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額日敦巴日眼前一黑,他哪里會在乎別人口中說出的一個名字?覺得“烏倫珠日格”這個名字熟悉就不錯了。如今姜洵音讓他想從哪兒聽說的這個名字……怕是想跟他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嬌嬌,咱們換一個懲罰吧,要不別管她是誰,直接趕走可好?”
姜洵音歪頭,似笑非笑看著額日敦巴日:“別啊,誰知道我們大汗會不會有過什麼因為失憶而忘記山盟海誓愛人的過往?萬一她真是大汗的舊情人,昭和不就罪孽深重了?”
“媳婦兒,我保證我所有的記憶完整,絕對沒有過失憶。要不我把我記得的事情,從小到大都講給你聽?你要是不解氣,過肩摔摔我也行。”
姜洵音冷靜下來,倒是也不相信額日敦巴日和烏倫珠日格有什麼“舊情”,就算有過交集,也多半只是偶然遇見,烏倫珠日格一廂情愿罷了。
但是,來龍去脈她得摸清楚,也得狠狠嚇唬嚇唬大老虎,讓他明白“分寸”二字,以后自覺遠離其他女人。
“我不摔你,你身為那日蘇部的大汗,被我摔打了,顯得我多沒規矩?”姜洵音笑著,把一個枕頭抱起,準備往額日敦巴日的懷里塞。
額日敦巴日心急了,他好不容易娶到了媳婦兒,放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不抱,一個人跑去冷冰冰的大帳休息,他又不傻
想著草原一貫的風格,額日敦巴日猛地起身,直接把姜洵音壓在身下。
他們兩個之間,只隔著一個枕頭。
“你……你干嘛?”姜洵音有些驚慌問。
“草原的規矩,夫妻之間鬧什麼矛盾,都在床上解決。
”額日敦巴日挑起了右眉,冷峻的面容帶上了幾分痞氣。
什麼草原的規矩,分明是耍流氓!姜洵音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盯著額日敦巴日。
“看來媳婦兒對為夫頗為滿意,連眼睛都舍不得眨。嬌嬌放心,為夫不止讓嬌嬌看到,也讓嬌嬌親自摸到、體會到。”額日敦巴日說著,把礙事兒的枕頭抽出,隨手往床上一扔。
他炙熱的吻落了下來,堵住了姜洵音所有的不滿和反抗。
明明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他這兒卻依舊身嬌體弱易推倒。
這只大老虎,怎麼沒按她的預想行事呢?這不在她的“劇本”里啊!
姜洵音只來得及想到這些,額日敦巴日就沒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而烏倫珠日格,更是被她暫時扔到了九霄云外。
不得不說,額日敦巴日這一招用得妙,簡直是一招制“音”!
姜洵音昏昏沉沉睡著前,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要不找幾本佛經給額日敦巴日吧。
她覺得,他需要清心寡欲。
第100章 除草種地,歲月靜好
姜洵音的一夜無夢,不知是多少人的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反正據娜木娜說,第二日烏倫珠日格的情緒低落,看上去很是憔悴。
而杜潭,直接頂著一雙熊貓眼來找姜洵音。
“公主……”求您饒了我,別再給我安排這麼個鬼任務了!
姜洵音像是猜到了他想說什麼,趕忙岔開話題:“杜博士來得正好,本宮找出了幾本孤本,正打算給杜博士送去。”
一聽孤本,杜潭瞬間忘記自己來的目的,眼睛都粘在了桌上的幾本孤本之上。
靜婉偷笑著把孤本送到杜潭手中,看著他恨不得鉆進書里的樣子,為他未來的媳婦兒默哀。
畢竟,杜潭心中,媳婦兒怕是沒書有吸引力。
“臣多謝公主!”杜潭道謝完,生怕姜洵音反悔,轉身就走。
姜洵音看著他消失不見的背影,挑了挑眉。
杜博士,你還記得你的來意嗎?
轉眼,幾日過去,那日蘇部的陣營已經建好,扎木和扎那也帶著中師、下師族人去往他們的駐扎之處。
不同于冬日無需放牧,春天的牧民十分忙碌,穹廬也建設得比較分散。
大帳與姜洵音與額日敦巴日的穹廬,幾乎位于上師中央。這幾日額日敦巴日忙著安排春季放牧,姜洵音就忙起了春耕。
她當初選擇的農田,有一片便在上師駐地的南邊,離得不遠,她便騎著玄影過去。
在草原上耕種,第一難的就是開荒。
畢竟,滿地的綠草,都得清理干凈。“
她翻身下馬,看著正在在“斬草除根”的中原人,也從袖兜中取出一雙棉布手套,戴好后,蹲在草地前拔草。
一個寧家的老農擦了把頭上的汗水,扶著腰起身,打算喝口水,一扭頭卻看到了蹲在草地上的紅色身影,嚇得一驚,趕忙小跑過來:“可敦,您怎麼來了?怎麼拔起草了?”
姜洵音抬頭,見到此人,腦海中飛快回憶著他的名字,遲疑著問:“周伯?”
“哎呦,沒想到可敦居然記得老奴!”周伯見姜洵音記得他,臉笑成了一朵花兒,露著兩排大白牙,可隨即想到了什麼,趕忙道,“您叫老奴老周就行!”
姜洵音看著他惶恐和不自在的模樣,頓了頓,叫道:“老周。
”
周伯笑著,看著姜洵音的眼睛深處藏著幾分懷念,眼睛一酸,就想哭出來,可擔心被姜洵音看到,連忙掩飾道:“可敦,您身體尊貴,怎麼能干這種粗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