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著,章景行總不能廢后,我在宮里也見不到別的男人,一般沒啥事,就點點頭,說自己想好了。
“那老身祝帝后和和美美,共享永年。”
我驚呆了。
原來他倆之后我們是...
那那那,那這個老爺爺還敢如此無理?
離開之后,章景行和我說,那兩個老人家一個是皇祖父的老師,一個是皇祖母的貼身宮女,出宮之后就開了個合婚所,只清晨營業。
章景又拉著我去了金玉軒,專門打造了兩個小盒子把合婚庚帖放在里面,還取下我的一縷頭發,與他的系在一起,用紅繩系好,一起放進去。
一人一個。
他做了二十一年的皇帝,現在竟然在做這些事,我歪頭看著他,好像有點不認識了。
我倆在大年初一的午后回了宮,剛回宮就被張嬤嬤叫到了太后宮里。
我一個反應是,完了,我好像又要出去看風景了。
出乎意料,太后只是問了我去哪里,我如實告知之后,遞上木盒。
太后看著合婚庚帖良久,沒有責罵我,只是讓我去看看宋嬪。
走到門口,突然想起自己的盒子沒有拿回來,又回去拿,聽見太后和張嬤嬤說了一句
“是個癡傻的。”
嗚嗚嗚為什麼又罵我。
拿回小盒子后我讓芝蓉先送回鳳棲宮,我帶著小盛子去宋嬪的德馨宮看看,半路遇到陳修儀,她說和我結伴一起。
這一路陳修儀同我說了我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宋嬪貪酒新年夜多喝了一些,半夜動了胎氣,但是我與皇帝均不在宮中,太后也睡了,她覺得自己是宮里最大位分的,應該擔起責任,于是請了太醫趕緊去看看。
太醫說還好來的早,若是再晚一刻鐘,可能就出大事了。
簡單來說事情都解決了,只要我過去安撫一下,看望看望就行。
我看見宋嬪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一直和她道歉,她好像很吃驚,連說妾身受不起。
我又從小庫房撥了個人參給她養身體之后,就和陳修儀離開了,宋嬪身邊的宮女送我們離開,我問她章景行來過嗎,她搖頭。
后來我和章景行說陳貴儀有功,要不晉妃位吧,他笑了一下打趣我說“皇后這是徇私。”
我一臉無辜,陳修儀她保住了皇嗣,理應受賞呀。
然后陳依依就從陳修儀變成了陳妃。陳依依來找我玩的時候,我正裹著狐裘堆雪人。
“陳妃娘娘來啦。”
“你啊,就是想這樣讓我多干活。”
我笑瞇瞇的點點頭,原來我的小心思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問我新年那兩天和章景行去干嘛了,我說逛逛街買買吃的。
她很明顯不信我,用雪把芝蓉精心給我畫的眉心花給抹掉了。
—
難挨的冬天終于過去,春日快結束時,一場春雨把太后和章景行的關系冰到了極點。
不知是從哪里傳來的風聲,宮里開始議論章景行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傳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
朝堂上也有個資歷深的文官上折子立章景行生母為太后。
“這個文官實在是太壞了,太后養了章景行二十多年,這麼辛苦,還這樣說她!”我憤怒的吃著桂花酥,和長姐罵著那個素未謀面的文官
“宋大人是兩朝老官,在扳倒章景清一事上也做了很大貢獻,一直是陛下的忠臣,此次沒有征兆的突然上奏,怕是曾經的事真的有什麼隱情。
”長姐蹙著眉拿走我面前的桂花酥“后宮不得干政,此話你只能和我說說,斷不可與她人說。”
我央著長姐給我講講先帝還在世的事情。
長姐說那時她也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只依稀記得當時先帝還在的時候,特別寵愛一個云姓的貴妃,這位云貴妃是藝伎出身,一路從寶林升到貴妃,獨寵一身,但在生產那日難產去世,先帝受不住打擊還沒抱過孩子也傷心過度離世。
皇后下令殺死云貴妃身邊所有的宮女太監,拿著先帝曾寫好的圣旨,抱著新生兒登上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