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羞成怒,拿起枕頭就像額日敦巴日扔過去,叉著腰質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在外邊兒有了別的嬌嬌了?!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她仰著頭,裝作理直氣壯,好像她才是占據公道的那一方。
只要她足夠有理,這件事她就能胡攪蠻纏擺平!
可惜,她碰上的是不講武德的額日敦巴日。雖說擺平了這件事,卻是一另外的方式擺平的。
“我不愛你了?”額日敦巴日的臉上帶上了深意,“看來是我的錯,讓嬌嬌沒有安全感了。”
姜洵音越發心虛,吞口口水,結巴道:“當、當然是你的錯!”
“那我今天,就好好愛嬌嬌,給你足夠的安全感,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姜洵音心道不好,起身就要跑,被額日敦巴日拽住了命運的后衣領,直接放在床上。
他欺身而上,一手扯下了床上捆綁床帳的繩子。
床帳落下,遮掩了滿床春色。
小別勝新婚,總是格外激烈與濃情。
姜洵音醒來時,人還是恍惚的,她覺得,昨夜的自己就像是在波濤洶涌的海上漂浮的一只小船,任由風浪吹打,幾度被驚濤駭浪淹沒……
她翻個身子,就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臭老虎……”姜洵音開口埋怨,只是聲音十分的沙啞,藏著幾分魅意。
澹州起碼在三日之內都不會有巴八的傳奇事跡了,因為她……下不了床!
三日后,姜洵音才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韓雎、采薇等人紛紛投來曖昧的眼神。
次數多了,姜洵音的臉皮就厚了,全當做沒看到。
倒是這三日都十分低調的霏霏,看著姜洵音女裝的樣子,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艷。
“您曾經還贊賞我的容貌,真是叫我慚愧。您才是真絕色。”
在霏霏看來,姜洵音無疑是美人。論五官,或許能找出勝過她的女子,可是姜洵音的貴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且,她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一分明艷嫵媚,卻不落俗套,是那種讓人生不出玷污之心的艷。
如果讓現代人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很高級!
“您前往想容樓,定然是有目的的。您是霏霏的恩人,霏霏愿為您效犬馬之勞。”
姜洵音也不推辭,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慈善。她贖買霏霏,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我想要知道,想容樓里那些穿白衣的人。”姜洵音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深意。
她知道,霏霏是個聰明的姑娘,會明白自己的意思。而霏霏在想容樓待了那麼久,肯定知道一些秘聞。
霏霏眼中帶上“果然如此”的了然,跪在了地上:“想容樓中的貓膩,霏霏愿意全盤托出。”
第15章 抄家發財,全家游玩
霏霏今年已經二十了,十年前,也就是她十歲的時候,家中犯事,她身陷紅塵。
她本是書香世家的姑娘,自小咬文嚼字、聰明伶俐。
早在剛剛進入想容樓的時候,她便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之處。
“我一直覺得,想容樓的生意就是一個掩護,她們在做著其他的生意。她們收養來的孩子,會被再次送走,等懂事之后再送回來。
只是,送回來的那些孩子,遠遠沒有帶走的孩子多。而且她們的姿容都算出眾。老鴇也和她們的往來更多。
除此之外,像我們這些半大才被賣到想容樓的女子,想要贖身不易,可那些白衣女子,卻總是會被贖身,嫁去官家、商戶做妾,且她們對老鴇格外忠心。
”
姜洵音摸著下巴,默默思考著,這手段,似乎是想要通過后院把手伸向那些官員與商戶,吹枕邊風,從中謀取權力、錢財。
“那些白衣女子的身上,有紋身嗎?”姜洵音問。
霏霏迷茫搖頭,道:“說來,她們的隱私保護得很好,我并不知道。”
姜洵音點頭,這就更加可疑了。她想著,把一副副畫像擺在了霏霏面前讓給她指認。
“這些都是從想容樓贖身走的女子。”霏霏先是挑出了姜洵音手下掌柜娶的妻妾的畫像,又挑出了幾個經常出入上平城外尼姑庵的人,“這幾個人,是老鴇的朋友。”
姜洵音沒想到,霏霏居然全都認識。她想了想,又提筆畫下了素纖與素燃的模樣。
她不太擅長國畫,可這些年也練出幾分,把素纖與素燃特征勾勒出來,倒是也像了五六分。
霏霏先是搖搖頭,后來又有些遲疑:“好像……是見過的。”
“你說。”
“那是我剛去想容樓的時候,好像有幾個六七歲的姑娘被送走。老鴇說是她們的家人找來了,她們的模樣與您畫的女子,隱約有些相似。”
姜洵音點頭,哪里有那麼多的巧合?恐怕除了想容樓與尼姑庵,她們還有其他的地盤。
姜洵音讓霏霏去休息,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了陳三。
她在中原的人手不足,插一些事情并不容易。
因此,查清天命教老巢的任務交給齊勻,她現在要做的是攪渾了澹州的水。
在府邸中沉靜了數日的汪昕與寧紹重新出現,雷厲風行開始在各個鋪子查賬。
那些掌柜這些年貪污了不少,前腳和家人被送進衙門,后腳寧紹就來給府衙施壓,要他們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