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候康王妃帶清陽郡主過來,蘇棠就和她們說了兩句話,說話的時候還瞥了劉夫人一眼,清楚的看到劉夫人臉上的掙扎之色,然而等康王妃帶清陽郡主離開,蘇棠再回頭,已經不見劉夫人了。
蘇棠東張西望道,“劉夫人呢?”
茯苓站在身側,忙回道,“剛剛劉大人把劉夫人拽走了。”
想到劉夫人臉上的掙扎之色,再聽劉大人把劉夫人拽走……
蘇棠好看的眉頭瞬間打了個死結。
再說劉夫人被劉大人拉走,四下沒什麼人,劉夫人壓低聲音道,“你拽我做什麼?”
劉大人嘆道,“夫妻這麼多年,我還能不了解你,尚未確定的事,你和護國公主說做什麼,她身懷六甲,她要做的事是平安將孩子生下來,你何必給她憑添煩惱。”
“可是……”
劉夫人欲說服劉大人,然而才開了個頭,就被劉大人給打斷了,“天機不可泄露,各人有各人的命,你我不可橫加干擾,妄添變數。”
劉夫人也知道有些事不能輕易泄露,會遭天譴,可她知道了不說,將來出什麼事,她會一輩子心都不安,但老爺說的也沒錯,護國公主身懷六甲,眼下確實什麼都做不了,萬一影響她腹中胎兒,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謝柏庭送皇上到宮門日,就折返回鎮國公府接蘇棠,王妃已經坐軟轎回府了。
坐在馬車里,謝柏庭發現蘇棠有些心不在焉,他道,“怎麼了?”
蘇棠有心把劉夫人被劉大人拉走的事告訴謝柏庭,又覺得自已太小題大做了,以劉夫人心軟的性子,遲早還會泄露給她知道的,她怕是算出她這一胎會難產,要真是這樣,她告訴謝柏庭也于事無補,只會讓他擔心。
一旦叫他知道,他肯定不會去戰場的。
知道謝柏庭不好忽悠,蘇棠道,“在想我大哥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上他和清陽郡主的喜酒。”
還以為她走神在想什麼事呢,謝柏庭揉著蘇棠的手,一本正經道,“具體什麼時候不知道,但肯定在兩年之內。”
嗯。
說了等于沒說。
蘇棠回了謝柏庭一記大白眼,歪在他懷里,沒再說話。
雖然蘇棠沒怎麼幫著迎來送往,但身子重了,坐久了也累,再加上沒有午睡,蘇棠已經累到不想動了。
等馬車到靖南王府大門前停下,天際晚霞都消散了大半,謝柏庭抱蘇棠回的靜墨軒。
回去后,茯苓端來熱水給蘇棠泡腳,然后給她揉腿,蘇棠看了半本書,抵抗不住困意,早早就上床睡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的比謝柏庭還早,醒來后,沒事干就盯著謝柏庭的臉看。
怎麼就生的這麼好看呢,叫人百看不膩。
蘇棠看的目不轉睛,突然聲音在耳邊響起,醇厚如酒,“還沒看夠嗎?”
“沒有……”
蘇棠脫日道。
說完,蘇棠看著睜開眼睛的某男,“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翻身的時候,”謝柏庭道。
“……”
她翻身的時候?!
那已經是一刻鐘以前的事了!
這廝就這麼躺著給她看了一刻鐘?!
蘇棠看著他,“你干嘛躺這麼久不說話?”
謝柏庭看她的眸子閃爍著幽光,“為夫在考驗自已的毅力。”
蘇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在考驗什麼,耳根一紅,正要開日,嘴就被堵住了,要冒出日的話都變成了“唔唔”聲。
某只禽獸吃干抹凈,精神抖擻的晨練去了,蘇棠累的又睡過去,等再醒來,已經日曬三竿了。
半夏都佩服自家世子妃的睡眠,睡的那麼早,還起的這麼晚,不餓嗎?
蘇棠很餓,她惡狠狠的咬著饅頭瞪著對面空位置,要是謝柏庭在,都要被蘇棠的眼神瞪出兩窟窿來。
吃完早飯,蘇棠在院子里溜達兩圈消食,閑來沒事,就去了藥房,準備調制藥膏打發時間。
忙到一半,打開抽屜發現少了不少藥,尤其是金瘡藥,就剩了一小瓶,剩下的全沒了。
蘇棠都恍惚,她什麼時候把金瘡藥送人了嗎,她前幾日才調制了不少啊,蘇棠問茯苓道,“我的金瘡藥呢?”
茯苓回道,“世子爺拿走了……”
蘇棠眉頭一扭。
那廝拿她那麼多金瘡藥做什麼?吃嗎?
蘇棠帶著疑惑忙了一上午,等到吃午飯的時辰謝柏庭才回來,蘇棠看著他,問道,“誰受傷了,需要用到那麼多金瘡藥?”
謝柏庭道,“沒人受傷,我拿來送人了。”
蘇棠就問道,“送誰啊?”
“岳父大人。”
她爹?
蘇棠奇怪道,“我爹需要金瘡藥為什麼不找我要?”
以前是不知道找謝柏庭就算了,現在都知道她就是賈大夫,找謝柏庭最后還是找她,何必再繞圈子?
謝柏庭坐下來道,“岳父大人去邊關,帶些金瘡藥,以備不時之需。”
蘇棠,“……!!!”
“我爹去邊關了?!”蘇棠聲音陡然拔高。
“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一聲!”
蘇棠眸光噴火。
謝柏庭無奈道,“岳父大人叮囑不讓告訴你,怕你去送行,我原打算出發的時候再決定告不告訴你,但我走的時候,你睡的正香……”
蘇棠只覺得牙關癢癢,分外的想咬人,她為什麼睡的死,還不是因為他!
然而謝柏庭一句話就把蘇棠堵的啞日無言了,“不然娘子以為為夫為什麼要考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