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寧清夢和寧紹還沒反應過來,采薇三人就心領神會離開了穹廬。
寧紹和寧清夢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好像身后有老虎在追。
看著“閑雜人等”消失不見,額日敦巴日神清氣爽,扭頭看著姜洵音道:“嬌嬌,不是想試試這張床嗎?”
姜洵音定定看著額日敦巴日,猛地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額日敦巴日,你是那日蘇部的可汗,麻煩你勤政愛民一些,別滿腦子風月!”
勤政愛民?額日敦巴日舔舔后槽牙,他什麼時候不勤政愛民了?這一個冬天那日蘇部豐衣足食,難道沒有他的功勞嗎?哪一次外敵入侵他沒率領手下迎戰?
如今扎營這種小事,有呼其圖他們盯著還不夠嗎?
“嬌嬌,部落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應該生個小可汗了。”額日敦巴日目光灼灼盯著姜洵音的肚子。
孩不孩子的不那麼著急,可以此為借口,和媳婦兒親近,是再好不過的理由了!
姜洵音:“……”假公濟私,這只大老虎真是棒棒的!
“好啊,試試這張床。”姜洵音點頭答應道。
額日敦巴日還沒回過神來,他媳婦兒在“百日宣淫”這件事上一向比較羞澀,今日怎麼答應得這般輕易?總覺得有詐啊!
他還沒想出所以然來,姜洵音就蹬掉鞋子,在大床上滾了一個來回,回到床邊,淡定穿好鞋,肯定點頭道:“床試完了。挺大的,挺軟的。”
額日敦巴日:“……”他就沒想到,媳婦兒也是裝傻充愣的好手!
“嬌嬌,我說的‘試’可不是這麼個‘試’法。”他俯身在姜洵音耳邊曖昧又小聲說著,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我說的是兩個人一起試。
”
姜洵音挑眉,這只大老虎,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她拒絕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
他就是這般忤逆“一家之主”的嗎?!
姜洵音挑眉,眼中帶上了一抹玩味,親了親額日敦巴日的唇:“稍等一下,可好?”
“好。”
姜洵音點頭,放開額日敦巴日,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直接出了穹廬。
過了三五分鐘,扎木和扎那進了穹廬。
額日敦巴日看著他們,右眼一跳,凝視著二人問:“二位葉護……是有何事?”
扎木和扎那對視一眼,紛紛疑惑看向了額日敦巴日:“可敦說讓我們來穹廬,您有事吩咐我們做。”
額日敦巴日臉色鐵青,恨不得把姜洵音抓回來打屁股!
他有什麼事做?分明是想和姜洵音試試這張床,好親熱一番。
可姜洵音裝傻,愣是裝作只聽懂表層意思。試試床……她如今真找來兩個壯漢來試床結實不結實了!
他剛剛就不應該答應她稍等片刻,就應該直接餓虎撲食,把她吞得一干二凈!
看著額日敦巴日想摔打他們的表情,扎木和扎那吞口口水,默默往后退了幾步,直到站在了門邊上才安心。
“大汗,媳婦兒是得疼的。”扎木苦口婆心勸說,“您總黑著一張臉,會嚇到可敦的。”
就您這樣的,找到可敦這般才識過人、財大氣粗的美嬌妻就偷著樂吧。您以為把媳婦兒丟了,您還能找來第二個這麼好的可敦?
扎那無語看著自己有些缺心眼的哥哥,他腦子是不是有病?這明顯是額日敦巴日和姜洵音神仙斗法,讓他們兩個遭了殃。
“那什麼,大汗,可敦好像去找娜木娜,盯著俘虜干活了,我們先去忙活了。
”扎那說著,不等額日敦巴日答應,扯著扎木就跑。
自己也就剩這麼一個哥哥了,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挖個坑把他自己埋了!
如今穹廬里又只剩下額日敦巴日一人,他氣樂了,深呼吸平緩著心情,等著天黑,他一定跟姜洵音“好好”試試新床!
現在……要不去找寧紹,好好收拾他一頓,解解氣!
逃出穹廬的姜洵音拍拍胸脯,長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晚上會被額日敦巴日“教訓”,可逃離一時爽,一直逃離一直爽,能逃一時算一時!
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坑了一把扎木和扎那后,她就跑去找娜木娜。
她有時候覺得緣分是一種極其神奇的東西。娜木娜和呼其圖兩個人簡直是天生一對,一樣的不著調!
呼其圖當“監工”當得不亦樂乎,娜木娜當“記分員”當得兢兢業業。
姜洵音找到娜木娜時,她正板著一張臉,督促著烏尼部落的俘虜好好干活,注意力著重放在烏云身上。
畢竟,自從烏倫珠日格一人掙兩人工分后,烏云逐漸懶惰,針對她,姜洵音和娜木娜特別加了兩項政策。
一,是一個人每月掙不夠一百工分就會被驅逐。
二,是會每月張貼黑紅榜單。紅榜貼掙工分最多的十人名字,黑榜貼掙工分最少的十人名字。
為了額日敦巴日的青睞,烏云也不敢再成倒數第一,只能咬著牙干活,可額日敦巴日沒理睬她,唯一的收獲卻是……變得不如以前美麗了。
姜洵音從娜木娜身后走來,用手肘捅了捅她。
娜木娜一回頭,看到姜洵音,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公主,我這幾天盯烏云可緊了!她不是想勾引大汗嗎?我給她安排了最風吹日曬的活兒,人也黑了,皮膚也粗糙了,就連身體都粗壯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