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我瞪大眼睛。
嘴巴被捂住。
是南知序的那位未婚妻。
她勾唇:「我說為什麼陸質竟然會拍下你,原來你就是當年把他們視作玩物的女人啊。」
我推住她肩膀掙脫開來:「你怎麼知道?」
「你們在星網上了熱搜,大家已經把你的身份搜集公開出來了。」她笑得溫溫柔柔,我卻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休息室的攝像頭是你裝的?」我皺眉。
「是又怎麼樣?」溫柔驟然消失,她冷笑,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嘲意,「你是想逃跑?我可以幫你。」
我后退一步:「我為什麼相信你?」
「我不想讓一個低賤的,還是殘暴至極的南家人靠近陸質。」她語氣輕柔婉轉。
我飛速在心里盤算。
不跑肯定要被他們折磨,跑的話——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她遞給我一張地圖:「陸質他們還在貴賓室,我想辦法讓巡邏停止五到十分鐘,口哨聲起,你根據畫出的路線走。」
看來她早就準備好了。
我接過地圖。
咱們熟嗎?誰信你?
我在心里冷哼。
下一秒,女人笑容斂了幾分,語氣帶著幾分命令和不容置疑:「別亂跑。」
我:「?」
她最后這個語氣,還真有點像熟人。
女人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走。
我低頭看著地圖,路線畫得很詳細。我摸了摸它,紙質很好。
我利落地撕掉。
隨著遙遠空靈的口哨聲起,我走出去,果然沒了巡邏。
憑借著記憶,我熟練地往暗口摸。
在這黑市我可是老熟人,既然有機會給我,那麼逃出去就不在話下。
至于那女人給的路線?我可不相信她,誰知道她給的地圖的終點通向哪里?
途經一個角落,不知道誰 play 時遺落了兩只玩具兔耳朵,我撿起來戴上。
扮作獸人后應該比純人類安全得多。
暗口必須得經過貴賓室。我放輕腳步,聽到饒秋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給我嚇得差點腳滑。
死狐貍死狐貍!真記仇。
陸質語氣冷然:「那也該我親自來,你……」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
我心下一驚。
狼人的聽覺極好,他該不會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
我的腳步放得更緩更慢,幸好貴賓室內也沒什麼動靜,我順利地到達暗口。
知道暗口的人很少。暗口連接一個地下通道,直通外城。
我內心狂喜。
跟我玩還嫩了點!我一百年前能玩你們,一百年后照樣能把你們玩得團團轉。
我飛速地彎腰鉆進暗口,往地下通道小跑。
暗道很長,每隔幾米墻壁上會掛著暖黃色的燈。
我加緊步伐……有一群獸人攔在前方!我急忙剎住腳步,立刻轉身往反方向跑。
原路返回還來得及嗎?
!
后路也被堵上了。
前后夾擊?
我捏緊衣角往后退,肩膀卻抵到硬邦邦的……男人的胸膛。
熟悉的松木味。
南知序。
我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是他。我咬緊牙關。
他自己后退了一步,松木香淡了下來。
前方——陸質和饒秋相繼從把我圍住的獸人群中走出來。
我:「……都是老熟人,沒必要吧。」
南知序低沉磁性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兔耳朵很可愛。」
其他獸人的目光也移到我頭頂。
饒秋噗地笑了一聲。
我飛快地把腦袋上戴著的假兔耳朵取下來。
饒秋眨了下眼:「就是老熟人,才有必要啊。」
笑得真瘆人。
最討厭這種白切黑了。
饒秋就是看上去白白凈凈,實際上心黑手黑。
我叛逆心驟起:「饒秋,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年就該把你弄死。」
說完我停了停,轉向陸質:「你也是。」
我沒轉頭,冷笑:「南知序,你也一樣。」
「怎麼我剛來,就這麼血腥?」女聲從身后響起。
我立刻回頭看過去。
不用想,因為我沒有按照她給的路線走,她臨時反水了。
女人站在南知序身邊,笑容璀璨。她兩指夾著褶皺的袖口拉平,姿容優雅。
這個動作。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我開口:「你叫什麼?」
女人微笑:「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我:「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她:「哦?」
我也微笑:「我的腦殘傻缺姐姐。」
南家的大小姐,永遠壓我一頭的女人,南玉青。
女人神色沒有變化。
我自顧自道:「雖然你們長得只有三分像,但是你比她看起來順眼一點。嗯……也只有一點點。」
女人輕呵:「沒教養。」
我:「?」
陸質眉間騰生出不耐:「把她給我。」
饒秋抱住手臂,頗有看戲的意味。
女人看了南知序一眼:「我的未婚夫,好像不太愿意。」
我點點頭:「我也不太愿意。」
女人:「……」
南知序:「……」
陸質:「……」
饒秋:「……」
陸質長腿前伸,大步走過來,直接攔腰箍住把我抱起。
我:「???」
我掙扎起來。
陸質摁住我的手,他低聲開口,語氣微冷,但呼出撲到我側臉的氣卻是熱的:「你跟不了南知序走。我把你給那狐貍?」
我停下掙扎,蔫了。
他大步帶我離開,沒有被攔,暢通無阻。
5
很順利地被陸質帶走。
我絕望了。
坐在車里,我自暴自棄:「能不能讓我選個體面的死法?」
陸質沉默不語。
過了好半天,他:「由不得你。」
我:「……」
我試圖講理:「我好歹是你兩千萬星幣拍回來的,要不留我時間長一點呢?好歹得物盡其用啊。
」
陸質輕飄飄地看向我,嗓音磁性低沉:「你想讓我怎麼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