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燚如鷹般的眸眼沉了沉,就見慕言秋朝他抱拳笑道:“本王與昭親王回國的道路不同,就此拜別,保重。”
說著,“駕”的一聲輕喝,座下的馬兒就小跑了起來,身后的使團緊隨其后,與赫連燚別于叉道。
“王爺!”哈圖兇怒的眉頭擰緊。
赫連燚抬了抬手,哈圖頓時噤聲,就聽赫連燚問道:“都布置好了?”
哈圖垂眸:“都布置好了,待王爺離開大越邊境,我們的人馬上動手。”
聞言,赫連燚一拉馬頭,“駕”的一聲,朝另一條叉道飛奔離開。
從大年初一到正月十六,雖然只有短短半月,但李福動作迅速,王府的改建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他每隔五日就會差人給秋山別院送信,報告戰王府改建的進度。
朝廷十八開朝,沐休之后,百官似乎又回到了平日忙碌的狀態,春節過后的百姓像也從喜慶中回了神,家家戶戶又過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時間一晃,正月便這麼過去了,二月二,龍抬頭。
對百來說,這日也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城外,秋山別院。
二月的天氣已經不再寒涼,春日化雪,陽光四射。
葉芷蕓吃完早膳,就坐在長廊的搖椅上,迎著春風輕輕晃著,眸眼愜意的閉起,不多一會兒,小綠揣著一紙書信從院門口進來:“娘娘!”
葉芷蕓微微睜眼,就見小綠興奮的上前:“娘娘,李福管家的書信,說戰王府已經改建好了,問娘娘與王爺什麼時候回府,他好派人前往迎接。”
“才一個月就建好了啊?”這也忒快了些。
“那是自然。”小綠笑著應道:“戰王府可是王爺與娘娘居住的地方,怎能怠慢?”依戰王府的財力,就是請再多工匠都不足為奇。
談話間,墨宸淵端著一小碟梅花糕從長廊拐角處出來,葉芷蕓揚了揚手中的書信:“李福說戰王府改建好了,才一個月,真快。”感覺比她建孤兒院還快。
墨宸淵聞言只勾了勾唇:“李福辦事一向穩妥。”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墨宸淵將手中的梅花糕緩緩遞到葉芷蕓面前:“蕓兒想什麼時候回去?”
葉芷蕓自然的捏起一塊糕點,咬在嘴里想了片刻:“唔——既然建好了,那就明日回去吧。”在秋山別院呆久了,整個人有點飄了。
秋山別院雖然好,但該回去的還得回去。
“好。”墨宸淵沒有意見,勾唇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青木又從院外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上前垂首:“王爺,紹雪峰上的藥領回來了。”
“藥人僧?”葉芷蕓伸了伸脖子:“什麼藥?”上次那老和尚給她把過脈后,就再沒見過了。
墨宸淵伸過手,將青木手上的盒子緩緩打開,只見里面躺著兩個白瓷瓶,他拿起其中一瓶,勾唇沉道:“這是母妃的藥,與你成親之時我便進宮送過一次,如今怕是快吃完了。”
葉芷蕓點點頭,這個墨宸淵說過,她記得。
她指了指另一個瓶子:“這個呢?”
墨宸淵長眸微沉了沉,片刻,才沉了一聲:“避子藥。”
話落,葉芷蕓微微一怔,看向墨宸淵,良久,才試探了一聲:“我的?”
墨宸淵好笑:“我的。”怎麼可能再讓她傷害自已的身體?
葉芷蕓啞然的張了張嘴:“這……”一時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愣了許久才又蹦出一句:“我其實可以生的。”怪不得墨宸淵這一個月都沒碰她!
原來是在等避子藥!
像是怕墨宸淵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咱們要個孩子吧。”
聞言,墨宸淵看著葉芷蕓的眸眼寵溺,他單膝蹲在葉芷蕓面前,輕撫著她的小臉沉笑:“此藥對身體無害,蕓兒可安心。”
葉芷蕓咽了咽咽喉:“既然是藥,怎麼可能沒有副作用?”
墨宸淵眉尖微挑了挑:“如今,你可理解了我當時的心情?”
葉芷蕓微噎,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你就別打趣我了,我不都認錯了嘛?”
瞧她模樣可愛,墨宸淵有些愛不釋手,沉笑:“藥人僧乃世間名醫,雖然為人乖張怪異,但他的醫術,我信得過。”
葉芷蕓小臉有些躊躇:“那咱們……什麼時候要小孩?”
“蕓兒想何時要?”
“我……”
葉芷蕓還未說話,就被墨宸淵止住了美唇,笑道:“莫說現在。”
葉芷蕓噎了噎,就聽墨宸淵繼續說道:“不急,待你想好了,我們再商量。”
聞言,葉芷蕓眼眶有些通紅,鼻子起了絲酸意:“紹雪峰離秋山別院,來回竟需大半個月,此前你一晚來回……倒讓我不知該說什麼。”
說謝謝,似乎有些疏離,說愛,似乎又無法這般簡單的表達心間的情意。
心中所想似乎被墨宸淵看了出來,輕撫著她的眼瞼笑道:“既然藥到了,我忍了這般久,你可要讓我飽餐一頓。”
“……”聽到這話,葉芷蕓剛浮起的一絲暖意頓時煙消云散,臉紅紅的錘了一下他的肩膀:“色坯!”
墨宸淵長眸微微一瞇,色心說起就起,轉眼將葉芷蕓抱了起來:“遇見蕓兒之前,我自持力一向尚好。”
葉芷蕓笑瞇瞇的勾著他的脖子:“你自已禁不住女色,還怪我不成?”
清麗的眸眼帶著一絲嫵媚,墨宸淵咽喉莫名起了干澀,他緊著葉芷蕓柔軟的身子,幾步就邁進了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