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炎冷笑,“孤的貴妃, 傷一根汗毛都不允許, 而你?你傷得再重, 又和孤有什麼關系?”
“他會打你, 自然是你惹他在先, 既然有錯,貴妃打你就好好受著, 你還好意思還手?敢對貴妃不敬, 賞五十大板。”
薛小王爺感覺非常扎心, 仿佛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從來沒這麼委屈過, 差點都要哭了,“我是你親外甥呀!你怎麼可以不管我!還要我挨打不還手!”
蕭成炎擰眉打量了他幾眼,一臉冷淡,“孤不認識你。”
薛小王爺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躺在地上就跟得不到玩具哭鬧的熊孩子一毛一樣,手揮腳踹的,指著蘇棠萬分委屈說:“你太過分了!把我揍得那麼丑,皇帝舅舅都認不出我來了,你太壞了,你說,你是不是嫉妒本王的美貌!”
蘇棠:“……”
蕭成炎更是一臉嫌棄,不客氣地踢了他的屁股一腳,“行了,薛瑞。你就繼續哭吧,孤明日就賦詩一首,把你打架輸了就只會哭的丑事傳遍整個京城,看看誰丟人。”
薛小王爺一聽,立馬變臉不哭了,麻溜地就爬起來站好,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笑了,“我就知道皇帝舅舅你疼我,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蘇棠:“……???”
小老弟你咋肥事?你皇帝舅舅他很不客氣地踹你一腳了,還要把你哭鼻子的事傳遍京城,這是疼你?
蘇棠還在懵逼中,就被蕭成炎拉著離開,兩人共乘一匹馬,回去處理傷口。
前面一個是崇拜的皇帝舅舅,一個是不打不相識單方面交定了的美人朋友,薛小王爺很積極地跟在了他們屁股后頭。
蕭成炎注意到,覺得他嚴重妨礙了自己和蘇棠的二人世界,嫌棄地看著他,冷聲吩咐,“離孤遠點,至少五米。”
薛小王爺扁著嘴,不情不愿地放慢了速度。
蘇棠有些好奇地回頭看,然后仰著臉問:“他好像很喜歡你哎,你不理一下他嗎?”
蘇棠對這熊孩子并沒有太大的厭惡,大概是因為薛瑞根本打不過他,被揍哭的樣子太搞笑了。不過熊孩子仗勢欺人一言不合就甩鞭子的做法確實欠缺社會主義的毒打,所以蘇棠就出手了。
蕭成炎冷笑,“他敢和愛妃你打架,孤只讓人打他五十大板,就已經很仁慈了。”
蘇棠想到自己剛和個頂多讀初三年紀的小孩打架,還把人打到哭鼻子,不禁有些臉紅,訕訕道:“我也沒吃虧,反而是他比較慘,其實也沒什麼。”
蕭成炎想都不想反駁:“不行,他敢動孤的愛妃,就該付出代價。”
蘇棠坐在他懷里,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蕭成炎這樣無條件支持他,永遠都站在他這邊的態度,真的非常讓人喜歡。
跟在他們身后的薛小王爺抓耳撓腮,特別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但剛想靠近一點,蕭成炎就又冷聲命令,“十米。”
薛小王爺蔫了,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
這時,延年騎著馬從他身旁經過,薛小王爺一看,連忙叫住他,“你是伺候貴妃的宮人吧?給本王帶句話。”
延年容貌精致,烏發雪膚,一個美麗溫順的宮人模樣,看著下一秒就會恭敬地接下命令,為小王爺傳話。
但實際上,延年眼里燃著熊熊的火光。這家伙竟然敢揍他的本命,簡直找死!剛剛借著攔貴妃的架勢,只踹了薛瑞兩腳真是踹少了,應該再踹他五六七八腳的,踹死算了!
延年臉上掛著虛假的冷笑,“奴婢只聽貴妃的,恕難從命。
”
然后就騎著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薛小王爺氣得心里直罵爹,但又莫名覺得,這小太監竟然不怕自己,真不愧是貴妃殿下身邊的人,那麼厲害的貴妃,真不愧是他皇帝舅舅喜歡的人!
而原本和薛小王爺同行的蘇安景魏青,早就被拋之腦后,忘得一干二凈了。
蘇安景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得嚇人,計劃完全打亂了,沒有一點按照他想的那樣進行。他控制不住,瘋了一般用拳頭砸著樹干,無能狂怒。
魏青心情也正不爽著,看他這樣,罵了句有病,就跟躲瘟疫一樣跑了,扔下他一個人發神經。
這次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簡單善了。
蕭成炎明確表明了態度,下令斥責薛小王爺對貴妃不敬,罰五十大板,并給長公主府傳話,暗示薛瑞背后有人慫恿搞鬼,趕緊爆出人來,不然薛瑞有得罪受。
長公主聽說自家兒子竟然去招惹暴君的心尖寵,嚇得眼前一黑,差點沒當場暈厥過去。但她哪敢暈,二話不說,就命人把小王爺抓回府來,問到底是誰帶壞了他,誰指使他去干這樣的蠢事。趕緊說出來,不然娘都保不住你。
薛小王爺正值青春期,最是叛逆也講義氣的時候,所以……他反手就把蘇安景爆了出來,把鍋甩得一干二凈。他又不傻,事后一想,就知道蘇安景做的那些事都是有預謀的,把他當刀子使。
既然如此,他當然也不會把蘇安景當朋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長公主聽完,松了口氣,趕忙把這些都傳給了皇上,同時,也因為這事,決定好好教訓自家兒子一番,看在他剛被罰了五十大板,心疼得緊,就不搞家法了,但身為母親,她很清楚薛瑞最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