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洵音沒想到,自己這般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在穿越后,居然有被通緝的一日。
韓雎哀怨看了眼姜洵音:“可敦,我們韓家家世清白,就沒出現過被通緝這種污點。”
姜洵音一腳踹了過去,韓雎反應快,閃身躲過。
“你當姜氏有人被通緝過嗎?”
韓雎:“……”
姜氏?
現在國號還是安呢,皇位上的皇帝還姓姜呢,誰敢通緝?
不過,姜洵音笑出了聲:“一個昭和公主,一個侯府后人,居然有人敢通緝,想來肖勤也是頭一次做。”
韓雎:“……”
姜洵音叫來了姜宸和重明,讓他們來書房幫忙。
韓雎不解,可是被姜洵音無情關在了書房外。
巴達爾金坐在書房外的臺階上,吃著小零食,看了看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韓雎,道:“韓叔叔,別走了,看得小灰灰頭暈。”
“小灰灰。”韓雎坐在了巴達爾金的身邊問,“你說,可敦在做什麼?”
巴達爾金同情看了韓雎一眼。
果然,韓叔叔就像是額吉說的那樣,四肢發達,所有的智商都點在了打仗、兵法一途。
他還是要做一個聰明的小可汗!
“韓叔叔,你說,額吉是吃虧的性子嗎?”
“當然不是!”韓雎道。
姜洵音吃虧?怎麼可能?
她是那種被人占了一絲絲便宜都要報復回來的人!
“所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巴達爾金緩緩道。
韓雎:“???”
為什麼他還是沒太明白?
黃昏之際,書房的門被推開。姜洵音、姜宸與重明甩著手走了出來。
“韓雎啊,還有件事交給你呢。”
姜洵音把韓雎叫進了書房,讓他看桌上厚厚的一疊畫像。
畫像上的人赫然是肖喆。
“你跟侍衛們偷偷去附近的城鎮,把咱們的畫像都撕下來,貼上肖喆的畫像。
”
她可不吃這個虧,自己被通緝,肖喆也得被通緝一回!
韓雎:“……”
好吧,確實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巴達爾金拍拍小手,把手上的點心渣拍掉,還順便給姜洵音他們鼓勁。
“額吉、阿哈、重明阿哈超棒!”
在三日后,附近城鎮上原本貼著的通緝令,都被人揭去,換上了一個男子的頭像。
普通的百姓藹然認不出這是什麼人,可棱州官員與將軍府上的下人如何認不出來,這便是肖勤長子肖喆。
棱州的氣氛越發緊張,一批又一批的官兵走在街上尋人,甚至抓到了幾個探子,卻始終沒有找到肖喆。
肖勤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
棱州突然下起了雨,姜洵音靠坐在床邊,聽著雨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露出了一抹淺笑。
也不知道額日敦巴日在傲其做什麼?
他有沒有想自己?
而姜洵音,根本想不到,此時的傲其,正在發生著什麼。
額日敦巴日在議政堂處理完公務。
如今姜洵音不在,他倒是有些寂寞。有些話不好對呼其圖等人說,打算去找姜瑾聊一聊。
可額日敦巴日沒想到自己剛出了門,就有人向自己倒了過來。
額日敦巴日定睛一看,見是一個陌生的女子,直接往議政堂一退,冷著臉關上門。
“哐!”一聲響起,那女子直接摔在了門上。
“嘶,好疼!”那女子一癟嘴,捂著臉道。
額日敦巴日在議政堂內插住門,轉身就走回了案桌前,直接坐下。
他眸中閃過一抹冷光。
議政堂乃是要地,怎麼會讓人輕易接近?
今日值班的勇士不知道去了哪里。
嬌嬌不在,便有人敢里應外合,算計他這個大汗。
看來,五年的平靜讓他們忘記曾經被那日蘇部支配的恐懼了。
那女子推了推議政堂的門,見根本推不開,眼中帶上了一抹不甘。
額日敦巴日如今是整個草原唯一的王,還深愛姜洵音,根本沒有其他的妻妾。
心思不正的女子,很容易便對他動心,幻想著自己年輕美麗,能把姜洵音在他心中的位置擠掉,自己成功上位,成為額日敦巴日捧在手里的新嬌嬌。
可是姜洵音也威名也不小,平時她在傲其,沒人敢輕舉妄動。
如今姜洵音去了中原,額日敦巴日寂寞了許久,她們不就生出了小心思?
“大汗!”門口的女子嬌嬌柔柔道。
額日敦巴日長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默默找出兩塊兒布,揉成團塞進了耳朵里。
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汗,兒子都快到娶妻生子的年紀,當然得學會自己掐桃花了。
他之所以躲在議政堂,也不是怕了這女子,而是完全不想和她們有接觸,避免姜洵音的誤會。
賀楚帶著一隊侍衛在皇宮中巡邏,見議政堂外沒有守衛的勇士,微微蹙眉,便帶著勇士走近。
只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草原姑娘在議政堂外搔首弄姿,像個妖精一樣在喊:“大汗……大汗您讓賽罕進去啊!”
賀楚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用彎刀指著賽罕:“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議政堂外?拿下!”
勇士們向著賽罕抓去,賽罕焦急解釋:“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找大汗的!”
額日敦巴日聽到了賀楚的聲音,打開了們,聲音冷漠道:“查清她是什麼人,皇宮中又是誰在與她里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