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的徒弟,居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想到這里,他周身泛著殺意,朝糯糯打了過去。
一旁,小跟班瑟瑟發抖地躲在一棵樹后,震驚地看著他們。
北護法居然用出了全部的功力!
對付一個小姑娘,至于嗎?
然而事實告訴他,很至于。
他居然看到,即便是北護法使出了全部功力,也依舊在糯糯跟前占不到丁點兒的便宜,甚至還有落敗的架勢。
這小姑娘到底是哪里來的變態啊。
正想著,一道符風襲來,他下意識躲了下,扭頭就看到尚平安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
他手上拿著一張符,化作桃木劍,指著他說:“我們兩個打。”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練手的,不能浪費。
他不可能一輩子讓師父保護著,必須自己也得盡快強大起來。
想著,他目光微凝,眼底滿是認真。
不等他答應,就提劍打了過來。
小跟班避之不及,不得不應對著,幾招過后,差點罵街。
這兩個小孩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
怎麼山下的小孩都這麼厲害。
他這閉關的幾年有什麼意義,不是照樣打不過人嗎!早知道就繼續在山上待著了,總比在這里送命的強。
他心里罵罵咧咧,后悔不迭。
北護法也在罵,茅一山這收的到底是什麼變態,才這麼小就這麼厲害,長大了還了得。
眼看著她一劍刺了過來,他瞳孔微縮,急急后退幾步避開,然而還是受了些劍氣,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刀支著身子才沒有完全倒下去。
他偏頭吐出一口血來,眼看著糯糯又追了過來,咬了咬牙,取出一張符來往地上一拍。
糯糯刺去,卻是刺了個空。
他竟然原地消失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地面,糯糯眉頭皺了皺。
“我們玄門大會見。”
陰冷的聲音傳來。
“下一次,我一定要你的命!”
隨后便沒了聲音。
糯糯很快就鎖定了聲源處,擲了下銅板,忍不住跺了下腳。
可惡,追不上了。
居然讓他給跑了。
她皺著眉,很不高興,提劍走到小跟班面前,他可沒有遁地符。
三兩下將他打倒,糯糯一腳踢在他的腿窩,把他踹倒在地,擰眉道:“說,你們老窩在哪里。”
小跟班嚇得直搖頭,“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外門的小嘍啰而已,我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糯糯扔了張真話符出去,又重新問了一遍,還是一樣的答案。
“那玄門大會是什麼?”
她上次從趙巖那里也聽說過。
小跟班貼著真話符,有些話即便是不想說,也只能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是你們玄門正派十年一次舉辦的大會,會交流玄術,也會選出玄門老大。”
聽到這話,糯糯挑眉,“我們正派的事,你們七殺門摻和什麼,聽他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也想來?”
說著,她手上的桃木劍往下壓了壓,雖然是木頭做的,但專克煞氣,對于邪教來說無異于是一把利刃,只一下,便劃開了他的脖子。
小跟班一痛,哪怕沒有真話符,也把他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是,我聽北護法說,門主給玄門下了挑戰書,打算在玄門大會的時候比試一番,決出誰才是正道。”
歷史從來是由勝利者撰寫的。
對于七殺門的人來說,他們才是正道。
對此,糯糯冷嗤一聲,“這還有什麼好比的。”
有什麼意義麼。
誰正誰邪,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
好笑。
“還有呢,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聽到他們說門主提前在那里布置了個什麼東西,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神色不似作假,又有真話符在,不用擔心他會說謊。
只是,布置了什麼呢?
一時間她也想不出來,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抬手扔了張符出去,小跟班尖叫一聲,一下子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抽搐。
糯糯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抬步離開。
尚平安掃了眼,趕忙跟了上去,問道:“師父,他怎麼了?會死嗎?”
糯糯搖頭,“只是廢了他的功法而已,以后他都不能修習術法了。”
這樣啊。
尚平安了然地點點頭,也免得他們出去害人。
“師父,那剛才他們說的那個玄門大會,是不是會有很多人去?會有危險的吧。”
糯糯點頭,她想起了她在的那個任務群,里面的人就提到過玄門大會,趙巖似乎也是要去的。
他應該會知道這件事。
就是不知道他的聯系方式。
等回去后問問爸爸和九師父吧。
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她帶著尚平安快步往回走去。
一到門口,忽然聽到里面傳來一道痛苦的叫聲,沒多久,葉文軒就被人抬了出來。
他嘴邊都是血,臉色煞白,身上也莫名裂開了很多細小的口子,滲出血液來,看上去跟個血人一樣,十分可怖。
席思遠他們站在一旁,蹙眉看著這一幕,看到糯糯回來,大步走了過來,蹲在地上與她視線平齊,抓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擔憂道:“沒事吧。”
剛才聽宋一銘他們說糯糯去追壞蛋了,把他嚇了一跳。
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糯糯搖頭,“沒事,沒受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