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姜瑞接話:“除非讓昭和心甘情愿推舉三哥你做中原帝王。”
但是,姜洵音絕不是那種無私的人。
“不行,直接放棄,我不甘心。”姜瑜咬牙道,“還有一個辦法,輿論!”
姜瑞眼睛一亮:“是啊,只要流傳出三哥你才是真命天子,昭和要推舉你為皇,她礙于名聲,說不準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到時候最多封她個長公主……”
算計的挺好啊!
姜洵音在屋外笑得十分溫柔,但是周身散發著濃烈的陰冷之氣。
韓雎看了眼房門,只覺得三皇子與五皇子就是棒槌!
蘇德則是覺得這兩位皇子都是壯士!居然敢這麼算計姜洵音!
虧他們還是兄妹呢,都不了解姜洵音不吃虧的性子嗎?
姜洵音擺了擺手,讓兩邊的人往后退。
她舔了舔后槽牙,直接甩開了自己的斗篷,提著褲腿,一腳踹在了門上。
“哐!”一聲響起。
姜瑞頭也不抬,滿是戾氣問:“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不知道本皇子正在談事嗎?滾出去受罰!”
姜瑜倒是沒有姜瑞的沖動,但也不悅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看上去一點兒都不纖細的女子,眉頭狠狠一跳。
說是不纖細,還不如說是穿得特別厚,整個人看上去像個球。
姜洵音本來就穿了厚衣服,還披著鎧甲,最后還穿著厚重的熊皮斗篷,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粗壯。
但是,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明艷嫵媚,是人間少有的真絕色。
這樣的容貌,見之不忘,姜瑜縱然十余年沒見,但是還是認出了人,直接跳了起來。
“來人,救命!”姜瑜大聲喊道。
姜洵音黑著臉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冷笑道:“喊吧,你們今天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救你們!你們的侍衛都被姑奶奶的人抓起來了!”
她也是恨得厲害,抄起鞭子就往坐在椅子上,還沒反應過來的姜瑞身上抽。
“嗷!”姜瑞痛喊一聲,定睛一看,“姜、姜洵音?你怎麼在這兒?”
姜洵音不回答他,又一鞭子抽了過來。
她雖然穿得多,但是動作靈活,抽人姿勢虎虎生威。
“我是你皇兄!大膽,你不跟我行禮,還敢打我?”
姜洵音不理,繼續抽!
姜瑞正好躲到了姜瑜的身邊,姜洵音微微挑眉,這倒是正好方便了她!
兩個人一起抽!
韓雎看了半天,見姜洵音雖然穿得厚,但是兩個皇子在她手里討不到任何的便宜,放下心來。
他看著蘇德,小聲道:“畢竟是可敦的家事,要不咱們還是背上門,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不然他的存在多尷尬啊!要是被姜瑜和姜瑞認了出來,他是救人呢還是見死不救呢?
蘇德眼角一抽,看著滿眼正直的韓雎,無言以對,安安靜靜背上門。
背上門的前一秒,他還喊了一聲:“可敦!您要是打累了就喊一聲!咱們多的是人幫您抽!”
門一關,姜洵音就沒了任何顧忌,自己把厚重的斗篷解開,隨手一扔,抽得更狠了!
“讓誰出去受罰呢?你父皇都不敢跟姑奶奶這麼說話!”
“你叫誰滾呢?姑奶奶今天叫你滾!”
“好啊,你們還敢算計姑奶奶?姑奶奶今天替你們爹娘好好教你們,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夾起尾巴做狗!”
門外,蘇德坐在了臺階上,而韓雎則是扒在門邊豎著耳朵聽。
“嘖嘖,”韓雎感嘆道,“可敦氣得不輕。這鞭子揮得夠用力!”
鞭子破空的聲音與打在人身上啪啪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啊!
而此時,額日敦巴日也知道了姜洵音帶兵“剿匪”的消息,帶著手下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他來到山寨后,看到的就是韓雎與蘇德一個聽得津津有味,一個事不關己坐在臺階上的樣子。
他無奈走了過來,擔憂問:“嬌嬌怎麼樣了?”
韓雎指了指房間,小聲道:“大汗,可敦抽人正在興頭上呢,您要不等可敦抽累了再管?”
額日敦巴日:“……”日常覺得這些手下畫風清奇。
但是,他也上前靠在了門邊,等著姜洵音抽痛快了再說。
韓雎一心二用,一邊偷聽屋內的動靜,一邊和額日敦巴日說著來龍去脈。
聽到了姜瑜與姜瑞的算計,額日敦巴日的臉上帶上了幾分冷笑,舔了舔后槽牙。
等一會兒嬌嬌抽累了,他該如何接替嬌嬌抽這兩個人呢?
姜洵音抽得累了,放下了鞭子。
姜瑜與姜瑞松了口氣,就看到姜洵音握起拳頭,直接暴揍!
姜瑜與姜瑞是安國皇子,從小君子六藝都得學習,武力也不算低,但是兩個人加一起都打不過姜洵音。
“姜昭和!你還是女人嗎?”姜瑞哀嚎,“你怎麼這麼兇殘?”
當年的姜洵音就是嘴炮,一張嘴氣得隆興帝總是吃癟。
但是現在呢?還不如嘴炮呢!現在是直接武力碾壓!
“你這麼兇,就不怕那日蘇可汗不要你啊?”姜瑞痛呼一聲,大喊!
“哐!”一聲響起。
姜洵音一拳打在了姜瑞的左眼上。
與此同時,額日敦巴日也一腳踢開了房門,整個人看上去殺氣騰騰,就像是殺神一般。
看到這一切的姜瑜:“……”
直覺告訴他,這人就是那日蘇可汗。
不愧是夫妻,踹門的姿勢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