塊墨石,這是元止去執事堂接了好幾個任務,又不停地外出殺妖獸,傾家蕩產才換來這麼一小塊對修者有益處的東西,寶貝地嵌入了他自己做的大床上。
雕刻的花與劍也是出自他的手筆,林織眼尖,仔細觀察后發現元止還悄悄地在千心花的花瓣與墨劍的劍身上分別刻上了他們的名字。
林織也加入了這場改造里,在洞府的邊邊角角種上了花,因為無間山的特殊氣溫,他還特地選了耐寒的植株。
和原本的空蕩相比,元止的洞府已經多了一些古樸的雅趣。
在不養育靈植的時候,林織會來這里和元止一起修煉。
他中的咒術在他的操控下并沒有出現過于失控的狀況,偶爾的索取也在元止的承受范圍內,不會一次性把人給吸干了。
年月在修真域變得模糊,林織雖然時常出入無間山,但沒有再去庭硯的洞府。
01弱弱地提醒:【宿主,你這是把另一個任務目標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