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已經有六七位兄弟痊愈,但是我們等不了那麼多天了,我剛接到了圣上密信,讓我即刻啟程回京。
我去找洛塵商量,能否一次性將剩下的人都治好。
和他提起此事時,我們正在品嘗美酒。
這酒是住店的商隊送的,還送了一套琉璃杯。
紅色的酒倒在透明的琉璃杯里,濃郁的香氣彌漫開來。
他遞給我一杯,我抿了一口,和他說起需要提前返京的事。
「你要走了?」
「皇上有召,不得不回。」
「那你欠我的,怎麼還?要不,我隨將軍一起,將軍還完債我就走?」
我一口拒絕,我對他知之甚少,他對我了如指掌。
目前是大夏國與匈奴交戰之際,局勢復雜,我不得不防。
「神醫,能不能換別的?」
「不能。」
他亦毫不猶豫拒絕了我的提議。
陷入兩難之際,他勾了勾唇,好脾氣地提醒:
「那要不先欠著,以后再算?」
他的眸色幽深,與他相處幾日,我知道他這意味著什麼。
我有點慌,因為這里是后院的茶室,一墻之隔,就是我的弟兄們的住所。
「你要干什麼?」
我有點底氣不足。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俯身過來,扣住我的后腦勺,低頭將唇覆在我的唇上,酒悉數渡到我嘴里,我連聲嗆了幾下。
見我狼狽樣,他輕笑著提醒:
「輕點,你的屬下可都在外面。」
我臉上臊得慌,瞪他:「那你還如此孟浪。」
他看向我,目光逐漸變得灼熱,我如臨大敵,起身想跑,他從我身后攬住我的腰,將我身子轉過來抵在門上,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隔壁的兄弟們喝上癮了,大聲說著話,我極力隱忍,生怕被發現。
……
直到若風發現我不見了,到處找我,還發動了所有弟兄。
一門之隔,外面是心急如焚的將士,室內我們氣息交纏。
「就茶室沒找了。」
若風的聲音傳來,他就站在門外。
洛塵卻不管不顧,繼續糾纏。
直到響起敲門聲,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我,我氣息紊亂,他好笑地看著我,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先將他們打發掉,你緩口氣再出來。」
說完幫我整理好衣服,打開了門:
「你們找什麼?」
「我們將軍不見了,神醫你看見他了嗎?」
若風將頭往里探,門虛掩著,我站在門后屏住呼吸。
洛塵冷下臉,面上盡是不耐煩:
「你們將軍不在這。」
待他們離開,洛塵掏出一個瓷瓶,交到我手上:
「你們明天再走,我有點事,今晚就離開。
「記得每日要想我,還有,不許跟女孩子親近,不然后果你知道。」
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轉身離開。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
8
我帶著騎兵先回了軍營,與大部隊會合。
將軍務交接完后,帶了一隊人馬趕回京城。
回京路上格外順利,我們在與匈奴交界的地帶奔波了半個月都未遇到埋伏。
這有點不正常,若風說也許是匈奴被咱們打怕了。
大家都附和說一定是這樣,我回憶了一下近日收到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心中還是有點疑惑。
據探子的消息,已知道的是匈奴派了三撥人埋伏在我們必經的路上,但是后來都沒出現。
我特意查探過一個埋伏地點,只看到路上遺留的斑駁血跡,應該是先我們之前有人打斗過了,只是不知戰況如何。
遠離匈奴地帶后,我才稍微松懈了些。
在一家客棧吃飯時,遇到了一位女子,她頭戴面紗,身姿妖嬈,一身紅衣,手腕上腳上都戴了鈴鐺,走起路來當當響個不停。
她指著我的馬匹,說她要回京,但是與家人走散了,要求我搭她一程。
我想起了洛塵臨走前的警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婉言拒絕了她。
只是她臉皮厚得像塊狗皮膏藥,我一上馬,她竟搬了個凳子飛快地跑過來,踩著凳子上了我的馬,坐到了我前面。
我忍無可忍: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親了再說。」
說完,眾目睽睽之下,吧唧一口,親在我的臉上。
我正要將她扔下去,她揭開面紗,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洛塵,但又有點不一樣。
這張臉比洛塵妖媚一些,而且身形也不對,洛塵身量跟我差不多,眼前的女子卻嬌小可人。
「你到底是誰?」
她又湊過來,摟住我脖子,吻住了我。
「現在請叫我如鳶姑娘,方才表現不錯,獎勵你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頭疼道:「你到底有多少個身份?」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多著呢,將軍想知道嗎?今晚偷偷告訴你。」
說完把頭靠在我胸前,窩在我懷里,一副累極了的模樣,我只得摟緊了他。
一路上,他變得十分懶散,一直讓我抱著,吃飯喝水都要喂。
現在的他,很瘦弱,像是個犯病的小孩,我腦中閃過一些片段: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他顧左右而言他:「夢里肯定見過,我對將軍可是朝思暮想呢。」
9
我們在天黑前趕到一個驛站,睡到半夜,發現懷里多了個人,我大驚,差點叫了出來,沒想一下被堵住了嘴。
熟悉的氣息,讓我壓下了聲音,是洛塵,他的吻熱烈而綿長,這一次,我沒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