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禿珠:「我娶你是給我當爹來了?你還翻牌子?」
我歪頭,認真且乖巧道:「男人、大方、點。」
5
禿珠看著自己的掌心,攥了放,放了攥。
然后又低頭向下看,喃喃道:「我……虛麼?沒有呀……」
恪慎大君瞧著他,無奈失笑:「老叔王御妾百眾,全靠著一位秘方,名為:大力撲撲丸,大王要是不自信,要不我去他房里給你要兩粒?」
禿珠白他一眼,一拳捶上他的肩,拉著他去跑馬,將大君從我的眼睛里就這樣薅了出去。
我望著兩個人的背影,嘖了一聲,「男、男人、真小氣。」
6
晚上侍寢的自然還是禿珠,我很嫌棄,昨天圓房還隱隱有些疲累,我不喜歡一樣的果子啃兩遍,尤其他還是那種極度消耗型的,費牙。
內侍監無語得很:「大妃,是您應該給大王侍寢。」
我水汪汪的眼睛浮上水汪汪的疑惑:「可、我們、西涼。都是……男人……伺候我。」
內侍監道:「宮中有內侍黃門服侍是正常的。」
我搖頭,認真糾正他:「不是、黃門官。是面首。」
然后在他驚異的目光下,伸出嫩嫩的四個小指頭:「我有……四十個。」
內侍監及一眾婢女眼睛瞪大,仿佛見了鬼般。
「四十個男人???」
我認真點頭。
其實自我以下,我們每個人都有四十個面首,母皇有我們十個女兒。
大姐清冷孤高,是國之祭司,司掌神巫祭祀。
二姐城府深沉,現居國師之位,襄國輔政。
三姐在攝政王的舉薦下繼任大統,成為最年輕的一任女王。
姐姐們刁滑精明至極。
可到四姐的時候,也不知道母皇是不是生著生著沒墨了,畫風突變,一整個向戀愛腦的方向一去不回。
導致剩下的五六七八九十,個個都是美人皮配狗腦子。
在我還不太大的時候,有一個少年刺客,潛入行宮刺殺四姐。
本來四姐還提刀要砍呢,可一見那少年面容,四姐直接被造懵了。
不僅自己束手就擒,姐姐們趕過來要了結了刺客,四姐還像雛鳥一樣大大張開手臂護著那少年身前,理直氣壯地對所有人嚷道:「他一定是心里有我,才不遠萬里來殺我的。」
大姐:「???」
二姐:「……」
三姐就直接多了,上來給了四姐一個大逼兜,然后把那個少年,納入了自己的后宮。
后來……后來,三位姐姐怕我們也這樣。
二話不說拔掉了我們的奶嘴,給我們一人安排了四十個男人伺候,讓我們把男人看煩了,看爛了,有效防治戀愛腦。
「沒有過四十個男人,你怎麼知道什麼是愛情呢?」——二姐讓我們每天把這句話抄十遍。
7
我不喜歡禿珠……
他太纏人了。
生氣的時候尤其纏人。
為什麼知道他生氣了呢。
因為男人這一晚都撅著嘴問我:「我哪兒就那麼差了?」
我知道明顯還是因為我多看了恪慎大君幾眼,他記仇了。
可是看他的身法,他練功確實偷懶,不如人家大君嚴整呀。
而且我是帶著任務嫁人的,本就是要挑唆他們兄弟鬩墻。
我瞇著眼安撫他:「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實在……不行……一塊兒、玩唄。」
「???」眼見男人又要發瘋。
我趕忙補上下一句:「我、騎馬、也挺好的。」
他這才消停下來。
瞪著眼睛問我:「你真有四十個面首?」
我點頭,眼見他要鬧脾氣,我趕忙把手指塞他嘴里,努力安撫:「可是我都、不喜歡。
」
禿珠叼著我的手指,當成安撫奶嘴玩,終于安靜了。
我對著床帳翻白眼。
媽的,人都說嫁了人會不一樣,原來是真的,我他娘的說話都變快了。
十六年沒治好的毛病,有了男人才兩天,好一大半兒。
三姐真是不地道,她就跟我說要我來當細作,也沒說讓我帶崽啊。
這個男人真的好難哄。
還好我長得好看,小手一抓就拿捏了。
插會兒腰,不愧是我。
8
我就不明白,一個君王,怎麼能戀愛腦呢?
我要什麼給什麼,山河堪輿圖,也說給看就給看。
恪慎大君也不明白。
皺著眉望著禿珠,禿珠給的理由跟我那狗腦子的四姐一模一樣:「因為她長得好看。」
我在恪慎大君臉上看到了大姐二姐三姐想揍人的表情。
還真別說,他們這理由一點毛病沒有。
給我整的都不自信了。
剛剛那麼容易就獲得的山河圖,我還懷疑有詐,現在我只懷疑他腦子有泡。
恪慎大君讓他氣得臉色都泛青,我識趣地退出去。
風將殿中的幾句話隱隱吹了出來。
「你這樣大意,不怕她是細作來殺你?」
「她長得這麼好看,又是西涼王女,殺誰不是殺,這一定是心里有我,才紆尊降貴來殺我的。」
我咂吧一下嘴,好想把四姐介紹給他。
9
不過這一點禿珠說得沒錯。
樓蘭是草原與沙漠之間的小國。
又曾為北國附屬,娶我西涼一位王女,原是有些不配的。
但禿珠上位后,與北國交戰,脫離了屬國身份。
是以,我的婚儀是樓蘭王廷所辦,但三月后,大妃的冊封儀式,各國都會來賀,給這位年輕的新王撐足顏面。
姐姐們自然也會來。
我不是很想姐姐,我更關心的,是將三姐迷住的南國九殿下趙瑾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