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反駁。
又待了一會小盛子來說章景行要來鳳棲宮,我絕望的和陳貴儀說又要喝藥了,她笑著讓我趕緊回去。
我覺得當個皇帝也忒輕松了,天天還有時間看著我喝藥。
那個庸醫開的藥真的不是一般的苦,我實在是不想喝。
這次我又摔了碗,我現在知道前幾年章景行為啥總是摔碗,因為爽啊!
我把碗摔了之后得意的看著章景行,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欠抽。
不過章景行是君子,他不會打我的。
他看了我一會,問我真的不喝?
我說打死我都不喝。
然后他把藥喝了
這是什麼操作?
然后他還還還還... 親親親親我了
我?????
他竟然把藥吐到了我嘴里!
我$&.. #^#
然后他又問我真的不喝嗎?
我顫抖的點點頭“喝.. 喝喝,我喝”
拿起碗就往嘴里灌。
太可怕了。
這個皇帝太可怕了。
“這才乖”他摸摸我的頭,眉眼都帶著笑,我覺得是這個藥太苦了,苦的我腦子耳朵都不好使,我竟然從他聲音里聽出了寵溺。
簡直是要瘋了。
最近的天氣格外的冷,我怕沈婉容和宋嬪孕中受寒就讓芝蓉去多送點炭火,偶爾也去自己看看。
她們早上來請安時,我都沒怎麼睡醒,聽著幾個小姑娘拌嘴倒也是一個醒神的好法子。
一天晚上喝完藥,章景行問我想不想出宮去玩,我以為我聽錯了,問他是不是在騙我。
他反問我他何時騙過我,我想了想也是,他好像從未騙過我。
于是我接下來的幾天心情格外的好,陳貴儀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我笑瞇瞇的趴在她耳邊悄悄說,你猜。
陳貴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覺得她應該是在想沖撞皇后是什麼罪名。
景輝二十一年末,啟國新年。
這是我第二次主持新年宴,比第一次得心應手了一些,張嬤嬤慈愛的和我說皇后聰穎。
我覺得她在忽悠我。
晚宴的時候我和章景行提議要不借著新年提一提大家的位分,章景行讓我看著辦就好。
又和我說今晚回去換個輕便的衣服,帶我出宮。
我更開心了。
我下令把每個人的品級各晉一級,大家看起來都很高興。
宴會散場之后我問陳貴儀,哦不對,陳修儀今天晚上的酒釀團子好不好吃,她點頭和我說就知道是我專門給她要的。
我笑嘻嘻的和她說了一會悄悄話后,怕章景行等急了,就趕緊回宮。
我選了個桃粉的裙子,芝蓉怕我冷又給我披了個白色的狐裘,整個人像個小團子,出來看見章景行還是一身黑站在那。
我覺得我倆站在一起也像黑白無常。
以往在宮里都是大大方方的走,這樣偷偷摸摸的還是頭一次,我竟然覺得有些緊張,我輕輕扯了扯章景行的衣袖,他問我怎麼了。
聲音有點大,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壓著聲音要他小點聲。
他笑著點頭。
別問我為什麼捂著他的嘴也知道他笑了,都說了他放啥屁我都知道。
他也低著聲音問我為什麼要小聲。
我覺得他腦子不太好使。
我說,我們現在是偷偷出宮,如果被侍衛發現了怎麼辦?
然后他笑的更厲害了。
我覺得是我的腦子不大好使,他是皇帝,我是皇后,就沒聽說過帝后二人會在宮里被侍衛抓住的,
唉,我為什麼從小傻到大呢。
我覺得有點尷尬,我要想個辦法化解一下,讓我顯得沒那麼傻。
一抬眼,就落入了一灣湖澤。
他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到我好像能從里面看見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可以看到長河落日,淺草沒馬蹄,可以看見一身雪白,墊腳捂住他的嘴的小小的我。
他問我在看什麼。
我看見他眼睛里那個小小的我說,你的眼睛里有個我。
他把我的手拿開,低頭親了親我的嘴和我說他的眼睛里一直就只有我。
我好像知道那年雪地里,一件黑色的狐裘蓋到我頭上時,嘴上軟軟的觸感是什麼了。
一直到出宮了,我的心臟跳的都有點快。
我應該又得病了,那個庸醫竟然沒給我檢查出來,真是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