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暴君屬狗的嗎?!
蘇棠掙扎,氣得想打人,但身體一動,正好就看見了蕭成炎衣領下,脖子的那塊清晰的咬痕……蘇棠心虛了。
正是他本人的手筆啊,他可是喝了暴君的血,現在暴君咬他一口,似乎也不太過分?
于是,蘇棠瞬間乖巧,不動了。
但暴君反而莫名心情不悅,似乎覺得他不該這般乖巧,顯得生疏膽怯,跟其他人一樣了。
暴君眼里浮上殺意,猩紅的血絲。
既然如此,讓自己不高興了,就殺了吧。
暴君微微張唇,正想命令什麼,一個毛絨絨的腦瓜就在他肩頭拱了拱,撒嬌似的,然后抬起臉,眸若星子,有點討好地說:“陛下,我總是在這待著有些無聊,不如你讓人教我騎馬射箭吧。”
蘇棠雖然是條咸魚,但沒有了電腦手機,真的要閑出個鳥來。反正都到古代來了,當然也想見識一下騎射,學會了多酷,他以前看古裝劇里面男主角百步穿楊,就忍不住想象自己。
蕭成炎心頭那點殺意,被他腦瓜一拱,當場愣住,好似什麼都忘記了,只能感覺到心口柔軟的觸碰。
蘇棠以為他不肯答應,又像以前一樣,繼續撒嬌拱他,甜甜地笑著,討好央求。
蕭成炎終于回過神來,伸手推開他,冷聲說:“行了,孤會安排人教你,別吵。”
于是,蘇棠滿足了,舒服地坐著,實在坐著都覺得累了,他就從蕭成炎懷里鉆出來,變成躺在蕭成炎腿邊,坦然地把蕭成炎的大腿當枕頭用。
看他這般膽大妄為,蕭成炎這個被稱為暴君的人,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這就是他所說的膽小如鼠?
總管這幾日垂首立在一旁,每每看見貴妃的狂放作派,都要一再受到驚嚇,總感覺他會激怒皇上,下一瞬就會死。可偏偏,他又總是能十分神奇地化險為夷。難不成皇上就喜歡他這樣大膽與眾不同的調調?可以往也不是沒人試過反其道而行之啊,這樣的人只會死得更快而已。
現在,皇上擰眉,冷聲叫總管過來。
總管忙低頭上前,心想,這次是真要完了吧。
結果,蕭成炎說:“拿張被子過來。”
拿過來后,那張被子就蓋在了蘇棠身上,讓他睡得更舒服。
總管:“……”
蕭成炎答應了,說到做到,隔日果然就指名了皇宮禁軍統領,去教蘇棠。
趙大統領出身武將世家,自小就立志保家衛國,兄長和將軍阿爹守衛邊疆,抵御蠻夷,他則在宮中保護皇上。
他有一腔熱血,忠心耿耿,但同時又有些大男子主義,在聽到皇上這個命令時,他其實是有些不滿的。他身為統領,職責是穩定皇宮安定,而不是陪后宮的人玩的。趙統領打心底瞧不起蘇棠,一個男子漢,竟然甘于雌伏于人下,實在丟臉。
趙統領武藝高超,但家族人丁簡單,關系和睦,沒有那麼多九拐十八彎的心思,一心又在保護皇帝上,對蘇棠是以藥人的身份送進宮的事并不清楚,還以為他是自愿進宮爭取富貴的。
校場上。
趙統領一身腱子肉,作為蘇棠的臨時教練,滿面兇相,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與的模樣,跟著蘇棠的小太監被他的眼神嚇白了臉,尖著聲音提醒:“殿下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要是傷著了,陛下可是要心疼的。
”
趙統領嗤笑,不以為然,“陛下統共就一個妃子,不是最寵他,還能是誰?而且,來了校場,哪還有不受傷的道理?殿下雖說是貴妃,但同時也是個男人,不是嗎?”
這話說得,好像蘇棠承認怕受傷怕疼,就不是個男人了。
蘇棠聽了也沒生氣,宮斗劇里不是也有說嗎?越是直白表達不善的,反而容易應付,最怕是那種臉上笑瞇瞇,背后捅刀子的。這個趙統領雖然有些魯莽,但在劇情里,他是男主逼宮時,對皇帝最忠心的人,直到生命最后都以血肉之軀擋在了皇帝身前,毫不退縮叛變。
因此,蘇棠對他還是挺有好感的,頭頂我方陣營,隊友標簽。
蘇棠笑著說:“趙統領說得沒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怎麼會怕傷痛。更何況,有本事的人,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趙統領聽前面,覺得這人還不至于太弱雞,有點骨氣血性,但到了最后一句,又不禁認為這人太過狂妄。刀劍無眼,真打實斗還不受傷?真是可笑,果然是打算來學點花拳繡腿,做做樣子,討皇帝歡心罷了。
想到這,趙統領更沒有好臉色了,直接往他手里塞了一張弓,不耐煩道:“殿下不是來學射箭嗎?那就不多廢話,臣這就為殿下演示如何拉弓射箭。”
趙統領雖語氣不大好,但教起人來還是很盡心的,詳細地指導蘇棠該如何拿弓,手指怎麼放,怎麼使勁等等。
趙統領抬著他的手臂,指導說:“因殿下少用弓箭,臣為您準備二石弓,這是臣十歲就能做到的,如今臣已能將三石弓拉至滿弓,有道弓如滿月,箭似流星。
殿下勤加練習,有朝一日超越臣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