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認輸。」
「你叫阿芙是不是?」
我點了下頭,然后在哥哥的懷里暈了過去。
05再次醒來時,我在湯池里。
雅竹在幫我按揉身體,她見我醒來, 一陣欣喜: 「小姐,你終于醒了。」
我捏著發脹的額角,想問她我昏了多久。
又忽然想起自己是個啞巴,便低頭苦笑一下,噗通鉆進水里。
雅竹被嚇得尖叫起來: 「小姐!小姐!你快出來!」
我被她吵得腦仁更疼,鉆出水面喊道: 「吵死了,雅竹閉嘴。」
什麼?
「我怎麼會說話了?」
雅竹趴在池邊,用手帕擦去我臉上的水珠: 「小姐,你又在說胡話,水快涼了,趕緊上來吧。」
我蒙蒙地被她拉起來,擦拭干凈后坐在椅子上,頭又疼了起來。
雅竹幫我按揉,說道: 「昨天是小姐的16歲生辰,你喝了許多酒,都忘了嗎?」
16歲生辰,那不是三年前嗎?
可我明明記得被蕭定羨冷落了數月,突然又被他帶去了賞花宴。
宴會上,我因喝了姜素姬遞來的原本是蕭定羨的酒,當場毒發身亡,死在蕭定羨的懷里。
沒想到我竟然重生了。
我激動得抱住雅竹在她的懷里啜泣,雅竹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一個勁兒地抱住我安慰我、哄我。
過了許久我才恢復正常,認真思考起來。
上一世,在我生辰的第二日,皇帝下旨讓我陪同太子出征。
我不能違抗圣旨,只好想其他辦法。
晚上我向父親要了一個人,正是上一世的太子妃,庶出的姐姐姜素姬。
聽我說「要幫姐姐博個位分」,父親感動得落淚。
「你姐姐的母親死得早,她的幸福就交給你了。」 我在心里暗暗答應:我定會讓她像上一世過得「幸福」
。
06出發那天。
姐姐和我同時出現,蕭定羨不由得一愣,等坐上馬車后,他問我: 「阿芙,為何帶了你的姐姐?」
我抽出被他攥住的手,輕聲道: 「姐姐心細又會做飯,和我一起照顧太子殿下不更好嗎?」
他揚眉笑了笑: 「還是阿芙想得周到。」
到了軍營,我避開蕭定羨,找到申屠聿說話,告訴他明天應戰時小心埋伏。
申屠聿不明所以,看到我一本正經的模樣,皺了皺俊眉:「姜若芙,你怎知道會有埋伏?」
「感覺。
「你需小心。」
我不能透露太多。
「哦,你不是該關心太子殿下嗎?」他突然走近,低頭看著我的眼睛,表情帶了一絲玩味。
「還是你已經告訴了蕭定羨,順道來告訴我?」
我剜他一眼,氣得雙頰發燙。
「聽不聽由你!」
我轉身要走,申屠聿伸手攔住我: 「那你為何來告訴我 ? 」
我緩緩轉身,抬頭定睛看他: 「不想你死得那麼快。」
他聞言眉毛古怪地蹙起,抬起手指著我又落下,突然沉沉一笑: 「我會死得快?
「荒唐至極!
「姜若芙,你太小看我了!」
07我看著意氣風發的申屠聿,想起上一世的他。
我和他同歲,是青梅竹馬,兩家之間只隔了一道石墻。
申屠家世代武將,申屠聿也繼承了父親的神勇。
從小就顯露出調皮的性子,天天被申屠將軍追著打,每次他都翻墻到我家躲避。
有一次我要沐浴,卻突然看見湯池在冒泡,走近一看,竟然是他。
我抄起木桶將他打出房間,喊了正要離開我家去別處尋他的申屠將軍一起打他。
事后,他滿身傷痕地坐在石椅上對我控訴: 「和我爹一起打我,然后又給我上藥,好狠的女人。
」
我氣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在他的傷口掐了一把:
「我就是狠,對你最狠。」
小時候我們很親密,長大一些后知道男女有別,就見面少了。
申屠聿隨父經常在外征戰,偶爾回來會給我帶禮物,都是些不好看的稀奇古怪的玩意。
唯獨有一次,托人送來一個白玉發簪。
我15歲及笄那年,他打了勝仗歸來。
聽聞我和太子定下婚約,他將我堵在門里質問「為何不等他」。
那一刻我才知道,申屠聿喜歡我。
懷著心思出了帳篷,我往太子的敞篷走去,掀開簾子看見姜素姬跪坐在榻上, 一雙素手在給太子殿下捏肩膀。
我正要退出去,蕭定羨坐起身喊住我: 「阿芙,進來。」
我走進帳篷,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蕭定羨: 「為何不進來?」
我低著頭回答: 「我想起帳篷里熬著一鍋湯藥,有助眠效果,要端過來給殿下。」
蕭定羨眼底露出笑意,笑得如沐春風,起身走過來牽住我的手: 「還是阿芙最好。」
我忍著不適沒有抽出手,微微抬頭,看見姐姐冷漠地注視著我。
08第二日,我被拉進帳篷里制作藥粉。
蕭定羨和申屠聿在商量作戰計劃,二人言辭激烈,似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我要不時出來平息他們的怒火,這兩人本來就不太對付。
皇帝很喜歡申屠聿,對太子要求極高,常常拿申屠聿做對比。
太子自然不愿被比下去,常問我他和申屠聿誰更厲害。
我每次都偏向他,他才罷休。
帳篷里忽然安靜下來。
原來申屠聿將我昨晚告知他的「恐有埋伏」提了出來。 蕭定羨生性多疑,問他: 「為何懷疑?難道你派人去當了臥底?」
申屠聿也被問愣了,匆匆地看我一眼說: 「行軍打仗多年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