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出房間，冰涼的刀刃就貼在了我的脖頸處。

黑衣人惡聲惡氣：「說！這個園子里到底有什麼！」

「不說殺了你！」

我差點兒嚇尿：「有……有人啊？」

黑衣人：「我是問你，公主到底有什麼秘密！快說！」

11

我嚇得兩腿戰戰，聲音都抖了起來。

公主的秘密！

我怎麼可能說出去啊！？

說出去了我還能活嗎？！

脖子上的利刃往肉里嵌了兩分，我能感覺到涼颼颼的。

應該是出血了。

嗚嗚這得吃多少個雞蛋才補得回來啊！

黑衣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嗷一聲哭出來：「我說我說……」

「公主的秘密…嗚嗚嗚…！公主是個平胸！嗚嗚嗚…別殺我啊！！」

黑衣人呆住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

箭矢破空而來，嗖嗖兩發連誅箭，直奔面門而來。

黑衣人躲過了一發，沒能躲過另一發。

那一發直直射進眼眶里，力度之大。

連帶著整個頭都釘在了門框上。

鮮血濺了我一臉。

我臉色一白，轉身大吐特吐。

那箭矢尾端的五彩孔雀翎，正是小公主赫連語的。

12

我蹲在地上吐，差點兒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阿翹，膽子怎麼這麼小？」

公主今天穿著騎射服，一頭青絲高高束起，坐在馬上睨眼看我。

馬尾飛揚，英氣十足。

她手里綴滿寶石的精致弓箭我曾經以為只是玩具。

原來也可以這麼直接貫穿一個人的腦袋。

「奴才膽子本來就小……」我氣若游絲道：「嗚嗚……這腦花都出來了……」

我可能哭得太挫了，公主嘖了聲，從懷里丟了根手帕扔給我。

「丑死了，別哭了。」

我用力擤鼻涕，抽抽搭搭的停不了。

赫連語頓了一下，從馬上翻身跳下來。

走過來一把把我拉起來：「怕還傻待在這兒做什麼。」

我看著她后腦勺上的馬尾，愣道：「去、去哪兒？」

她言簡意賅，笑容邪肆又張揚。

「殺人，高興，喝酒。」

13

公主馬騎得飛快，我回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園子里面。

一群侍衛動作敏捷地清理尸體和血跡。

看來殺人放火這事兒沒少干。

那園子里的正主似乎一點沒受到驚擾。

連燈都不曾亮起。

因為我知道屋子后面還有一處密室，那才是公主娘每晚休息的地方。

皇帝跟公主將她藏得很好。

今晚就算我死了她都不會死。

我被顛地又想吐了。

「公主，我想吐。」

赫連語無語地把我放下馬，我扶著墻根吐了半天苦水。

小公主就抱著手臂，看我吐。

「阿翹，你真弱。」

「像個丫頭片子。」

遠處的勾欄瓦舍女子調笑聲遠遠飄了過來。

公主有個癖好，老喜歡去這種地方玩。

還喜歡安排一堆美女和男妓陪她。

我腿軟得站不起來。

赫連語等了會兒，明顯沒有耐心了。

「真麻煩。」

「早知道不帶你了。」

我敢怒不敢言。

「要不，您去找樂子，我先回府？」

公主微微一笑，拎著我的后領子，輕輕一提。

沒怎麼用力氣，我就被迫跟著她的腳步往前走。

公主：「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你還有膽子跟我唱反調？」

14

到了樾紅閣。

公主跟美人喝酒作樂，我在吐。

男妓給公主斟酒布菜，我還在吐。

直到公主最后實在是受不了我了。

她不耐煩地揮手讓我滾出去。

我如獲大赦般，麻溜地滾了出去。

滾到一半我又滾了回來。

赫連語拍桌子，周圍的美人男妓嚇得跪倒一片：「連翹你煩不煩？」

我連滾帶爬：「公主！二、二皇子來了！」

赫連語鳳眸凝結寒意，她哼了聲，沖我勾手。

然后沖我耳語了一陣。

等二皇子闖進來的時候，我躺在一位美人的大腿上。

她們在替我按摩揉肩。

公主則是靠著一個英俊男妓的肩膀飲酒。

二皇子赫連影看到公主這樣頹靡玩樂的樣子，在她對面坐下。

「妹妹這樣子叫父皇知道了可是又要禁足的。」

赫連語一手壓在地板上，披頭散發，衣衫凌亂，十足的放浪形骸。

兩人對視，目光里全是我看不懂的刀光劍影。

「那又如何？」

「關完禁閉后，父皇還不是照樣用各種寶貝來哄我開心。」

15

二皇子執起酒杯，淺酌一口。

「女子就是目光短淺，幾件小玩意兒就打發了。」

「不過憑你一介女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二皇子扔了酒杯起身，囂張又傲慢：「妹妹，女子遲早是要嫁人的。」

「為了皇家顏面，我勸你還是收斂點好。」

我悄悄瞪了二皇子一眼。

這人嗶嗶賴賴的話好多，真煩。

剛瞪完，我就看到公主支著下巴在看我。

還在笑。

笑著笑著，我感覺手腕一緊。

公主忽然俯身，一手壓在我耳側。

就著我躺在美人大腿上的姿勢。

親了我一大口！

為什麼是一大口，因為公主好像在啃我的唇瓣。

啃完了還舔了一下。

我驚了。

在座的各位都驚了。

公主親完我后，直起腰沖二皇子笑得挑釁。

「我想做什麼，輪得到你管嗎？」

16

公主牛逼。

成功氣走了二皇子。

二皇子被氣成了智障。

二皇子離開房間后，公主擺手讓其他人也跟著出去。

我畏畏縮縮地也跟著要出去。

公主：「阿翹你過來。」

我啪嘰一下跪倒在地：「公主你饒了我吧！你看上我哪點了我改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