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寫了長篇大論,從主要是從“臣”的角度解答這個問題。
公主為君,駙馬為臣,自然是尊敬愛戴。
姜洵音看后,輕輕搖頭,道:“辭藻華麗,有理有據,是一篇好文章,但是本宮不滿意,你不適合做本宮的女婿。”
文章的執筆之人是上平有名的文武雙全的才子,心氣自然是傲的,他聽后,心有不甘,糾結幾次還是跪倒在地。
“臣子斗膽,懇請太上女皇解惑!為何您夸贊了臣子的文章,卻說臣子不適合做駙馬?”
姜洵音的臉色不變道:“因為本宮是長公主的母親,為她選的是能愛護她一生的夫君。”
她不滿意這才子,也不滿意其他的人,直到拿起了一張宣紙,她的臉上才帶上了幾分笑容。
額日敦巴日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但是態度中明顯少了幾分的不滿。
華年伸出頭偷偷看了一眼,縱然不知道這是誰寫的,卻不禁紅了臉。
一整張宣紙上,只寫了兩個字——愛妻。
姜洵音雖然笑了,卻并沒有當眾說出駙馬的人選。她看著底下的驕子們,淡淡道:“文韜武略如何,都不是做駙馬的要求,最重要的是,公主喜歡。”
她離開之后,將五十弦與那張寫著“愛妻”的宣紙放在了一起,問華年:“滿意嗎?”
華年心里矛盾。不得不承認,這個李承風著實優秀,但是說滿意……又好像因為對方不是她心中的小哥哥,而欠了幾分的意思。
她沉思了一會兒,露出了笑:“額吉認為好,自然是好的。”
她不知所措,卻也十分清醒。
等不到小哥哥,她也總是要嫁人的。
那就聽額吉的話,了解一番吧。
——
這些個“駙馬候選人”各個都不簡單,彼此之間都是對手,甚至存在不少的勾心斗角、相互陷害。
相比其他世家子弟,李承風一個平頭百姓顯得最好欺負。而這個最沒靠山的人,居然表現得十分優秀。
不少人心生嫉妒,想盡辦法算計他。不至于下死手,但是什麼投懷送抱之類的事情頻頻發生。
可偏偏,沒一次成功的。
華年站在商鋪二樓的包間內,看著李承風又一次避開了示好的女子,獨自一人回到租下的小院。
“大嫂,他好像是挺好的。但是……我心里別扭。”華年看著身邊的肖昭昭道。
肖昭昭看著和自己女神長得十分相似的華年,心都快化了,趕緊道:“別扭咱們就不接觸了!”
華年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糾結這個問題。但是她不來找李承風,李承風卻去找她。
看著眼前給自己彈奏瑟的樂師,華年的臉上是大寫的懵。
姜宸輕咳幾聲,有些尷尬道:“華年啊,李公子才華過人,阿哈惜才,留他在宮中。”
李承風面不改色給華年行禮,他低著頭,顯得無害問無辜:“公主若是不喜歡草民,草民便換一人來撫瑟。”
“不……不用了。”
華年沒想到,自己心軟了一次,便像是被賴上了一般。
她聽曲,奏樂的是李承風;她讀書,藏書閣的管事是李承風;她出行,隨行的侍衛還是李承風。
終于,忍無可忍的華年問:“你到底拿了阿哈幾份俸祿?”
一直淡然的李承風聽到了這話,居然顯得有些羞臊:“回稟公主,一份俸祿都沒有,全都換成了首飾,每月送到了公主的殿內。
”
華年突然想到了自從在皇宮中見到李承風開始,每個月宮里送來的首飾就多了那麼一兩件。
他……
華年臉一紅,落荒而逃,卻沒看到她身后一直淡然優雅的李承風唇角那一抹溫柔的笑。
——
華年失眠了好幾日,她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喜歡李承風,但是又覺得自己背棄了諾言,陷入了消極的狀態。
好在她性子還是灑脫的,最后一拍桌子,決定順其自然。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但是認清了自己小心思的華年卻發現,她好多日都沒遇到李承風了。
她叫樂師奏樂,來的是陌生的女性樂師;她去看書,打理藏書閣的是一個年邁的老太監;她出宮閑逛,身邊保護的是其他的侍衛。
心中焦灼但是不好意思跟姜宸他們開口的華年找到了重明,扭扭捏捏問:“重明哥哥,那個……那個李承風哪兒去了?”
重明微微挑眉,看著一直難得扭捏的華年,心中酸了那麼一丟丟,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終究心中有了別的人啊!
“他啊……好像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重明含糊的話直接嚇壞了華年,心中生出了幾分勇氣,靠著這份勇氣,直接策馬去了李承風的家。
李承風確實在整理屋子,他屋里的東西已經收拾完畢,裝車準備離開。
華年紅著眼睛質問:“你要走……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承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這件事……要說嗎?”
華年重重點頭:“李承風,你……別走了,我發現自己好像有一點喜歡你。你愿意做我的駙馬嗎?”
李承風一愣,隨后眼中激動:“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他把華年摟在了懷里,過了一會兒才道:“可能是公主誤會,我沒有離開的意思,我在上平買了個宅子,這幾日忙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