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愿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臉上笑意不減。
“我很開心,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好幾年沒見,他們也都長大了,個個比我高,我又成了最矮的一個。”
說起身高,這是虞愿現在難以言說的痛。雖然這兩年她的個子一直在長。可是畢竟年齡小,和那幾個好友比起來,還是矮了不少。
更別說她和越極的身高差距,他本就高。如今自己和他站一起,頭頂才到他胸口處,著實有些怪異。
“沒事,你現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個子正在長呢。”越極小心地將她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衣服,還好外面裹了厚斗篷,衣服上并未攜帶寒氣。
“我聽聞有些地方,人們常常飲用牛乳,這樣個子便長得很高了,夙夙可要試試?”
“牛乳?”虞愿搖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能喝牛乳,聽我娘說起過,我兒時斷了母乳后她喂我喝煮熟的牛乳,結果我上吐下瀉,險些沒了命。反正自小到大,我就沒喝過牛乳。”
其實后來她也曾試著偷偷喝過牛乳,結果就是整整拉了三天的肚子,嚇得她再也不敢碰了。別說牛乳,所有動物的乳制品她碰都不能碰。
“那便不喝了,我再幫你想想法子。”聽完虞愿的話,越極幾乎都能想象得到,一個胖嘟嘟的小嬰兒,喝了牛乳后砸吧砸吧嘴,然后便開始不舒服,最后折騰到變成小瘦猴。
這事還是問太醫院的太醫好了,他們想必有法子幫助虞愿長高。
說真的,越極也覺得,虞愿現在個子已經不算矮了,只是和自己比起來,差距還是挺大。
大婚當天,虞愿可能沒注意到,越極可是清清楚楚記著,那時候的她小小的一個可人兒,被他牽著手一階一階往上走。就像是大人牽著小孩,雖然自己是里面的主角之一,他也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從宮外走了一趟,虞愿去沐浴更衣,只是這大冷的天,洗了澡出來實在太冷了。
就在虞愿從湯池跨出的一瞬間,寧漣寧漪趕忙為她裹上了衣服,然后隔著衣服給她擦干身上的水跡,另有宮女將暖爐搬到她身邊,免得她被冷到。
等換上干凈厚實的衣服再次回到一側的寢殿,虞愿已經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看到將自己裹成一顆球的虞愿,越極搖了搖頭,將她塞進了被窩,里面已經暖好了。
“這麼怕冷,以前你是怎麼度過冬日的?”越極也除了衣物上床,將她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取暖。
“沒辦法,我就是這怕冷的體質,北疆沒有這邊這麼冷,我冬天也基本不出門。”
那時候她在北疆的冬日過得可愜意了,屋內點著一個小火爐,在小火爐旁邊放一把躺椅,自己拿了書躺在上面看,蓋著厚厚的毯子,一點都不冷。
信都自然是不用火爐這東西的,宮中都有地龍,屋內也燒著炭火,只是她還是覺得溫度有些低。
說到怕冷,虞愿想起了自己買下來的那個賣身葬父的少年,也不知還有多少人如他們一般流落街頭,凍死街頭無人知曉,死后破席子一卷,就扔去了亂葬崗。
“陛下,信都的冬日,會凍死那些流落街頭的乞丐嗎?”
“這種事無法避免的,夙夙。”越極不想對她在這件事上說謊話,“哪怕冬日有專門給他們提供的避寒所,可終究不能照顧到所有人,那些年老的,體弱的,幼小的,都有可能被凍死。”
這話一出,虞愿沉默了,她也知道,完全避免這種的發生,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
“這幾日天氣最冷,若是為生活貧苦無依的人提供幾餐粥食,想必也是好的。陛下,我的私庫錢帛不少,我想做點什麼。”
“這事你不用擔心,皇莊每年這時候都會施粥濟民。”越極說道:“你的私庫,你自己留著,若是日后有用得到的時候再說。”
若是讓他的小皇后需要拿錢出來救濟貧民,那他養那麼多官員干什麼吃的?
今年剛殺了一波貪官污吏,國庫收繳了大量財物,越極并不窮,大虞更不窮。
再等等,今年他做的事有些太多了,再想讓那些老狐貍漏出狐貍尾巴不容易,等緩上兩年,就又有肥碩的老鼠可以宰了。
“好。”虞愿相信越極能做好這些事。于是也不再開口,只是安安靜靜地被他抱著,身體早就暖和起來了。
冬日天黑得早,這會外面早就黑透了,只有北風呼嘯著。
虞愿無聊到把手伸進越極的衣襟內,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探,他的皮膚真好,肌膚很光滑,肌肉也很結實,這會兒有幾塊腹肌呢?
“不要亂動,夙夙。”越極很是無奈,她最近怎麼總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讓他次次都有些受不住她的調戲。
“你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有些事,不能玩過火了,否則,后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越極生怕再這樣下去,哪天他頭疾再發作,會因此傷害到她的身體。
近日他總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夢中自己將她壓在身下百般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