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人還在畫春城,罪名就已安到我身上了?”歐陽清瞇了瞇眼睛,她清楚的知道,此藥確是療傷圣藥赤焰丹。此藥斷不可能有害,而若查這個來源又實在簡單。究竟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兩枚都吃了?”歐陽清詢問。
“不,還有一枚在孟軻手中。那日他只取了一顆給友人,親眼所見,的確是赤焰丹。”秋水回復,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先回客棧。”歐陽清此刻的思緒有些亂,她需要靜下來想一想。
歐陽清與秋水一前一后行往客棧趕去,瞅著離客棧沒多遠了,秋水驟然停下腳步,攔下歐陽清。
“圣女,客棧突然多了幾股強大的氣息。”
秋水十分警惕,如今的畫春城,或許已不安全了。
歐陽清眸色深沉,微微思量起來,突然她似豁然開朗,冷笑起來。
“我倒想明白了些事。為防萬一,你速速找師傅,將此地的事告知她。”
秋水不解歐陽清的意思,只見歐陽清輕拍她的肩膀,邁步走向客棧去。
“圣女!讓我與你一同前去!”秋水咬了咬牙,不愿回去。
“我若不去,我二人皆是出不了畫春城。放心,我會叫天下人瞧瞧,武林盟的嘴臉。還有……你再不搬救兵,恐怕我就真的危險了。”
歐陽清對秋水露出平和的笑容,她主意已定,此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秋水堅毅的眼中有些濕潤,她不明白歐陽清為何不逃。想到自己實力不足以保護歐陽清,她捏緊了拳頭,飛速離去,趕回金鈴教。
歐陽清決定進入客棧后,這短短的路程上,她想了許多,結界之處并未有人守她們,也就是武林盟并沒有發現此事。
那麼,這次針對的便是——林思琪之死。
“有趣,孟軻這小子果然靠不住。”歐陽清一聲冷哼。
誰料走到客棧門口,便看見孟軻鬼頭鬼腦地望著外面。他一看見歐陽清,急忙上前來。
“歐陽姑娘你去哪兒了?”孟軻忙問,又張望了一番,“這秋姑娘呢?”
“秋水還有要事,方才便離城了。我覺得悶得慌,就出門逛了逛。”歐陽心里冷笑,又面上擠出一個笑容來。
孟軻微不可查地松口氣,他迫不及待地道:“歐陽姑娘,餓了吧?這時辰也該用餐了。待我二入了那金丹,便可不用飲食了。”
孟軻如此惺惺作態,更讓心底有數的歐陽清作嘔,這般男人,爭他作甚?
“是了。”歐陽清淡淡回了一句,邁步踏入了客棧。從她踏入客棧后,客棧的門便有如狂風吹刮,猛然關上。
“孟公子,這是?”歐陽清面色微凝,還要故意一問。
“妖女,我錯信你的讒言,竟……竟害死了思琪。”孟軻臉色立馬轉變,一臉懊悔,并惡狠狠地盯著歐陽清。
“思琪是誰?孟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歐陽清仍然裝作一副柔弱模樣。
“妖女,在我等面前,你大可不必演戲。”
此刻從樓上走下一中年男子,他身旁有數十名手持長劍的修士。他的臉色陰沉無比,目光銳利地盯著歐陽清。
“白長老。”孟軻忙行禮。
歐陽清環顧四周,客棧中餐桌上坐著的人,也亮出了武器,看來此番陣仗不小。
“白長老?所為何事,要如此對付我一介小女子?”
歐陽清倒是不懼,微微眨眼。不慌不忙尋得一處長凳坐了下來。她靜靜坐在那兒,如同大家閨秀,哪有半分妖女氣息?
白山驚疑不定,此女心性堅定,臨危不亂,此番要速戰速決。
只見白山一聲厲喝:“妖女!你殘害我武林盟少主林思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一聲令下,四周修士頓時起身出招,十多枚劍抵向了歐陽清的脖子,令她一時間不能再起身。
“白長老,不是誰聲音大就有理的。以多欺少便是武林盟的行事嗎?你且放下兵器,與我好生說說你們少主之死。”歐陽清微瞇雙眼,她心里有一絲不爽,這群人不講武德。
“姑娘臨危不懼,這番心性叫人佩服。”此時窗邊有一女子,方才還在淺斟好酒,此刻卻拍桌起身,為歐陽清叫好。
她面容冷艷,眉眼間藏有一絲傲氣,黑發隨意地高高束起,身著一身紅色勁裝,身后跟了一名如玉雕琢般的清秀少年。
“追月,你與我武林盟合作,休要管閑事。”白山臉色一沉,他只想此事早點落幕。
“你急什麼?我不過好奇罷了。”
追月行至歐陽清附近坐下,擺擺手,歐陽清脖子周圍的劍便少了幾把,看來此地不光是武林盟的人,歐陽清見狀對追月投去感激的目光。
“白長老,不若今天,我們便來論一論林思琪之死。總不會白長老這麼多人,懼怕我這修為低微的女子?還是說,白長老只想草草了事,隨意殺一人交差,也不管真兇是否逍遙法外?”
此刻歐陽清沒有多猶豫,便開了口。這番言語字字犀利,如尖刀直刺向白山。
“你!金鈴教妖女之話怎能信?”白山有些惱,但此刻若是再動手,便是坐實了他草菅人命。
四周也有些低聲議論聲漸漸出來,一時之間歐陽清附近的劍,又少了幾把。
歐陽清瞥向那對自己舉劍的孟軻,冷笑出了聲:“我當是什麼呢……孟公子,原來是你做了那背信棄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