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咬緊唇,變回了灰眸的他少了些戾氣,不過仍舊不溫順。
我:「你再不理我,我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
陸質還是不吭聲,可白色 T 恤下他起伏的胸膛告訴我,他似乎被我氣得不輕。
腦海中劃過一個點子。
我呵呵一笑,手果斷地從他的 T 恤下擺伸進:「腹肌給主人摸摸不過分吧?」
他耳根通紅,連脖子也染上一層薄紅。
外面突然傳來咒罵和悲鳴聲。
我還想進一步的手停住,起身拉開窗簾,樓下是隔壁別墅家養的豹子……還是老虎?
他的耳朵和尾巴已經鮮血淋漓看不出原先的顏色,只有浮現在他皮膚的紋路才讓我能對他的種族進行粗略的猜測。
活不久了。
那一家氏族是最喜歡折磨獵殺獸人的氏族之一。
事實上被虐待死在我面前的獸人不計其數,兩年前長老的預言沒錯,遲早有一天會發生大暴亂的。
我垂下手,拉上窗簾,跟陸質對視上。
「你最好聽話點。」我猶豫了會兒,還是放出狠話,「不然那就是你的下場。」
4
南玉青打電話問我:「你怎麼一個星期沒去上課?」
我漫不經心:「懶啊,不想上啊。學校里又沒好看的獸人。」
她掛了電話。
三分鐘出現在了我面前。
紅裙的尾邊隨著她步伐搖曳蕩起漂亮的波紋,她皮笑肉不笑。
我環臂靠在沙發上:「怎麼,你又要像小時候一樣打我?」
「我真想抽你。」她說。
「你想著吧。」我翻白眼,「你沒資格管我,好吧。」
「我是你姐。」南玉青瞇著桃花眸,漂亮到極點的臉染上一絲涼氣。
「我是你爸的初戀跟其他男人生的,我算你哪門子妹妹?」
我嗆她。
小時候就因為我不寫作業,她強制摁著我!打我屁股!公報私仇!簡直豈有此理,奇恥大辱!
南玉青絲毫沒被我一番話影響,她似笑非笑:「只要你還花南家的錢,就乖乖聽話。」
我:「……」涉及錢了,我被壓制了。
「還有,離那些雄性遠點。」她語氣冷然。
我沉默片刻:「離雄性遠點,就是離雌性近點的意思不?離誰近,姐姐你啊?」
南玉青盯著我的臉頰,她神色突然莫名不自然,罵了我一句神經,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
成功打贏一仗的我心情舒暢,然后我又去找陸質玩了。
我:「給我看腹肌。」
他:「不。」
我:「那給我摸。」
他:「不。」
我:「你完了,你惹到我了。」
他:「神經。」
他的「神經」和南玉青的「神經」重疊,我破防了:「我不要你了,我去養一只乖的來。」
陸質抬眼。
我憤憤道:「等著吧,我把你送給其他人,他們的手段你是見過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陸質深灰色的狼耳顫了顫,灰眸眸底血色一閃而過。
見情況不對,我立刻又掏出麻醉噴霧對著他:「……你別亂來啊。」
他緩緩闔上眸。
我猶疑地一只手舉著麻醉噴霧對著他,一只手用指尖戳了戳他:「喂,你要是對我態度好點,我就……」
「滾開,別碰我。」他啞著嗓子,語氣比雪山上的積雪還要冷上好幾度。
我手僵在原地。
「南漪。」他第一次喊我名字,「你會遭報應的。」
他說完最后一個字,我咬牙摔門而出。
5
我飛速地拉著南知序去黑市里尋找一個新的寵物。
饒秋非常符合我的口味。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兔子或小貓來著,一問竟然是狐貍。
狐貍……
我大手一揮:「也行吧,咱們不能刻板印象,狐貍也不盡是狡猾的。」
饒秋順利被我拍下,一開始也挺倔強,經歷黑市里南知序的一通恐嚇,總算是乖了。
有了陸質這個前例,我也懶得再給這狐貍新取個名字。
饒秋這名字也挺好聽的。
南玉青知道后,問我是不是瘋了。
「你身邊本來就有一條蛇,再養一只狼,現在又搞來只狐貍?你嫌你命太長?」
我沒搭理她。
她:「狐貍向來狡詐。他不過是裝作你喜歡的模樣欺騙你。」
我不信。
因為我真蠻喜歡饒秋。
他真的很聽話,符合我對完美獸人的一切幻想。
……
我勾著饒秋側邊的發絲:「親我。」
他便乖乖地小心翼翼地將唇貼到我的下顎,一路吻到嘴角……
一切都很完美。
直到我看見他在后山神色陰鷙地殺死了南宅的一個獸仆。
我震驚,不可置信,感覺遭受巨大的欺騙。
獸仆胸口涌出的鮮血流滿他的腳邊。
我心跳如擂鼓,沒再停留,轉身跑了。
在當時,死了個獸仆并不算大事。但是對南家的獸仆下手,意味著兇手可能就在身邊,父親命令南知序徹查此事。
南知序翻看了最近的監控,線索都被抹去。
南玉青冷笑:「查什麼?要麼南漪身邊那只狼做的,要麼她身邊那只狐貍殺的。」
氣氛安靜。
南玉青看向我:「你呢?你要包庇?」
南知序視線轉了過來,跟我對視,他那雙綠眸中的情緒不明。
我沉默半晌,嗯了一聲。
半小時前我得知,那慘死的獸仆經常偷我的首飾拿去當賣,并且外面傳播各種謠言。
他該死。
至于饒秋,他跟我兩面派,我還玩不過他了?
6
「您今天也要去黑市嗎。」饒秋黑曜石般的眸子盯著我。
我扇了他一巴掌:「你沒資格管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