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
秦文遠嫌棄地掃了他一眼。
這是挨了多少打,才總覺得自己要挨揍的。
封莫寒嘴角扯起一個毫無溫度的笑,“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著,他先一步往書房走去。
茅一山不想去,但任懷興說:“去吧,看在糯糯的面子上,小封也不會打你的。”
事實上,那孩子雖然看著冷了點,但一直以來對他們都很尊敬。
動手這種事就更不可能了。
不是他挨打,他當然不擔心了。
茅一山嘀咕了一聲,不情不愿地走了過去。
到了書房,他把門偷偷留出一條縫,免得一會兒他要是動手,隔音效果太好糯糯聽不見沒人來救他。
“說吧,找我什麼事?”他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坐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戒備。
封莫寒沒有說話,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手腕。
注意到這一點,茅一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眼珠子轉了轉,不懷好意道:“怎麼,這次糯糯因為席家小子功德值漲得多,嫉妒了?”
封莫寒一個冷眼就飛了過來。
茅一山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見他沒動,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通過他的這一反應,也確定他剛才的猜測沒有錯。
嘖了聲,他本來是想笑話他兩句的,但是看著他周身低沉的氣壓,為了小命,還是把這種沖動咽了下去,轉而安撫道:“這有什麼,你和糯糯的父女線是長久的,席家小子就跟一個過客一樣,這段過去了也就沒了,一筆買斷的生意,看著一次性多了點,但其實總的算下來還是沒你的多。”
這也是實話。
糯糯和席思遠只是這幾天的父女緣而已,和封莫寒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啊,還是沒必要的。
封莫寒手指輕扣著桌面,對他這話不置可否,忽然開口問道:“你之前想讓糯糯認溫成澤,那他呢?跟糯糯的父女緣是長還是短。”
席思遠的事已經過去了,他也就不想了,剩下的兩個人,倒是要好好問一下。
“那個,我也不知道。”茅一山撓頭道,看到他一個冷眼飛過來,心里咯噔一下,又趕忙說道:“真不是我不告訴你,是真的不知道。”
“本來我是想著溫家小子功德多,又跟糯糯八字合,糯糯和他在一塊兒肯定沒壞處,結果她抱錯了人……”
話沒說完,見他眼神一沉,他趕忙又改了口,“啊不是,也不是抱錯,是我們兩個算的不一樣,都沒算錯,你也確實是和她有父女緣的,只是這麼一來,所有的軌跡就都亂了,命理就是這樣,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后面多出來的,也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出來的。”
他以前還不確定,但這次看了封莫寒因為席思遠漲了這麼多功德,倒是有點想法了。
或許,其他幾位的出現,并不一定是因為糯糯,也有可能是因為封莫寒。
當然,幫了封莫寒,也是幫糯糯。
具體怎麼樣誰也說不清楚,因果關聯,誰也說不準后續發展的。
總之,他們幾個人現在的命數都是牽扯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聽著他的話,封莫寒眼睛瞇了瞇,眉頭又皺了起來,“那他們兩個人和糯糯的父女緣,要怎麼圓?”
溫成澤和顧錚可不是什麼明星,也不會上綜藝,通過實習爸爸的方式來完成。
那就只能是現實生活中了。
想到這里,他的氣壓更加低沉。
茅一山拖著椅子往門邊退了退,“這還不知道呢,現在變數太多了,只能等到機緣出現的時候才能知道。”
一問三不知,真沒用。
封莫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氣得茅一山又是吹胡子瞪眼。
這小子什麼眼神!
沒有理會他的心思,封莫寒繼續問道:“七殺門的事你解決得怎麼樣了,已經很長時間了。”
再不告一段落, 他都要懷疑他當年的茅大師的名頭到底是不是吹出來的。
也太磨嘰了。
說起這個,茅一山的脊背總算是挺直了些,“我已經找到他們的老窩了,并且即將在接下來的玄門大會中,把他們一網打盡。”
“玄門大會?”封莫寒眉頭微挑,他記得糯糯之前問過這件事,是從趙巖那里知道的。
“對啊,就是玄門中人十年一度的聚會,今年的就在過年之后,初七那天,那個閻昆也是豁出去了,居然還敢給我們下戰書,呵,在玄門正派的地盤上,他們還敢來,那不是自投羅網?”
封莫寒卻并不這麼覺得,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知道,閻昆不可能不知道,知道還敢這麼說,那定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很有可能,他抱有的想法也是將他們一網打盡。
就看誰的網鋪得更大了。
玄門的事,封莫寒并不了解,他只關心糯糯。
蹙眉道:“糯糯也要去?”
“那是當然。”茅一山點頭,“說起來我都好久沒去玄門大會了,這次既然下山了, 那肯定要把糯糯介紹給他們認識啊,她的那些個師侄師孫啊,也該拜見拜見她。”
說到這里,茅一山還有些得意,他的輩分可是玄門最高的,糯糯是他徒弟,也就比他差一輩,那些個老家伙見了她還得叫師叔呢,到時候叫她師奶奶的人都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