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宸……終于成功把手伸到了酒壇子處。
姜洵音和額日敦巴日再次從“二人世界”中脫離出來,就是因為姜宸抱著巴達爾金淚聲俱下喊:“兒啊!阿布終于找到你了!”
巴達爾金:“…”他想換個阿哈!
姜洵音目瞪口呆看著姜宸身前的酒杯,苦惱按了按太陽穴,把所有的舞姬和樂師揮退,頭疼道:“怎麼還是讓豐登喝了酒?”
喝酒就算了,還喝多了!
這回……便成給自己和額日敦巴日認孫子了。
在一晃神的功夫,姜宸已經抓著寧清夢道:“還有,額很督啊!阿哈終于找到你了!你怎麼不長個兒?是不是從小在外吃不飽?”
寧清夢:“……”老子是你小姨!不是你妹!
她個子矮這個梗過不去了?
然后,孔嘉被姜宸抓著手叫“妹夫”,囑托他要照顧好自己的“妹妹”。
孔嘉笑容僵硬,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樂。
被認為和寧清夢是一對兒,他是很開心,但是平白無故小了一輩兒就鬧心!
再然后,姜宸看著姜洵音,露出了和姜瑾像極了的溫和笑容:“姑娘,你長得和我額吉真像!”
姜洵音還以為姜宸又要把自己當成他妹妹,誰知道下一秒就被姜宸抓住了雙手。
“我額吉是天下最好最能干的女人!你跟她長得像,肯定也不差!要不我娶你做我媳婦兒吧!”
姜洵音:“……”
巴達爾金的嘴長得能塞進一顆雞蛋,寧清夢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孔嘉差點兒摔到地上。
而額日敦巴日……他黑著臉走了過來,把姜宸直接拍暈了!
泄恨似的在姜宸的屁股上打了好幾下,額日敦巴日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直接扛起姜宸往偏殿去。
他都沒把姜宸放床上,直接就擱在了地毯上,然后往他身上扔一件薄被,背上門就走。
姜洵音現在覺得自己更加頭疼。
寧清夢喝完了最后的一口湯,無奈道:“姐姐,我真的覺得豐登得鍛煉一下酒量。”
他醉酒后的名聲已經傳遍了草原,如今再傳遍中原嗎?
姜洵音扭頭問:“要不你陪著他練酒量?”
寧清夢瞬間閉嘴。
這次的家宴,到底還是因為姜宸醉酒而潦草結束。
寧清夢住進了她以前的屋子,巴達爾金纏著孔嘉一起睡。
他實在是有點兒擔心半夜姜宸醒來但還沒醒酒,抓著自己發酒瘋,他小胳膊小腿兒掙扎不得。
額日敦巴日和姜洵音走在了最后,一起走向了主屋。
姜洵音看著熟悉的拔步床,突然覺得自己的腰有那麼一點兒酸。
她扭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額日敦巴日餓虎一般的目光。
算了,放棄掙扎!
嶄新的床帳上還帶著熏香的味道,不濃,但總是有些甜膩,像是兩個人之間的情。
“大老虎。”姜洵音聲音中帶著些沙啞,“你知道嗎?我是那麼喜歡你。”
“我知道,我們彼此深深愛著對方。”他說著,與她十指相扣。
我那麼喜歡你,就像是夜那麼長……
長夜漫漫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天亮后姜洵音沒爬起來。
落枕的姜宸跑去找李淮求助,而寧清夢帶著孔嘉在小時候生活的皇宮四處轉著。
巴達爾金抱著自己的錢袋子,轉身就抓著韓雎和汪昕,讓他們陪自己逛上平的鋪子。
韓雎有威嚴,汪昕有經驗,前者有權,后者有錢,巴達爾金可以仗著他們在上平橫著走。
他要去考察商鋪!他要賺錢!
他和自己敗家的阿哈可不一樣!
相比悠閑的巴達爾金,姜宸的生活就不那麼輕松了。他去找李淮針灸后,還得去處理政務。
上平不可能一直沒有人管理,那些早就告老的官員或者死忠安國,在高岑造反后選擇辭官的官員被暫時派到了各個重要官位。
姜宸本來還以為今天又得面對不少的刁難,誰知今天這些老頑固們識趣了不少,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姜宸提出的事情根本沒人反對。
姜宸:“……”
他醉酒醒來,世界變化這麼大嗎?他是不是還在做夢?
疑惑的姜宸掐了一把自己,沒感覺,果然是做夢嗎?
他旁邊的重明咬牙切齒道:“你掐的是我!”
“抱歉抱歉!”姜宸趕緊收回手,還有些迷惑,“你不覺得他們今天很怪嗎?”
重明的表情一言難盡,嘆了一聲問:“你不覺得,他們是怕你身后的人嗎?”
“是阿布嗎?阿布昨天回來,他們今天就這麼聽話了。阿布的威名已經從草原傳到了上平嗎?”
重明嘴角一抽道:“不,他們怕的是可敦!”
昨天姜洵音可以說是直接拆了王家和鄒家,如雁過拔毛,只給兩家留了個空殼,還把搜出來的罪證和不該有的貪污的錢財數額全部在門口喊出來。
這些讀書人都好名聲,臉皮薄,誰敢得罪了姜宸?他們還害怕姜洵音轉身就去砸他們家呢!
畢竟,誰家多多少少都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要面子就得慫!
這簡直是姜洵音大發雌威的意外之喜。
姜宸:“額吉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
而現在還在床上揉腰的姜洵音打了一個又一個噴嚏。
額日敦巴日擔心伸手摸她的額頭,也沒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