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著額日敦巴日的失蹤,姜洵音現在殺紅了眼,兇狠到天命教的敵人看到她都要跑。
沒人敢來和她打,她就自己去找對手。
本來和侍衛們打得好好的天命教教徒,突然身后就砍過來一把劍,一回頭,看到的就是他們避之不及的母老虎。
真的超嚇人!
眾侍衛吞了口口水,繼續殺敵,只是默默拉開了與姜洵音之間的距離。
姜洵音一邊打,還有功夫再思考一些事情。
他們到現在見到的天命教教徒都是女子,可那個白衣男子……究竟是何人?
而此時,林中趕來了一隊的人。聽著動靜,姜洵音與天命教的人臉上都帶上了幾分警惕,一時間僵持住了。
來者,不知道是敵是友。
雨下得越發的大,把姜洵音身上的泥土沖洗干凈不少。
她微瞇著眼,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雕鳴,勾起了唇角,直接拿著劍穿透了一人的胸口。
援兵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雨中的樹林多了幾分迷蒙,姜洵音身上依舊沾染著一些泥土。
她的臉上滿是雨水,看上去有些狼狽,卻有一種狠戾。
她手中的劍,穿透了一個白衣女子的心口。
她眼帶兇狠,拔出了劍,一道鮮血噴濺而出,濺到了姜洵音的臉上、身上,多了幾分嗜血的性感。
可帶兵的陳三心頭一顫,他剛來到犀州,就聽說額日敦巴日墜崖,姜洵音跑來找人的消息,趕忙調動了當地的駐兵趕過來。
別人或許會驚、會怕,可陳三心中滿是擔憂。
自家的主子多在乎姜洵音這個外甥女啊,萬一姜洵音出個好歹,他該如何和齊勻交代?
“趕緊上去幫忙!”陳三趕緊說道,讓士兵們都去幫忙。
他也趕緊拿著劍,去幫姜洵音。
姜洵音看著這麼多的幫手,默默退了出來,手指著一個方向道:“韓雎在那邊,還有個白衣服的男子,不知道在天命教是什麼身份。”
陳三趕緊點頭:“放心,這就讓人去幫忙!”
他小心打量著姜洵音,她眼底都是化不去的戾氣,整個人身上的殺氣太重。
陳三心知她是心情太過于沉重,剛才有點兒殺瘋了。
“公主。”陳三壓低聲音道,“那日蘇可汗還在等著咱們,別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太多的精力。”
姜洵音沉默了幾秒,在陳三以為她不會回復時,點了點頭。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清明了不少。
陳三松了口氣。
很快,負隅抵抗的幾個人也被綁了,為了防止再出現咬舌自盡的事情,韓雎熟練卸了他們的下巴,然后一瘸一拐走了回來。
“韓將軍腿上受傷了?”陳三詫異問,“我帶著藥,要不您趕緊上傷藥?”
韓雎沉默了好久,最后看了眼姜洵音,委屈道:“可敦踢的,兩腳。”
姜洵音:“……”
陳三:“……”
姜洵音略顯心虛偏過了頭:“回頭給你漲俸祿。”
“再加十日的假期。”韓雎幽幽道。
“……行。”姜洵音無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兇光,看著白衣男子的方向問“那是什麼人?是天命教教主嗎?”
韓雎搖了搖頭:“他是天命教的長老,天命教的教主是個女子。”
這個時代的中原男子,很多都有佩戴香料的習慣。現在冷靜下來,姜洵音發現,那個男子身上的香味有些熟悉。
在素纖的身上,她聞到過。
“再審審,他的身份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姜洵音說著,看向了陳三,“圍剿天命教的任務,就都交給你的人了。”
她現在不想管這些事情,只想趕緊找到額日敦巴日。
陳三點頭:“我已經吩咐巡山了,咱們先找那日蘇可汗。”
而后,他苦笑道:“我帶來了幾條狗,還有可汗的衣服,可如今下雨,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狗的嗅覺尋到大汗。”
姜洵音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和雨水道:“試試吧。”
陳三帶來了五條狗,都是澹州衙門訓練過的“警犬”。
此時的雨水早就將額日敦巴日的味道沖洗干凈,幾條狗并沒有任何發現。
姜洵音他們只能繼續往前走。
前方岔路口,陳三看了看路,低聲道:“要不兵分三路?”
姜洵音看向左邊那條路,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沒有回答陳三,而是直接向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陳三和韓雎微微蹙眉。
左邊的小路是最難走的,生長著許多雜亂的灌木。額日敦巴日身體受傷,真的能走過這樣一片灌木叢?
可姜洵音跑了過去,會不會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陳三讓手下的士兵分了三隊,自己與韓雎趕緊去追姜洵音。
姜洵音跑到了左邊之后,慌亂的心跳卻逐漸平緩下來。她迷茫看著四周,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人。
她一開始的想法是額日敦巴日能找到一個山洞避難。可這四面八方都是參天大樹,哪兒來的山洞?
這時候,韓雎和陳三追了上來。
“警犬”中年級最大的那只狗好像聞到了什麼,開始“汪汪”叫了起來。
姜洵音的心中一陣激動,松開了捆綁它的繩子,只見它繼續往前跑去。
姜洵音想都不想,趕緊追了過去。
她看到,那只狗在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安靜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