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蕭成炎還沒有那麼的喪心病狂,他捉著蘇棠的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后把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珠串摘下,套在了蘇棠的腳腕上,火紅色的玉珠,晶瑩剔透,襯得皮膚更是白皙,珠串圈著腳腕,像是特殊的印記。
總管只看了一眼,就連忙低頭,心中驚駭。
那是皇上小時候發病,先皇后特意為他去寺廟求來的,一直不離身,現在皇上竟然把手串隨手就送給了貴妃!
總管怎麼可能不震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串陪伴了自己那麼多年不離身的玉珠,套在蘇棠的腳踝上時,蕭成炎看著,唇角忽的勾起一個笑容,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
做完這之后,蕭成炎看蘇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眼里就只有自己一人,心情頗好,抬手就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蘇棠神情很微妙,眼睛向上瞪,想都不想就把他的手拍下來。
臥槽,狗皇帝竟然用摸了他的jio的手,來摸他的頭!臟不臟!
蕭成炎倒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麼,嘴角揚起,笑得更暢快了,不是冷笑,是大笑,差點讓一眾宮人以為皇上突然失心瘋了。
“愛妃這可是你自己的腳,剛洗過的,你自己都嫌棄?”
蘇棠看他那瘋樣,有些無奈,然后氣不過,直接很放肆的把腳都搭在了蕭成炎的大腿上,笑瞇瞇說:“既然陛下不介意,那我就更無所謂了。”
蕭成炎低頭看了一眼那雙細白的小腿,懶散問:“愛妃這是什麼意思?”
蘇棠就抬著下巴說:“今日有人要強行帶我走,我為了回到陛下身邊,跑了好久,可累了。
”
蕭成炎挑眉,“所以,愛妃這是要孤給你捏腿?”
蘇棠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
雖然宮人已經很努力克制了,但還是嚇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在安靜的殿內十分明顯。
蘇棠這才想起來,角落里還站著幾個宮人,頓時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動了動腿,想縮回來。
但蕭成炎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腿,讓他動彈不得。
然后,蕭成炎冷聲命令:“都給孤退下。”
一眾宮人便低著頭,逐一退了出去。
其中不乏這些時日伺候蘇棠,對這個好脾氣的主子頗有好感的宮人,很是擔心貴妃因為激怒暴君而被治罪。
臨踏出門時,她偷偷抬眼往里看,發現貴妃趴在了暴君懷里,暴君臉上也沒有任何發怒的跡象,那姿態,甚至可以說是縱容的。
宮女內心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但也為貴妃松了一口氣。
蘇棠想縮回腿,卻被禁錮住,毫無辦法。偏偏蕭成炎還要非常煞有其事地笑著說:“愛妃不是要孤幫你捏腿嗎?還沒捏,怎麼就要走了?”
蘇棠歪頭偷瞄他,“你真肯幫我捏?不生氣?覺得有損君威什麼的?”
蕭成炎笑道:“愛妃不是都說了嗎?你是為了孤才跑到腿酸的。”
蘇棠聽他這麼說,撅了噘嘴,還真就不客氣了,拿著軟枕往背后一放,就懶洋洋地靠著床柱,安然地等蕭成炎伺候了。
一開始,叫蕭成炎給自己捏腿,是故意折騰他,但過了一會,發現腿酥酥麻麻的,竟然還捏得挺舒服,蘇棠就徹底放松享受了。
狗皇帝的龍爪子來親自給他捏腿哎,他真是太榮幸了。
享受了好半晌,按到后面,蘇棠都歪著身子,頭一點一點的,舒服得要睡著過去了。
不過,蕭成炎沒打算讓他睡,俯身湊過去,低聲說:“孤好好伺候了愛妃,現在該輪到你讓孤舒服了吧?”
蘇棠聽到這,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不少,炸起來就想跑,可他忘了他的jio還被蕭成炎捉著,哪里都逃不了。
蘇棠像被逼著去洗澡的小貓一樣奮力掙扎,“我、我腰還酸著呢!”
蕭成炎幾乎是溫柔地笑著:“沒事,孤幫你按摩。”
蘇棠嗷嗷叫,張牙舞爪反抗,一個用力,不留神就一jio把暴君踹下了床。
咚的一聲巨響。
暴君懵了:“……???”
他剛才是被貴妃踹了?
被貴妃?
踹?
暴君開始懷疑人生。
蘇棠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隨便這麼一踹,就把人踹下床去了,
骨頭沒斷吧?
考慮到自己的怪力,蘇棠心虛地扒在床邊瞄著地上毫無形象的狗皇帝。嗯,看起來沒斷的樣子。
心虛兩秒之后,蘇棠就給自己找了很好的理由。
他又不是故意的,暴君兇他,他還沒發脾氣呢。
于是,蘇棠跳下床,直接把剛爬起身的暴君用力往外推,趕到殿門外了,還砰的一聲關上門,不客氣地說:“我要睡覺了,陛下不睡的話,去別處吧!”
值夜的宮人們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蕭成炎也有點懵,愛妃怎麼回事?不是一向都挺乖巧聽話的嗎?怎麼突然這麼兇,踹他一腳還趕他出寢殿?這朝陽宮誰才是主子?真是反了天了。
總管要是知道皇上心里這麼想,肯定要反駁,瞎說什麼,剛一進宮都敢跟陛下搶東西吃,坦然享受陛下的親自伺候,直呼陛下的名諱……這叫乖,那全天下就沒有不溫順乖巧的人了。
蕭成炎上前,拍殿門,冷聲說:“不要讓孤說第二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