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她又指向小鄭子和小趙子,道:“他們也是齊勻的人,卻給那日蘇部下絆子,難不成也是為了我?”
小鄭子和小趙子說不清楚話,卻齊齊點了點頭。
這就更迷惑啦,好不好!
海日古聽得一頭霧水,韓雎更是腦子里仿佛塞了一團亂麻。
“韓雎,把他們倆的下巴合上,聽聽看他們怎麼狡辯。”姜洵音身上散發出一股子冷氣,冷漠看向了小鄭子和小趙子。
剛合上的下巴還有些不適,小鄭子微微蹙眉,問:“公主,主子的行為,何嘗不是在幫您統一草原呢?”
他說完后,就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小趙子也是如此。
姜洵音簡直氣樂了,這針對他是為她好,她還要感謝一番不成?
“齊勻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到底想干嘛?”
“中原的內亂和他有沒有關系?”
姜洵音一個一個問題往出問,可回答她的都是一片平靜。
她舔了舔嘴唇,看著這三個人,心中實在是惱火,愿意說的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什麼都不說。他們這還挺默契?
她看向了采薇,問:“齊勻和小李子什麼時候狼狽為奸的?”
白露剛想反駁說“狼狽為奸”這個詞用得不對,可仔細一想,又好像十分恰當,她頭埋得更低,小聲道:“很早之前。”
“他們兩個怎麼勾搭在一起的?”姜洵音剛說完,就又補充道,“不用解釋了。”
這種事還有什麼疑惑的?就齊勻那幅斯文敗類的皮囊,就足以吸引資深顏控的小李子。
小李子這張臉,可是和她前世遇到的某位毒梟一樣,頑劣的性情也像了七成。齊勻能跟他“勾搭成奸”,也被姜洵音貼上了奸詐、危險、心懷不軌的標簽。
她渾身散發著郁氣,悶悶不樂坐在那里。
韓雎和海日古擠眉弄眼半天,最終隔空無聲劃拳,輸了的海日古一臉悲壯,出聲打斷了姜洵音:“可敦,他們怎麼安頓?”
姜洵音抬眸,從袖兜里掏出個小瓷瓶,扔給了海日古,冷著臉道:“軟筋散,給他們聞一聞,關進個穹廬里,嚴加看管。”
“是。”海日古給他們聞了軟筋散,叫來人把他們拖去了其他穹廬。
姜洵音拿出信紙開始給額日敦巴日寫信,把這件事交代清楚。她這回用中原字直接寫,反正汪李畔等人都能給額日敦巴日翻譯。
韓雎安安靜靜在旁邊候著,在姜洵音放下筆時才出聲問:“公主,中原的內亂真的和齊太師有關系嗎?”
姜洵音一愣,她抬起頭來,看著此時無比難過的韓雎。
他就像一只失去主人的忠犬,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她真是沒什麼安慰這麼大的男人的經驗啊!
“不知道。”姜洵音的眼神冷靜下來,反問道,“是不是,在如今,重要嗎?”
韓雎一愣,眼睛更是睜大幾分,很快又沮喪閉眼,可憐巴巴道:“是啊,沒什麼用。”
如今中原遭遇戰火,安國四方將領造反是事實,誰是幕后主使有什麼重要的?
“我從剛開始會走的時候,阿爹就教我扎馬步,從小的第一樣玩具就是木劍。”韓雎沮喪說著自己的童年。
姜洵音安靜聽著。她知道,如今這個有赤子之心的男人,需要的是傾訴。
“從小阿爹就告訴我,大丈夫要為責任而舉起手中的劍。我一直覺得,保衛安國,就是我的責任。
”
“可公主那天說了要我想明白,拿起兵器保衛的是安國還是中原百姓。我想明白了,我為的是每一個手無寸鐵的蒼生。”
“可是,”韓雎握起了拳頭又松開,“我現在根本無能為力。空有一身的武藝,卻只能天南海北遙望,真的很沒用。”
“我以前很尊重齊太師,因為他才華過人,是一個心憂百姓的好官。可如果,這回是他害中原百姓飽經戰亂……我一定討厭他!”
姜洵音聽前邊的話,還有些心酸和心疼,可聽到最后一句,就是哭笑不得了。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韓五歲又孩子氣了。
比起那種各種用道理開導別人,她更適合用自己的方式勸慰他人。
“討厭吧。”姜洵音微微昂起下巴,冷哼一聲,“就算中原內亂不是齊勻害的,我也討厭他。相信我,現在整個那日蘇部都討厭他,多你一個不多。”
韓雎:“……”公主,您知道您很會壞氣氛嗎?!
可姜洵音這麼一說,韓雎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他回想著自己剛才在姜洵音面前脆弱的丟人舉動,捂著臉跑了。
姜洵音:“……”你知道你這樣很容易造成誤會的嗎?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了自己寫給額日敦巴日的信。
她現在初步估計齊勻有兩重用意,一是想要推動草原統一的進程,二便是……不給自己參與進中原亂局的機會。
齊勻啊齊勻,你到底是誰,到底在想些什麼?
第136章 你可以永遠信任我
姜洵音讓樂游把信送到了額日敦巴日的手中。
她現在心中有些愧疚,都是因為自己,那日蘇部才會接連受到攻擊。
齊勻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癟起嘴,心中不停滋生委屈的情緒,就想要大老虎在身邊,好好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