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臣會處理好,母后無需費心。”他要是連這事都辦不好,那豈不是笑話?
虞愿看著祚兒,見他一臉堅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要逼得太緊了,要學會潤物細無聲。”要知道,不顧人家小姑娘的意愿強取豪奪是沒有好結果的。
“母后您放心,兒臣不會做這種事。”他現在一想到前世的事就后悔,南星喜歡他、愛他的時候,他給不了回應,也不愿意給她回應。
結果等自己不知不覺愛上她的時候,她已經心如古水,再也激不起半點波瀾。
越祚走后沒多久,越極便回來了,見虞愿手里拿著他當初給她雕刻的簪子玩,微微一笑。
“那小子的事讓他自己去處理。若是連這點兒女私情都處理不好,還能做什麼事?”
“我知道,不過還是忍不住想打聽一下進展。”虞愿懶懶的靠在了越極懷里:“你說,我們這個年紀做祖父母,會不會太早了些?”
“確實是太早了,這事不急。”越極抱著她去了床上:“祖父祖母的,以為我們多老呢,這些事夙夙就不要操心了,我們還是來做些快樂的事……”
南星在宣平伯府過得很好,府上的長輩和同輩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也都對她很好。她的小伙伴禿禿和毛毛,也獲得了闔府上下的人喜歡。
最讓她開心的,還要數師父也留在了信都。師父說自己年紀大了,也不想再呆在深山老林里,拒絕了宣平伯府的好意,自己在信都買了房舍安置下來。南星想去探望師父,也更方便了。
她還記得當初師父給自己布置的課業,至今還在背醫書,畢竟,師父到時候要考察的。
至于越祚,南星想見他,但又不敢見他,害怕自己見到他就心跳加速,白添尷尬。
如今她也擁有了更多的小伙伴,不再像當初那樣只有越祚一個朋友。不過在她心里,越祚依舊是最特殊的。
當母親說宮中皇后殿下邀請命婦攜帶自家女郎入宮賞花。尤其指明希望宣平伯府新近認回來的女郎參加時,南星心中有些欣喜,也有些忐忑。
沈韶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她也不知自己的女兒有哪一點引起了皇后的注意,還專門說明要她參加。只是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入宮前的加急培訓總是少不了的。
然而令沈韶沒想到的是,她的女兒對宮規禮儀比她還要熟悉。這讓她心里更加不安了,如若皇后看上了自家女兒,想把她指給太子,那該怎麼辦?
皇家的榮華富貴很能迷人眼,然而皇家婦也并不好當。
就在這樣的忐忑中,沈韶帶著南星入了宮。在入宮的前一夜,再三跟她交代,皇后要問什麼,中規中矩的回答就是了,不需要太出挑。
不過,入宮后沈韶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皇后似乎也只是單純的想看看這流落在外的孩子如今怎樣。在聽說她也學醫以后,才來了興趣,考察了她的藥學知識功底,又賜了幾本醫書,便讓她退下了。
這讓沈韶松了口氣的同時,其他命婦也松了口氣。她們今日也帶了女兒入宮,但也沒見皇后有多喜歡哪個。
如今太子的年齡也到了該商議婚事的時候,太子妃的人選可不能馬虎,有資格角逐太子妃之位的人家,都暗暗憋著勁呢。
要是這個在鄉野山溝長大的丫頭得了皇后青眼,意圖指給太子。哪怕是側妃良娣之流,她們都替太子委屈。
出宮以后,命婦們各回各家。但還有心眼多的,暗中留意起了宣平伯府這個女郎,得知這就是個癡迷學醫不聞窗外事的怪人,也都放了心。
然而她們終究是疏忽大意的,兩年以后皇帝下詔,冊宣平伯府工部侍郎宣懷之長女宣南星為太子妃,擇吉日完婚時,才大呼后悔。
誰能想到,那個喜歡養鳥養猴子養老鷹的怪丫頭,居然真的入了宮里那幾位的眼,得了這潑天的富貴和榮耀。
更后悔的是宣府的人,當初他們要是沒把偽裝成丑八怪的南星趕出去,如今當國丈國舅的就是他們了。只可惜,這些人哪怕悔青了腸子,時間也不可能再度逆轉,一切也不可能重來。
不過此時,太子殿下還在緊趕慢趕的完成父皇分派下來的政務,只有完成這些,父皇才愿意給他傳授追妻秘訣。
單純的太子并不知道,他的父皇,根本就沒有什麼追妻秘訣,甚至都沒正式追過,倆人就極有默契的成了恩恩愛愛的一對了。
失敗了幾次以后,機敏的太子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再聽父皇的餿主意,自己開始認真琢磨,終于在往后的一年里徹底俘獲了南星的芳心。
太子大婚,熱鬧程度不亞于當年他父皇母后的婚儀。虞愿前世沒能見證祚兒成婚,這一世自然是為他盡心操辦,就連白白和皎皎,也都出了不少的力。
新婚夜,越祚看著再一次成為自己太子妃的南星,激動到雙手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