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糯糯鼻子一酸,重重點了點頭,“嗯!大師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出事的,我會和九師父一塊兒安全回來的。”
“好。”任懷興點了點頭,抬了抬下巴,“去吧,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東西嗎?”
“嗯。”糯糯點頭,跑到樓上,沒多大一會兒就換了個小道袍出來,頭發也挽成了丸子頭,活脫脫一個小道士的模樣。
她背上背著桃木劍,小挎包上里面塞著鼓鼓囊囊的符紙,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宋德耀他們也來了,也知道她要去做什麼,看著她想說些什麼,最后都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都清楚地知道,今天是絕對攔不住她的。
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廢話了。
“注意安全。”
“嗯嗯。”糯糯點了點頭,朝他們擺了擺手,剛坐上車,一輛車就在旁邊停了下來,尚平安急急從里面跳了出來,“師父,你不是要去玄學大會?”
看到他,糯糯也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聽袁偉說的。”
他之前跟著師父畫符,袁偉來的時候看到了,把他的符也買走了,只不過賣價肯定是要比糯糯的低的。
價格他無所謂,主要是現在和袁偉也熟了,他正好說起這事,又說不知道糯糯的師父會不會去。
袁偉知道糯糯有師父,但不知道她的師父是誰,更不知道就是大名鼎鼎的茅大師,要是知道這個,肯定會嚇趴下去的。
但尚平安知道啊,他知道他的身份,也記得他說要去玄學大會。
剛才聽起這次玄學大會,七殺門的人下了挑戰書,估計要整幺蛾子。
所以他才想到糯糯這次可能也要去,就趕緊過來提醒他們一下。
他往車里看了看,疑惑道:“師公不在嗎?”
“師父他已經先走了。”時間緊,糯糯沒有多做解釋,往旁邊挪了挪,讓他進來。
等他系好安全帶后,封莫寒便發動了車子。
糯糯也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尚平安恍然大悟,“所以師父現在是要去救是師公?”
糯糯點頭,“師父有難,我肯定是要去幫忙的。”
無論如何,她也做不到明知道師父會遇到死劫,還能無動于衷地坐在家里。
她坐不住。
尚平安想了想,點了點頭,“是這麼個理。”
“所以我也要去。”他認真道,他的師父也在這里啊,也可能會遇到危險。
聽到這話,糯糯愣了下,隨即緩緩笑了起來,“好,我們祖孫三人一起去,不信斗不過七殺門的人!”
糯糯壯志酬籌地說道。
她也想開了,兵來將擋, 水來土屯,遇到事情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更何況,七殺門已經作惡很多年了,必須解決。
這一次,對他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死劫也是能改的。
她一直堅信這一點。
糯糯用了斂息符,所以茅一山一直沒有發現他們。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在京郊一處宅子前停了下來。
宅子很古樸,是個方方正正的四合院,看起來有些老舊,卻依舊難掩貴氣。
糯糯從車上下來,仰頭看著這里。
門口站著兩個人,看到她,蹙眉道:“小孩,這里不是你該玩的地方,速速離開。”
奇怪,他們明明在這條路上布了陣法的,一般人根本進不來,她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糯糯也沒生氣,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出來,她人小,氣勢卻不弱,神色淡定道:“我是來參加玄門大會的。”
她手上拿著的,正是茅一山送給她的玉佩,她從小佩戴,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含義,直到之前尚平安拜師,九師父也給了他一塊同樣的玉佩,她才知道,這是他們這一脈的信物。
起初看到她拿出玉佩的時候,兩人還沒放在心上,待看清上面的圖案,頓時面露駭然,震驚地看了她一眼,趕忙彎腰把玉佩雙手遞交給她,“小師叔,里面請。”
這個玉佩,可是茅師祖的獨門玉佩啊!
聽說茅師祖收了個徒弟,年紀很小,他們都以為也起碼有個十幾二十歲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小!
其他人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只怕會更加震驚吧。
面前這位小姑娘,得是當下玄門輩分第二高的了。
實在是太厲害了。
想起她是茅一山的徒弟,他們看她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幾分探究,想知道她是靠什麼被茅師祖看中的。
能成為師祖的徒弟,那一定很厲害吧。
想著,他問道:“茅師祖剛才已經來了,小師叔怎麼沒跟著他老人家一塊兒來?”
糯糯神色淡定道:“我有事,晚來一步。”
她板著小臉,即便是長得軟乎乎的,但跟封莫寒待在一塊的時間長了,也學了幾分他身上的氣勢,站在那里,氣勢并不弱。
見她這樣,兩人也不敢再閑聊,躬身打開門讓她進去。
封莫寒和尚平安也跟了上去。
他們一個比一個淡定,兩人竟然也忘了查驗他們的身份,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能跟小師叔一塊兒來的,那肯定也是玄門大佬吧。
走進去后,里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糯糯拉著封莫寒走到旁邊,往他身上塞了一把平安符,叮囑道:“爸爸,一會兒你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