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姜洵音嚇得一聲尖叫,卻被額日敦巴日緊緊扣住了腰,摟進了懷中。
他無奈道:“一驚一乍的,對敵時的鎮定自若哪兒去了?”
姜洵音咬著唇,聽著自己胡亂跳動的心,水汪汪的眼睛哀求看著他:“我怕……”
額日敦巴日把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喜床。他把她小心放下后,欺身壓向了她。
“我也怕,我怕你反悔,不想嫁給我了。”
姜洵音聽得一愣,忘記了心中的恐慌。她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眼里,滿滿的都是自己……
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姜洵音摟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身來去親吻他的唇。
“額日敦巴日,我不會后悔,永遠不會。”
她的話像是點燃了炸彈的引線,讓額日敦巴日引以為傲的理智徹底爆炸。他翻身上了喜床,跪坐在床上,胳膊一伸,抽出捆綁床帳的繩子。
百子千孫圖案的床帳落下,遮住了外邊無數燭光,遮掩了內部滿床春意。
他熱烈的吻融化了她的身心,將信任全部交付給他。
額日敦巴日發出了沙啞的低笑。
“老虎最愛的,就是將獵物扒皮,生吞入腹。洵音,老虎,該進食了。”
夫妻,終于成為一體。
“……疼……”片刻后,姜洵音淚眼朦朧,嬌軟可憐喊出了這一個字。
“我也疼,心疼。”額日敦巴日隱忍的聲音傳來。
夜還很長,獵物,有的是時間好好享用,細細品味。
百子千孫的床帳之上,隱隱透出了幾分龍游鳳舞、同覽九天的虛影。
大帳內的燭光逐漸燃盡,床帳內的溫情仍在繼續。
第二日,額日敦巴日睜開雙眼,可能是昨晚喝了不少酒,頭還有些眩暈。
他往懷中一看,看到了最愛的人的睡顏,卻覺得越發眩暈。
昨晚放縱的一幕幕閃過他的腦海,讓他喉嚨一緊,趕忙深呼吸,散去腦海中的心猿意馬。
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姜洵音的臉頰,看著她粉面含春的睡顏,發出了一聲低笑。
他小心翼翼松開姜洵音,她好像失去了熱源,蹙起了眉頭。
額日敦巴日趕忙把旁邊兒另一床被子放在姜洵音懷里。
她摟上了被子,眉頭漸漸松開,繼續熟睡。
掀起床帳,額日敦巴日小心下了床,他看著帳內燒盡了的幾十只蠟燭,回首再看看姜洵音身上的紅痕,唾棄一聲他自己禽獸。
雖然唾棄,可他并沒有要改的意思。禽獸……老虎不就是禽獸嗎?!
他低頭看看自己肩膀處姜洵音的咬痕,又扭頭摸了摸后背處的抓痕,露出了無聲的笑容。
更何況,他看上的獵物,牙齒、爪子尖得很,不兇猛一些,怎麼制服獵物?
他換好了衣服,走出了大帳。雖然還有些頭疼,看上去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呼其圖盯著額日敦巴日的脖子看了許久,最終長嘆一聲道:“母老虎就是和小綿羊不一樣!”
額日敦巴日聽得莫名,今日心情舒爽,也就不介意表達一下對堂弟的關心:“走吧,去李大夫的穹廬。”
“干……干嘛?”呼其圖蒙圈問。
“我去給洵音拿藥。你,去看看腦子!”
呼其圖滿頭黑線,以下犯上瞪了額日敦巴日一眼,轉身就走。要是能選擇,他鐵定要換一個省心又溫和的堂兄!
額日敦巴日也不管他,徑直走去了李畔的穹廬。
李畔本身忙得緊,忙著配制天花藥方和傷藥。他知道姜洵音大婚,不過身上戴孝沒去湊這個熱鬧,卻也抽空配出了給她的藥。
可他沒想到,來找他取藥的是額日敦巴日。
盯了額日敦巴日許久,李畔又從柜子里取出一瓶藥,一起遞了過去。
“這青色瓶子的藥是給公主用的的,這白色瓷瓶中裝的傷藥,是給大汗的。”
見額日敦巴日略顯疑惑,李畔指了指他的脖子后方。
額日敦巴日一抹后脖,整個人有些不自在,僵在原地。
他都沒察覺,姜洵音在他脖子后邊還抓了一道子!
第66章 她的漢子,他的婆娘
姜洵音在額日敦巴日離開不久后便醒來,她動了動胳膊,就放棄掙扎,繼續躺在床上。
她現在身上好像被一輛坦克來回碾了十幾次,酸疼得厲害,動彈不得。
幸好,她身為那日蘇部地位最高貴的女人,不需要一大早起來,去給別的人請安。
那些天剛亮就要醒來去給公婆敬茶的新婦到底是身體素質太好還是他們男人太體貼?
反正,她家大老虎……就是一只嘗到肉就緊咬著不松口的猛虎!
她無聊之下,睜著眼睛數著頭頂百子千孫圖案的床帳上有多少個小人兒。
數著數著,就跟數綿羊一樣,數困了。她打個哈欠,半瞇著眼,頭一點一點的。
額日敦巴日回了大帳,就看到她這副模樣,哭笑不得。他俯下身子,在她唇上偷了個香。
不放過任何占心上人便宜的機會,似乎是每個草原男兒與生俱來的天賦。
姜洵音被他擾醒了,她定睛一看,見是額日敦巴日,才放下心來,理直氣壯道“壞老虎!”
額日敦巴日的眼里飽含深意“這還不夠壞呢。”
姜洵音瞪他一眼。她若是能行動自如,現在就把這個厚臉皮的老虎蹬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