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發展勢力,她有自己的人和隊伍。科技實力雄厚,研發的武器威力大。」南知序淡淡道。
陸質道:「他們不敢硬碰硬。」
「只有妥協。」饒秋接道。
我瞇眼:「不是,你們三個獸人,站哪一邊?」
「任何一方獨大都不是好事,唯有平衡是真理。」南知序拿出創可貼,貼上了我手臂上一個很細小的傷口,連我都不曾注意到。
9
地道里傳來遙遠的歡呼聲。
我趕緊往聲響處奔跑。
地道最深處,許多人類相擁而泣。我被一個柔軟的身子撲住,女孩語氣激動:「二小姐!」
南鈴,南家管家的女兒,我從小到大的玩伴。
她指尖顫抖地抱住我的腰,熱淚一滴一滴落到我的肩膀,「我在這里等了一百年,終于……我終于又見到二小姐了!」
我忍著淚意,摸了摸她的頭。
南玉青站在一旁,跟我對視。她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
談判成功,獸人獨裁的日子消失,獸人與純人類將會共存。
一旁有人提醒南鈴,南鈴戀戀不舍地松開手臂:「好吧,那二小姐先跟大小姐聊天吧。」
我朝南玉青走去,在她身邊站定。
她注視我良久,小指繞住我側邊凌亂的發絲,她唇色依舊蒼白,卻笑得肆意:「我做到了。我會讓你仍然是無憂無慮的南漪。」
饒秋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他彎唇,酒窩淺淺:「我可以為人類與獸人共存做出表率,與南家二小姐聯姻。」
南知序平淡地道了一聲:「神經。」
他第一次說這類的話,我驚奇地看了他一眼。
陸質瞇眼:「是我拍下了她,她歸我。」
南玉青臉上笑意不見:「我好不容易把她養這麼大,誰都別想把她拐走。
」
番外一 一百年前
1
「二小姐,大小姐最近風頭可盛……您真不打算爭一爭繼承權?」后面那一句南鈴放低了聲音。
我摸著指甲,聞言聳了聳肩:「南家這爛攤子,誰接過去誰倒霉。」
樹大招風,南家干的缺德事逐年遞增,遲早會遭報應。
而且其他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我一點南家的血緣都沒,拿什麼跟南玉青地地道道的大小姐爭繼承權。
南鈴堅定點頭:「您說得有道理,二小姐果然有遠見。」
……嗯,不敢當不敢當。
我想了想,偏頭問:「聽說最近黑市來了只小狼,帥得一塌糊涂?」
南鈴:「我聽說過,您感興趣嗎?」
我拍桌:「走,咱們去把他拍了,聊解無聊!」
事實上哪怕容貌再優越,也沒有人愿意花兩百萬的星幣拍下一個獸人。
除了我。
我有錢有閑還沒啥腦子。
那狼跪在我面前,狼耳被黑市的人弄傷了,止不住地往下流血。
我趾高氣揚地踩在那狼的肩膀,「給你取個什麼名呢。你這副臟兮兮的模樣,就叫南……」
他的目光毫不怯懦,灰眸里寒意彌漫:「我叫陸質。」
我聽明白他的意思。我嗤笑:「你是我的獸人,還想不姓南?」
我隨便給他取了個名字。
但是后面我喊他,他都不理我。最后我沉著臉:「陸質。」
他才堪堪掀起眼皮。
死狼。真不聽話。
2
我被陸質氣得夠嗆,回到南宅后,在后花園生悶氣。
南知序回來后,在后花園找到我。
「二小姐?」
我瞥了他眼,面無表情:「真是奇了怪了。除了鈴鈴,就沒幾個聽話的。你是,那死狼也是。其他的獸人怎麼都是對自己主人唯命是從?」
南知序穿著燕尾服,頗為正式。
應該是被父親喊出去做事了。
他走過來單膝跪在我身前:「我不聽話嗎?」
我扔掉被我摘下的玫瑰,剛想說話,他斂起眉攥住我的手腕。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掌心被玫瑰刺刺出了紅痕:「這有什麼?」我滿不在乎地想抽回手……抽不回。
南知序力氣很大,我的手牢牢地被桎梏在他的掌中,動彈不得。
我:「你管這叫聽話?」
「我去拿藥。」他起身。
「不要。」我也起身,往關著陸質的房間走去,「我去看看那死狼。」
「那個。」我頓了下,「你讓人送點藥給陸質吧。」
南知序平淡回答:「已經喊人替他包扎過了,他除了耳朵,身上沒有傷。」
我蹙眉:「那就多弄點肉給他吃,他肯定沒怎麼吃飽過飯。」說完我的步子繼續。
視線不及之處,南知序停在原地,深綠色的眼眸比綠寶石還要深沉。后花園的紅玫瑰環繞著他,他面色看似平靜地看著我的背影。
3
陸質不開門,我輕哼一聲,拿出備用鑰匙,順順利利地打開門。
剛推門而入,我就被惡狠狠地推到墻上,脊背撞得生疼。
我低聲罵了句。
「放我出去。」他單手抵住我的脖子,黑暗中血紅色的眼眸明顯至極。
我被迫仰頭,呵呵一笑:「你做夢吧。兩百萬星幣,你還我啊?」
下一秒我迅速從口袋里摸出價格昂貴效果極好的麻醉噴霧,懟著他臉猛噴。
幾秒后他堅持不住地往后退去,最后無力地倒坐在地上。
我開了燈,燈光把他略顯稚嫩但仍桀驁優越的面容呈現出來。
我不客氣地踩在他的腿上往下碾,他悶哼一聲。
「死狼,你不聽話,你主人我多的是法子治你。
」
他撇過頭。
我彎腰捏住他的下巴掰回來:「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