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趁兄長外出學藝,霸占沈家家產,將我如同丫鬟使喚。
我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父母遭奸人所害,兄長又不在身邊,每天睡在柴房,以淚洗面。
好在兄長天縱奇才,十五歲那年便學成歸來。
不僅替父母報了仇,還嚴懲了對我照管不力,妄圖侵占家產的叔公叔婆一家,重掌沈家。
這歐陽朗月,竟然也是劍神白無塵的弟子?
13
兄長學藝本來說要八年,三年前突然提前歸來。
我固然是高興的,但也不免有些好奇。
「哥哥怎麼提前回來了?」
兄長摸著我的腦袋,眼神溫暖:「自然是想阿煙了,舍不得阿煙一個人受苦。」
當時我只顧著高興,如今想來,兄長當時的表情有些奇怪。
似有難言之隱。
果然,歐陽朗一開口,兄長就變了臉色。
「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
「阿煙呢?我方才分明聽見她的聲音從這里傳出來。」
嗚嗚嗚,果然還是兄長關心我。
「嗚嗚嗚嗚……
「哥哥!我在床底下!」
然而,兄長聽不見我的心聲。
歐陽朗月也臭不要臉。
「我這里并沒有什麼阿煙,師弟是不是聽錯了?
「別急,要不你先坐下,咱們邊喝酒邊聊。」
說著,端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你我師兄弟也好久沒在一起開懷暢飲……」
兄長看向眼前的歐陽朗月,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直接打翻了他的酒杯。
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當初下山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我師兄弟緣盡,從此恩斷義絕,再見面,我必殺你!
「我再問你一句,我妹妹阿煙在哪兒!」
吼出這句話的時候,雖極力隱忍,但我還是覺察到了兄長的氣息不穩。
嗚嗚嗚,哥哥,我在床底下啊,你往下看看呢!
兄長都這麼生氣了,那歐陽朗月還是一副厚臉皮的模樣。
「師弟,這麼生氣干嘛?
「你這般無情,可是會讓師兄我很傷心的呢!」
他抬手挪開兄長的劍鋒。
「我觀你面色潮紅,眸色泛赤,氣息不穩,似有些不妥,不如躺下來,讓師兄替你把把脈?」
我真的,我服了。
就這庸醫,還好意思替兄長把脈?
還有,把脈為什麼要躺下來?
果然,兄長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當即怒斥一聲:「你!你無恥!」
不過,聽到這聲無恥,我又不懂了。
歐陽朗月到底怎麼無恥了?
下一秒,我驚恐地看見,歐陽朗月將兄長往床上一推,然后……撲了上去。
我:「!!!」
14
歐陽朗月這小辣雞,搞偷襲。
把我兄長撲倒在床上,口中還大言不慚。
「師弟,你別動。
「師兄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替你把把脈,看看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兄長被氣得大罵:
「放開!我沒有哪里不舒服。
「下去!否則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歐陽朗月還裝委屈。
「嗚嗚嗚,師弟,你好狠的心啊!
「你不知道,這三年來,為兄對你日思夜想,你難道都不想師兄我嗎?
「你看你都出汗了,還說沒有哪里不舒服,師兄來幫你檢查檢查,保證讓你舒服……」
我:「???」
頭好疼,感覺腦子要炸了。
為什麼這個歐陽朗月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聽得懂,加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啊?
「呃……啊!」
像是被觸碰到了什麼痛處,兄長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歐陽朗月卻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般:「師弟……你!」
兄長惱羞成怒:「狗賊!去死!」
然后,兩個人就在床上打了起來。
隔著一層床板,我看不見上面的戰況。
只覺得床板【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都要被他們給砸穿了。
我越聽越惱,越想越氣。
以兄長的武功,若不是為了我,怎麼會中毒,又怎麼會在這受這個庸醫的氣?
若我此時能動,定要將這個歐陽朗月大卸八塊!
不知是我的意念太強,還是老天爺也看不過眼。
被歐陽朗月封住的穴道竟然被我給沖開了。
我當即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拔劍刺向床上的歐陽朗月。
只見他扣住兄長的雙手,壓在他身上。
兄長氣得滿臉通紅,衣領已被扯開一半,露出如雪的胸膛。
胸前兩抹艷色,如雪里紅梅,妖艷至極。
就連外褲也被褪了下來,只余一條褻褲。
剛想殺了歐陽朗月替兄長報仇的我,瞬間呆住了。
「你們……」
歐陽朗月也呆住了。
「你怎麼出來了?」
兄長趁機將他掀翻在地,掩好自己的衣服,慌忙向我解釋。
「阿煙!他……他方才是在替哥哥檢查身體。」
我這才回過神來。
「哦哦!
「哥哥你別信他的,他就是個庸醫。
「方才招搖撞騙被我發現,竟然點了我的穴道將我塞進床底下!
「嗚嗚嗚,幸好哥哥你來了,要不然阿煙就是被他殺了,也沒人知道!」
15
兄長原本就氣憤,聽到這話,眼底泛起一絲猩紅的殺氣。
一轉身,手中的君子劍重重刺入歐陽朗月的胸口。
「竟敢傷我妹妹,該死!」
歐陽朗月胸口中劍,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師弟,你……」
但隨即,便笑了起來。
「只要師弟你高興,為兄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你傷我無所謂,但讓我看看你的傷好嗎?」
兄長面色冷然系好身上的衣帶,不屑看那歐陽朗月一眼。
「我的傷我自己會治,無須你操心!
「我沈寒山便是死,也不用你歐陽郎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