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勸他換個要求:
「可是,我有未婚妻了。」
「呵,我不許。」
他斂了眼簾,面色沉了下來,全身散發著冷氣:
「你只能是我的。」
我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
圣上曾說要將他的堂妹趙盈許配給我為妻,雖還未下圣旨,但大家都覺得是板上釘釘的事。
眼下,洛塵真要強來的話,我只能回京后跟盈盈負荊請罪了。
3
洛塵伸手仔細撫摸著我的臉:
「如何?考慮好了嗎?」
「我身上有一傳家之寶,能辟邪祛毒……」
我的話還未說完,他已迅速從我身上拿出了一塊碧綠色的玉佩:
「你是說這個嗎?」
我點了點頭。
玉佩是我娘臨死前給我的,讓我成婚后交給我媳婦。
看來只能先委屈未來的媳婦了。
「水頭不錯,不過沒有你說的辟邪祛毒的功效。」
他慢條斯理地將玉佩塞進他自己的口袋里。
沒有祛毒的功效嗎?那為什麼全隊只有我未中毒?
望著我疑惑的眼神,他沒有解釋。
「玉佩可以抵一條命。」
「只一條命?」
我氣不打一處來,掙扎著爬起來跟他理論一番。
他伸手在我臉上摩挲著:
「別動,再不乖,天數翻倍。」
我無奈,瞪著他:「我怎麼相信你能救活他們?你先治好一個給我瞧瞧。」
「呵,你真是。」
大堂內的人目光又重新聚集在我們身上。
從來沒人敢質疑洛神醫的醫術,沒想到這個傻小子都已輪為砧板上的肉了,還敢出言挑釁神醫。
「行,你叫個人進來。」
我喚了一聲「若風」,他是先鋒官,如今他的情況最嚴重。
洛塵朝伙計揮了揮手,一個小伙走了出去,沒一會,他攙著若風走了進來,若風已虛弱至極。
「嘖嘖,再晚半個時辰就沒命了。」
他嫌棄地將一顆黑色藥丸扔給伙計:「用溫水化開,喂他服下。」
若風服下藥后,沒過多久,嘔出一口黑血來。
膚色肉眼可見地由黑紫色變為紫色,再慢慢蛻變為紅色,紅色漸漸淡下來,變成他原來的黝黑色,帶著一絲蒼白。
「如何?我已幫你治好了人,今晚可以履行你的承諾了。」
說著,他拽我起來,拉著我要往樓上走。
「神醫,我外面還有四十幾名兄弟。」
洛塵掏出一個白瓷瓶,扔給伙計:
「給他們一人一粒,這藥不會根治,但會保一天的性命。」
他轉頭又笑瞇瞇地看著我:
「每天治一個,你可以在這里住到你的部下們都健健康康為止。」
4
若風已經醒來,明白了發生的事,他一把抓住我:
「將軍,不要,我們寧愿沒命,也不要你受這樣的屈辱!」
「呵。」
洛塵冷笑著轉身,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若風當即暈倒過去。
「吵死了,耽誤我們的好事。」
他拽著我的手,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樓梯。
我內心十分復雜,苦澀、絕望還夾雜著羞恥,誰能想到我堂堂鎮遠大將軍,有一天要在床榻之上討好一個男人。
洛塵的臥室很大,布置很是素雅,伙計們已經將浴桶倒滿熱水,他讓我先去沐浴。
我確實想沐浴解乏,但看著眼前對我志在必得的男人,我內心無比抗拒。
他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上前一把扯下我的腰帶,將我身上的衣袍一件件褪下。
很快,只剩一條褻褲。
他一手摁在我的腹肌上,滿意地勾了勾唇:
「身材不錯。」
我落荒而逃,猛地扎進浴桶里。
身后傳來低低的笑聲,像是很愉悅。
我靠在浴桶里喘著氣,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走到我身后,唇在我頸側輕嗅著,我繃緊了身體,不敢動。
「大漠城條件有限,委屈將軍了。」
他伸手從后環住了我,全身冰涼,我打了個寒戰,心如鹿撞。
我強行壓下混亂的思緒回他:
「已經很好了,比軍營里好多了。」
「那就好。」
他低聲回我,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耳廓:
「要不要幫你搓澡?」
我一驚,身體顫了顫,「噌」地從浴桶里站了起來,手里還拿著濕答答的澡巾。
他面帶笑意,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我:
「不錯。」
我才發覺,自己未著寸縷,又蹲了下去。
浴桶里的水濺得滿地都是,當然也濺到了洛塵的身上。
他伸出手臂,給我看他濕掉的衣袖:
「將軍這是想要與我共浴?」
未待我回答,俯身下來,扣住我的下巴,在我唇上輕啄了一口。
我一把將他推開。
見我抗拒的臭臉,他也沒有生氣,而是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眼神就像無辜的小鹿:
「將軍,為何不喜歡我?我可是對將軍喜歡得緊呢。」
我扶額,真是個瘋子。
「將軍這是害羞了?也罷,我去臥房等你。」
5
我望著他轉身的背影,嘆了口氣。
看他的樣子,是打算一直跟我糾纏下去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之前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可沒說他有龍陽之好。
無端端被這樣一個怪異的人看上了,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我坐在浴桶里,思慮了很久,還是理不出一點頭緒。
被他這麼一鬧騰,我也沒有心思再泡澡了,胡亂搓了幾下,就出了浴桶。
一旁放置著一堆干凈的衣物配飾,從發冠到襪子一應齊全,每一件看上去質地優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