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冷了臉:“我不換這身東西!”
蒼喬瞇起眼,危險而陰郁地笑了:“怎麼,你喜歡太子的東西?既然不想穿就不要穿了,去衣!”
說著,他一個眼神,幾個太監上來就去按住了明蘭若。
“放開我!”明蘭若奮力掙扎卻哪里能抵擋得過東廠的高手,還是被按在墻上。
她發髻凌亂,喘著大氣看向蒼喬,眼眶泛紅:“為什麼?!”
蒼喬走到她面前,狹長的眸子冰冷地瞇起,卻輕嘆:“你總是這麼不聽話。”
他的指尖卻毫不留情地“啪”地扯開她的狐裘扣子,將狐裘粗暴地扯下來,扔在爐子里燒了。
明蘭若僵住了。
他冰冷的指尖下滑到她的衣衫的領口,幾個太監都乖覺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蒼喬,別這樣……對我。”明蘭若微微地發抖,眼底有了淚光,低聲請求。
蒼喬卻忽然一把粗暴地捏住她的下頜骨,指尖陷入她臉上細膩的皮肉里。
“閉嘴,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別這麼叫我!”
他眼底泛起暴戾光,聲音輕而冷。
從她離開悼王府到現在不過月余,從未安分地呆在他身邊過一日!
連太子抓住她的手,她都沒有拒絕,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做給誰看!
“唔……放開我,混蛋!”明蘭若忍不住地低吟出聲,憤怒地扭動著。
感受到她柔軟濡濕的紅唇不斷地蹭動著掌心,蒼喬眼底閃過異樣而扭曲的黑焰。
他突然收緊了箍著她下半張臉的手指,讓她說不出話來。
他垂下眸子,笑容溫柔到森冷,修長的食指在自己嘴唇上優雅地比了個安靜的姿勢:“噓……別說些本座不愛聽的話。
”
說著,他再次扯住她的衣襟冷酷地一扯。
“撕拉”一聲,精致的蜀繡宮裝瞬間撕裂開一個大口子,撕破的繡片甚至在她鎖骨上蹭出幾道紅痕來。
蒼喬瞧著她鎖骨上的紅痕,眼神暗了暗,近乎著迷地輕撫過那一道自己留下的紅痕:“為什麼總要違逆本座?瞧,疼不疼,真是不聽話的孩子。”
明蘭若只感覺胸前和肩膀都是一冷,上半身只剩下肚兜還算完好。
她睜大的驕傲明眸中,落下兩行冰冷的淚。
為什麼……他若是愛她的,要這麼當眾羞辱她,為什麼!
她的淚落順著臉頰滑落在他的手背上。
蒼喬瞧著自己手背上的淚,竟覺得有些燙手,指尖一松,放開了她的臉。
“蒼喬……你混蛋,你是個混蛋!!”明蘭若顫抖著聲音,閉著眼,淚珠大滴大滴地落下,小巧雪白的臉上一片蒼白。
蒼喬抬起她的臉,指尖拿著帕子溫柔地替她擦去淚,聲音低柔喑啞:“不聽話的孩子,多少都欠教訓。”
周圍的太監們不少都伺候過皇帝臨幸宮妃,極懂規矩地眼都不抬一個。
“換不換?”他再次含笑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溫柔得讓人不寒而栗。
明蘭若僵住了,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蒼喬審訊逼迫的手段。
他還沒用別的,她就已經不能忍受。
在她幾乎就要屈服的時候。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千歲爺,王妃始終是個姑娘,您不能這樣。”
明蘭若一頓,看向來人,云霓正在丫鬟的陪伴下匆匆進來。
蒼喬松開了明蘭若,轉身看向云霓,也擋住了她看向明蘭若的視線,淡淡道:“府醫說你發燒了,你來這里做什麼?”
云霓在雪中站得太久,原本就沒有好利索的身體,又再發燒了。
云霓看蒼喬擋住了明蘭若的身形,她眉頭緊鎖,不贊同地搖頭:“若云霓不來,您還打算對王妃做什麼?”
說著,她腳步略有點虛浮地走過來:“我來勸王妃,您總不想她像云霓這樣生病著涼吧。”
蒼喬看著她坦蕩的眼神,略頓了頓,看了一眼小齊子。
小齊子立刻示意其他太監,松開了明蘭若,都轉身退開了來,伺候蒼喬重新坐下。
明蘭若松了綁,幾乎立刻就抱緊自己身上破碎的衣衫,警惕又冷漠地看著云霓:“我不需要你的衣服!”
蒼喬那樣的人,她剛才都求不動,為什麼這個女人卻可以一句話就讓他放開自己?!
明蘭若的一顆心酸澀至極。
云霓輕嘆:“我知道,您身份高貴,自不屑穿我的衣衫,但這些是做出來冬裝,我沒有穿過。”
明蘭若眉心一擰,她說得這話倒像是她太矯情,自詡高貴?
云霓取了一件外袍給她遞過去:“因為千歲爺府中像樣的女子衣衫也就是我的了,是我給爺衣裳的,倉促了些,您先委屈一下吧。”
她的話倒是說得很平和,也很坦蕩。
可就是這份平和與坦蕩如刀子一樣刺得明蘭若心頭發痛——
仿佛在不斷地提醒她,蒼喬身邊的女人就她一個,府中的女眷以她為尊,他們是這樣親密。
所以他才會有她的衣衫。
“我說了,我不需要!”明蘭若退了一步,咬牙道。
云霓忽然將衣衫按在她的肩膀上。
背對著蒼喬,云霓看她的眼神變得輕蔑譏誚:“悼王妃,爺都是為了你好,不要忤逆他。
”
云霓是十三衛長之一,她輕輕這麼一按,明蘭若幾乎覺得骨頭一陣要被捏斷的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