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無所不能,甚至還會提前暖好被窩,然后眼巴巴地望著我。
說實話,我又不是木頭。
但是這些是蠱的作用,一想到這,我每次都是摸幾下就算了。
畢竟等我回去,還是得放了他,免得南疆王找我麻煩。
所以他總有神志清明的時候,要是吃干抹凈,怕是要被他追殺到天涯海角。
我喜歡笑著問他:
「宿離,你喜歡我嗎?」
「喜歡。」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進行,每次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回答。
要是不是因為蠱就好了。
嗯?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夕陽西下,宿離端著熱乎乎的肉粥,小口地喂我。
其實我已經能下地了,也能自己吃,但是他就是樂意多此一舉。
如果不讓他喂了,他還會以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喝完了粥,我起身下了床。
「算了,你今日太累,這里就讓給你休息吧。」
「你傷還沒好,讓給我做什麼?你快躺下休息。」
「皮肉傷罷了,好得差不多了,你去躺下睡吧。」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躺了下去。
「你先睡,我出去散散步。」
外面月色皎潔,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這撥人到附近沒有多久,聽腳步聲,應該人不多,但是都是高手。
是沖他來的,還是沖我來的?
算了,不重要,抓一個活口問問就知道了。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后,刀光劍影中,他們一個個倒下,又不甘心地垂死掙扎。
我沒有下死手,因為我還有話要問。
但是他們自己不給自己活路。
竟然服毒。
這些人訓練有素,顯然是有備而來,看衣服像是西川人。
西川在我國的西邊,雖然也不太安穩,但是比南疆還是老實多了,怎麼會來這里?
我帶著疑惑回了竹屋,一推門就看見床上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正死死地壓住宿離,一把短刃已經扎入他胸口處見了血。
宿離正雙手抓住那短刃往外推,整個人卻是絲毫沒有離開過床。
糟了,是我跟他說讓他睡覺,所以他才沒辦法離開床的!
我一腳踢過去,那歹徒立馬松了手往后一躍,身影穩當地落下。
我這才發現,這不就是當初在南風館那個跟我抬價的托嗎?!
「這不是你之前請來的托嗎?」
7
他捂著流血的胸口,嘴角都沁出了血絲。
「這次我沒請他。」
聯想到外面那些人,再加上這個人,顯然對方早就開始接觸他了,一直在找機會刺殺他。
刺殺的那人面色不善,掌風凌厲幾欲再戰,我趕緊朝宿離喊道:
「躲好!」
我擋在他們二人之間,那人譏諷道:
「什麼時候鎮關王家的郡主跟南疆少主關系這麼好了?」
關系好嗎?
是說他暗殺我幾次都沒成功,還是說給我下蠱結果反中蠱?
我雙臂用力將那人震開:「與你何關?」
這人是西川來的,但是卻刺殺南疆少主。
這里是我國地界,而且我還在這里,如果宿離在這里出事,兄長所說的兩國戰事估計就無可避免了。
為了顧全大局,我都忍著沒搞宿離,怎麼能被這西川小人破壞!
我立馬開始反擊,竹棍為劍,內力為刃,將那人層層逼退。
那人臉色一沉,揚言遲早還會找機會回來的,便縱身而逃。
如果去追的話,也不是追不上,但萬一又是調虎離山之計呢?
把被刺傷的宿離一個人留在這里安全嗎?
他要是掛了,這鍋我豈不是背定了?
戰火再起,生靈涂炭。
算了,還是不追了。
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把宿離送回南疆去,本來還打算先回去的,現在只能先送他回去了,他絕對不能在我國地界出事。
想到這兒,我連忙查看他的傷勢。
撕開他胸前的衣物,能見血肉,但不致命,先把傷口包扎好,再找著藥給他涂上應該慢慢能好。
我正抬眸準備跟他說他的傷勢,卻見他面色微紅,失血之人不是應該面色蒼白嗎?
還沒等我解開疑惑,他忽然抓攏自己的衣物。
「我自己可以來的。」
「你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他頭扭到一邊,抿著唇不說話。
我清了清嗓子:
「坐好不準動。」
他身體自然而然地動了,起來乖乖坐好。
「我真的可以自己弄好……」
好吵。
于是我又追加了一條:
「在我替你包扎好之前不許說話。」
還是這話好使,他只能看著我把他染血的衣服褪下,但是沒有紗布,只能找些干凈的布條先簡單處理一下了。
他好看的臉憋得通紅,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8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必須盡快轉移,但是他有傷在身不能騎馬,我只好找了輛馬車,把床上那軟和的被子都給他墊在下面。
我駕著馬,他軟趴趴地躺著,問我要去哪里。
「當然是送你回南疆了,回了南疆我就不用管你了。」
他有些失落:「我們要分開嗎?」
「我倒是想把你金屋藏嬌,但是我怕南疆王為了找你,把我家掘地三尺。」
唯一的兒子失蹤在我國地界,那還不得翻個底朝天?更何況還有西川的人在追殺他,怎麼想都不能再留他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