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被封了,廠子也被封了,他知道這一局自己輸了。
剛回到賓館,他父親就打過來越洋電話,告訴他爺爺已經來深圳了。
林子恩嚇壞了,損失一個工廠不要緊,大不了換個地方繼續開,損失點錢也不要緊,以后會賺回來。
但爺爺要是知道他仿冒自家的服裝吸血賺錢,后果不堪設想,他會被取消繼承人的資格,集團里也再沒有容身之地。
一定不能讓爺爺知道,一定不能讓爺爺知道!
林子恩像只困獸一樣在屋里踱步,手不時的使勁捋一下頭發,煩躁不安心緒不寧。
他努力想還有什麼漏洞,工廠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法人是邢路遠怎麼都查不到自己身上。
不過有個人有問題,如果他到廠里鬧,湊巧碰到爺爺那可就壞了。
林子恩越想越怕,出了一身冷汗,他信任的只有邢路遠,他是自己情人的親弟弟,為了榮華富貴也不會出賣自己。
但他現在被法院帶走了,就算沒帶走,自己現在也不能去聯系他。
除了邢路遠他不放心任何人,就只能自己去找呂遠新。
害怕被人發現,林子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出現在呂遠新的公司。
呂遠新熱情的把他迎接辦公室:
“林總,您是來告訴我可以提前提貨嗎?”
“抱歉,出了點問題,我是來給你送賠償金的,你把合同給我,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林子恩把帶來的皮包放在桌上,里面裝了九萬塊錢現金,但他沒有松手,找呂遠新要合同。
“林總,你們這就不講信用了,我都跟客戶訂好了,這只剩下幾天時間你讓我去哪里訂貨?這不是坑人嗎?”
呂遠新故意大聲說,表現的很氣憤。
“沒辦法,廠里出了大問題,我也不想的,理解一下,我自愿賠償。”
林子恩從來沒這麼低聲下氣過,心里憋屈的要命。
“行吧,你們這麼不講信用,以后我也不敢跟林總合作了。”
呂遠新生氣的把合同扔到桌上,讓會計過來點錢。
林子恩拿過合同前后看了一遍,見沒有問題當場就把合同撕了,找呂遠新要了一個鐵盆把碎紙屑燒的一干二凈。
“林總,能問問你是出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小心,把合同都給燒了?”
呂遠新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子恩燒合同。
“錢給你了,咱們兩清。”
林子恩不回答,眼看著碎紙屑燒光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下死無對證,總算可以放心了。
林子恩這次損失了上百萬心情差極了,頹然的回到賓館,林子旭冷著臉從大堂的沙發上站起來:
“堂哥,你回來了,爺爺等你很久了。”
白發蒼蒼的林老爺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老爺子眼神如霜,把林子恩看的心驚肉跳。
“爺爺,您什麼時候來了?快進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老爺子用拐杖重重的拄了一下地,厲聲呵斥:
“你干的好事。”
林子恩嚇得渾身一抖,他硬撐著擠出笑容裝糊涂:“爺爺,您怎麼這麼說啊?我就是回國考察一下有沒有好項目?”
林子旭揭他的短:
“堂哥,你不是極力反對我回國投資嗎?怎麼自己偷偷來了?”
林子恩心里恨透了林子旭,但臉上不敢表現出來,隨便編了一個投資項目。
“以前是我膚淺了,回國一看發展前景很好,我都做好策劃了,想要進軍飲食業,開一個連鎖飯店。”
林老爺子冷笑一聲,失望的看著林子恩:
“真是死不悔改,我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但你不知道珍惜。”
“爺爺,我做什麼了?是不是子旭說我壞話了?您別信他的。”
林子恩趕緊解釋,林子旭冷笑說:“堂哥,證據確鑿,你就別狡辯了。”
“什麼證據確鑿,你有什麼證據?”
林子恩惱羞成怒對著林子旭喊。
林子旭扔到桌上一個厚厚的公文袋,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說:、
“堂哥,你仿造自家品牌謀私利損害家族利益,設計陷害我,以達到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證據都在這,你自己看。”
林子恩看著鼓鼓的公文袋,竟然不敢打開,右眼急跳,渾身冷汗。
林老爺子看到林子恩的反應,憤怒的宣布:
“你被取消繼承權,以后M.L.Z.L.林家的企業不許你涉足,再敢損害集團利益,我會全面封殺你。”
林子恩急了:“爺爺,你聽我說,這都是子旭陷害我的,我什麼都沒做,你不能偏聽偏信。”
林老爺子怒極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老糊涂冤枉你了?”
林子恩趕緊搖頭:“子恩不敢,但沒有弄清楚就處罰我,我不服。”
林子旭拿出幾盒磁帶放進錄音機中,錄音機里傳出他跟呂遠新在飯店里說的話,還有他和呂遠新在飯店握手,在工廠握手的照片,另外還有兩個港人的作證以及他們拿出的供貨票據,還有工廠的女工作證林子恩是服裝廠的老總,真的是證據確鑿,無法辯解。
林子恩面如死灰,不甘心的看著林子旭:“你遇到高人了?不然憑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邊林子旭全面勝利,接管了林子恩在深圳的工廠做副廠,認命李思凱為副廠廠長,魏玲玲立了大功也被林子旭安排到廠里重要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