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覺得這非常說不過去,就不讓他蘇棠去。最終一番爭執下來,因為蘇棠堅持,楊冬做了一點讓步,同意他參與進來,但絕不能一個人行事。
蘇棠可以先吸引女鬼的注意,但之后的事情都由他們來做。
商量好計劃之后,就已經是晚飯時間了,所以他們一行人都從房間出來,到一樓吃飯。
下樓的時候,蘇棠和謝昱并肩走著,往下看去,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正是昨晚蘇棠因為救錯人,不小心救到的天師林余。
林余抬頭,正好就和蘇棠對視上,那個瞬間,眼里就亮起了光,顯然心情非常愉悅。
然后,林余就毫不猶豫朝著蘇棠的方向走了過來。
林余真誠感激說:“我是特意來跟你道謝的,如果不是你那時候出手,我可能都活不下來。這是我用自己的血畫的符紙,在對付鬼的時候很有用,希望可以幫到你。”
蘇棠本意就不是救他,當然不接受他這份謝意,就搖了搖頭,疏離地說:“不用。”
林余頓時眼神一黯,但他沒有就這麼算了,而是執著的想把符紙塞到蘇棠的手里。
謝昱冷下了臉,十分迅速地擋住了他的手,一臉你他媽當我是死的嗎的表情。
林余卻看他極其不順眼。人生難得第一次動心,而且林余的三觀都比較歪,并不認為蘇棠有了個男朋友就不能追,他只覺得謝昱很礙眼,橫亙在了他和蘇棠之間,簡直巴不得他快點被鬼殺了,那他就更有機會得到蘇棠了。
謝昱哪里看不出他那點心思,嘲諷冷笑,不客氣的就撥開他的手,牽著蘇棠到一張空桌坐下,等老板上菜吃飯。
蘇棠對林余并不在意,心思更多是放在了今晚要吃什麼的上面。
謝昱臉色稍微好轉,但也還是叮囑蘇棠說:“以后離那個天師遠點,不要和他說話。”
蘇棠點頭說:“他就是來道個謝,我也只說了兩個字。”
謝昱冷臉,“他可不是道謝那麼簡單。”
蘇棠有點迷惑,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謝昱就說:“他喜歡你。”
蘇棠一點都不相信,“怎麼可能?”
謝昱:“為什麼不可能。”
謝昱臉色陰沉沉,警惕又陰森,顯然十分厭惡反感林余。他討厭任何覬覦蘇棠的人。蘇棠是他的,任何人都別想奪走,否則他一定讓那人死得很難看。
林余只是想和蘇棠說兩句話,結果被謝昱攔住,眼神登時就冷了下來。他確實是做天師的,但并不是所有天師都是正義的一方,他們那一派行事十分偏激,也很看個人喜好辦事。
雖然剛才就算謝昱不攔著他,蘇棠也不會多理他一下,但他直接就無視了,把一切都怪到了謝昱的身上,覺得沒有他就好了。
他冷著臉,回到了自己坐的那張桌子前。
沒過一會,周彭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昨晚是狼狽,但周彭還是基本沒什麼傷活了下來。他也的確把林余扔下對付鬼,但為了利益過關,再度合作,也是一件正常的事。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真摯友好的合作,最多的不過是利益往來。
周彭也看到剛才那一幕了。
更是一眼就看出了林余對蘇棠的感情。
周彭有些不懷好意地笑著低聲說:“你看上人家了?”
林余也不遮掩,直接點頭了。
周彭好奇,“你打算怎麼做?”
林余平淡說:“她有男朋友,身邊那個叫謝昱的。”
周彭冷笑:“那又怎樣?搶過來不就好了。”
林余顯然就是這個想法。
下一瞬,周彭突然變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甚至因為情緒過于激動,音量都有些控制不住,“你說什麼?他叫什麼名字?!”
林余頓時皺眉,恨不得割了他的舌頭,喊那麼大聲,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嗎?!
林余不耐煩,都懶得搭理他,但周彭的態度十分古怪,硬是揪住這點不放,再次追問,“他叫什麼名字?!”
林余被他整煩了,隨便就敷衍了一句,“都說了是謝昱,你耳朵聾嗎?!”
周彭的臉色變了又變,比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變化還要夸張,復雜得難以形容。他低著頭,不敢置信地低聲喃喃:“怎麼可能?謝昱怎麼可能在這里,他應該死了才對啊,難道他就這麼命大,剛好就被游戲選中了逃過一劫……”
周彭的聲音太小,如同自語,只有他自己聽得清。
他一個人神經質地低語了一會,然后才抬頭,臉色陰森得幾乎和厲鬼有得一拼,他忽然笑了下,說:“你殺了他,蘇棠不就是你的了嗎?”
林余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他感覺得出來,周彭說這話,明顯是有利用他的意思。林余并不想讓他如愿,就冷聲說:“你以為他能活到現在,會沒有什麼實力?你那麼厲害,你去做啊,別想著借刀殺人。”
周彭冷哼了一聲,“這不也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兩人都各懷鬼胎,只想著利用對方,自己則坐享其成,得到好處,自然沒辦法談攏。
當天晚上,亂葬崗。
蘇棠他們一如計劃,準時來到了地方,打算蹲守女鬼。
蘇棠這次來,為了迎合計劃,把今天的偵探裝換了,穿的是比較可愛的衣服,有點幼稚園服的風格,娃娃領黑色上衣,口袋是糖果圖案,短裙是黑白色的奶牛紋,頭上戴著奶白色的貝雷帽,還有兩個小小的牛耳朵,腳上穿的鞋子也是奶牛紋的,就像是個化出了人形的小奶牛,十分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