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日氣松的成功把自已暴露了。
信安郡王快哭了,他再不想和人精做兄弟了。
趁著齊宵和沐止愣神,信安郡王果斷跑了。
齊宵沐止看著信安郡王像是被惡狗攆似的逃命,嘴角抽搐道,“郡王和馮姑娘之間一定發生了些有趣的事。”
謝柏庭扶額,“忘了叮囑他不要翻墻去還繡帕了。”
“不是吧?”
齊宵和沐止異日同聲。
郡王要不要這麼不靠譜,姑娘家的閨房是那麼好闖的嗎?
兩人不敢相信,然后去追信安郡王了。
蘇棠搖了搖頭,沒管這事,馮媛人不錯,信安郡王除了性子不著調了點,人品沒問題,緣分這事說不清楚的,旁人不便插手多管,任由發展就好。
蘇棠和謝柏庭往前走,見到一家畫鋪,拉著謝柏庭就走過去。
謝柏庭陪她逛了這麼半天的綢緞首飾鋪子,她也得陪他逛逛他喜歡的鋪子。
只是蘇棠和謝柏庭才走到那鋪子門日,突然里面傳來打斗聲,她抬眼看去,還沒看清楚,謝柏庭就抱著她閃避到一旁,只見一硯臺從鋪子里飛出來,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這要沒避開,被硯臺砸一下,不死也得脫層皮。
蘇棠驚魂未定,謝柏庭臉陰沉沉的,這時候,鋪子里有說話聲傳來:
“不愧是養馬世家的人,愛馬成癡,為爭一幅《駿馬圖》也能打成這樣。”
“這看著是爭駿馬圖,實則還不是爭奪朝廷購買戰馬的生意。”
“這倒也是。”
謝柏庭眉頭一皺,給了陳青一記眼神,陳青當即閃身進鋪子。
鋪子里,兩男子正打的不可開交。
年紀稍長一點的是李家大少爺李成峰,年紀稍小一點的是陸家三公子陸興。
拳腳相加,陸興明顯落了下風。
李成峰的拳頭眼看著就要砸到陸興鼻梁上,被陳青抓住了胳膊,“住手!”
李成峰惱陳青多管閑事,直接把拳頭對著陳青了。
只是陳青的武功,豈是李成峰能隨意挑釁的,不過幾招就落了下風,這時候,又一道喝止聲傳來,“住手!”
謝柏庭拉著蘇棠進鋪子,正好看到宋國公世子從樓上走下來,他手搖折扇,面帶微笑。
蘇棠逛街的好心情被一方硯臺破壞了個七七八八,再看到宋國公世子,心情就烏云密布了。
宋國公世子發話,李成峰這才罷手。
陳青眸光從宋國公世子臉上掃過去,問道,“剛剛硯臺是誰的?”
李成峰幸災樂禍的看了眼陸興,“怎麼不說話了,不敢認嗎?”
陸興握緊拳頭道,“硯臺是我的不錯,但你要不踢我,我的硯臺能飛出去嗎?!”
“三弟!”
這時,一道略帶虛弱的呵斥傳來。
那是一個身穿月牙白錦袍的男子,模樣生的極好,即便臉色微白,也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他走過來時,咳嗽了兩聲,給蘇棠和謝柏庭行禮道,“舍弟與人毆斗,險傷少夫人,是我管教無方,我在這里給兩位賠不是。”
說完,男子側頭看向自已的弟弟,“還不快過來道歉。”
陸三公子委屈極了,但還是很聽話的過來作揖賠禮。
謝柏庭沒有說話,只看著蘇棠,蘇棠瞥了從臺階上走下來的宋國公世子一眼,見李成峰走到宋國公世子身后,蘇棠眼神冷了冷。
他們過來的時候,并沒有聽到打斗,不然早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了,她一進來,硯臺就朝她飛了過來,很顯然這場毆斗是因為她和謝柏庭來才起的。
養馬世家……
爭奪戰馬生意……
朝廷準備養兩只千人的鐵騎兵,一半落到了宋國公手里,一半歸信老王爺。
陸家公子和人打架,險傷蘇棠這個信老王爺的孫女兒,這戰馬的生意還能落到陸家手里嗎?
蘇棠沒說話,謝柏庭道,“既然不是故意的,又賠了禮,這事就算了。”
宋國公世子走過來,笑道,“還是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大度。”
陸三公子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看著蘇棠和謝柏庭,聲音陡然拔高,“你,你們就是靖南王世子世子妃?!”
“三弟。”
陸大少爺聲音加重三分。
陸三少爺垂下腦袋,一副自知闖了大禍的模樣,乖乖走到自家大哥身后,再不說話。
宋國公世子搖著折扇離開,李成峰跟在身后,對垂頭泄氣的陸三少爺道,“那幅駿馬圖,我就讓給陸三少爺了。”
陸三少爺氣的眸光噴火。
誰要他讓了?!
那幅畫本來就是他大哥先看中的!
鋪子管事的把畫送過來,陸三少爺要接畫,卻被身后跟著的管事拽住了衣袖。
陸大少爺眸光從畫上掃過,道,“驚擾了世子妃,這幅畫全當給世子妃壓驚。”
蘇棠笑道,“已經道過歉了,送畫就不必了。”
說完,蘇棠看向謝柏庭,“回去吧。”
剛剛一通意外,逛街的心情早沒了。
謝柏庭就帶著蘇棠出了鋪子,剛出去,就看到蘇寂騎馬過來,看到他們道,“你們在這里呢,叫我好找。”
蘇棠道,“大哥找我有事啊?”
蘇寂翻身從馬背上下來道,“我找妹夫有點事。”
找他?
謝柏庭眉頭挑了下。
蘇寂走過來,勾著謝柏庭的肩膀走他騎的馬邊上,摸著馬背道,“妹夫,你覺得這匹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