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更加認真,手上的動作也毫不拖泥帶水。
師父?
她居然是他徒弟?
兩人心下一凜,看著她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她年紀小就小看她。
能被茅一山收做徒弟的,又怎麼可能是等閑之輩。
果不其然,不過幾招,兩人就齊齊敗落。
糯糯的劍插在于東護法心口,他面色扭曲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即便是早就有所準備,但此刻還是不免驚詫。
她才幾歲啊。
居然已經這麼厲害了。
看著一旁的人像,他咬了咬牙,心里滿是不甘,看著心口的劍,他忽然往前一推,刺得更深,嘴里也“噗”地吐出一口血來,他扭過頭,血液噴在一旁的人像上,隨即身子一僵,直挺挺往下倒去。
糯糯驚訝于他的動作,有些奇怪。
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嘛,只是這是為什麼?
那邊,茅一山也三兩下解決了南護法,扭頭看向人像。
那是個小木人,似乎是仿照一個真人刻出來的,糯糯看著它,忽然咦了一聲,伸手摸了下。
“奇怪,剛才那條腿的血不是灑在上面了嗎?為什麼看不見了?”
她說的腿,是東護法。
他的血明明是灑在上面的,可是此刻,卻沒有任何的痕跡,就像是被人像吸收了一樣。
第246章 詭異人像
聽到她的話,茅一山也覺得奇怪。
“糯糯,你是不是看錯了?”茅一山問道。
糯糯搖頭,很肯定地說:“不可能。”
她沒有看錯,而且回想一下,那個東護法,好像還是故意讓他的血落在這上面的。
聞言,茅一山眉頭皺得更緊,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他一向不喜歡這些邪門歪道,平時也很少研究,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把戲。
“師父, 這個人像你認識是誰嗎?”
“當然。”茅一山撇了撇嘴,“這就是那個七殺門門主,閻昆。”
也是他的師弟。
聽出他語氣不對,糯糯疑惑道:“師父和他很熟?”
“算是吧,畢竟是多年死對頭了,況且他還是我師弟。”
“師弟?”糯糯詫異,這事還真是第一次聽他說。
“嗯,他跟我是一個師父,后來大概是嫉妒我吧,又比不過我,時間一長心理就扭曲了,開始修習這些邪魔外道。”說著,茅一山搖了搖頭,似是感慨道,“師弟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比不過師兄又不是你的錯,這都是命,你說你較這真有什麼意義,不是誠心跟自己過不去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完,總感覺那個人像嘴上出現了一絲暗紅的血跡,像是吐血一樣。
茅一山沒有多看,隨手扔了個火符出去,火瞬間將人像吞噬,沒多久就化為了灰燼,再不見半點痕跡。
扔了個凈化符出去,茅一山看著周圍,眉頭皺了皺,“這里還有臟東西,先去處理掉吧。”
糯糯點頭,又多加了張符封住嗅覺,沒辦法,這里實在是太臭了。
這個地方的布置陳設在他們看來,風水極差,而七殺門的人也是玄門出身,這種簡單的風水之術不可能不了解,還專門這麼布置,就是因為他們需要的就是這個。
正常人家需要的是陽氣,但邪修恰好相反,他們以煞氣為食,以陰氣為養料,所以風水也是逆著來的。
糯糯忍不住搖了搖頭,煞氣對身體有害,他們這樣修煉,注定走不長久。
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就是不懂呢。
“這個七殺門門主實在是太笨了?”她忍不住嘟囔道。
恰好她正在收拾人像的那堆灰燼,上面最后殘余的一絲黑氣跳了跳,最后崩裂開來,像是被她給氣到了。
糯糯絲毫未覺,繼續收拾著這里。
此刻,西南山中,茅草屋里。
閻昆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他自從幾年前和茅一山斗法失敗,就受了重傷,所以把刻有他模樣的人像放在了那個院子里吸收煞氣,經過幾年的修養,眼看著傷口就要愈合了。
不曾想,這師徒倆老的說他嫉妒他比不上他,小的說他蠢,氣得他氣血逆行,傷勢居然又加重了。
他臉色愈發陰沉,這個茅一山,生來就是和他對著干的!
還有他那個徒弟,看著軟乎乎的,心和她那個師父一樣黑!
不過,徒弟?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倒是沒想到他那個眼高于頂的師兄居然還會收徒。
“師兄,就是不知道你這個小徒弟,到底得了你幾分真傳。”
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嘶啞,很是刺耳。
山間的樹葉被風刮得嘩嘩作響,烏云密布,天色黑了下來,也讓屋子里的人影更多了幾分陰霾。
院子里,糯糯花費了兩個多小時,才總算是把這里都打掃干凈了。
她擦了把頭上的汗,見茅一山正坐在院子里,她邁著小短腿噠噠跑了過去,“九師父,打掃干凈了。”
茅一山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好了啊。”
“嗯,不過那個人還沒找到。”
他們這次來,是來找那個出來打工卻忽然失蹤的人的,他們也是跟著羅盤來的,只是奇怪了,到了這里卻沒找到他。
茅一山站了起來,四處走著,糯糯趕忙跟在他身邊。
走到他們進來的時候所在的那棵樹前,茅一山指了指說:“把樹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