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
我倆一溜煙,去了山下的南風館。
舒月左擁右抱,發出一聲喟嘆。
「爽啊!這三年天天追著林清辭跑,都不能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他又只給看不給吃,我都要素死了!」
我伸手摸了一把左邊小倌的腹肌,聞言點點頭,頗為贊同。
舒月說得沒錯。
我們合歡宗也是有規矩的。
濫交,那是萬萬不允許的。
所以這三年,看著宗門內人人出雙入對,連新來的小學妹都有道侶,而我們每天熱臉去貼冷屁股,我倆是真的心里苦。
「月月,那我們接下來去哪找任務對象?」
舒月思考了下,「去丹宗吧,聽說丹修老有錢了,而且性格單純,很容易騙,啊不是,很容易攻略。」
聽到有錢兩個字,我雙眼一亮。
要知道,顧瀾每天就知道抱著他那把破劍練練練,又窮又摳。
我追了他這麼久,耗盡了錢袋子,唯一從他那拿到的東西,是條破劍穗。
一看就不值幾個錢。
丹修好啊。
丹修有錢。
以后豈不是能給我買無窮無盡的漂亮裙子了?
我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舒月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夏梔,咱們合歡宗教的是媚術,你怎麼是純舔狗啊?」
我皺眉要反駁。
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語氣陰惻惻的。
「呵呵,又窮又摳?破劍穗?」
我身子本能的一顫。
不是。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顧瀾?
6.
我僵硬地轉過頭。
你猜怎麼著。
還真是顧瀾。
此刻,他站在我身后,微微傾身,緊盯著我。
神色冷得讓我心慌。
「拿走我劍穗那天,不是說那是你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東西麼?」
我麻了。
不是。
大哥。
客套話你也信啊!
他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個轉,又落在我正用力摸小倌兒腹肌的那只手上。
下一瞬,他用劍柄挑起我的手,長指與我緊扣。
語氣越發冰冷:
「夏梔,我記得你曾說,我會是你這輩子唯一一個男人,怎麼,你一輩子這麼快,已經過完了?」
我弱弱地想抽回手。
他卻不容我動作,緊握著我,拇指在我虎口處輕輕摩挲。
人也離我越來越近,薄唇輕擦過我耳側,聲音莫名有些哀怨。
「夏梔,是我輕信你了。」
「他們說的對,你們合歡宗沒一個好東西。」
「你玩弄了我的感情,還在外面造謠我不行,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話音落下。
我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栗。
顧瀾他他他他。
他咬我耳朵!
7.
我是真慌了。
說顧瀾不行,只是我為了在長老面前找回丟失的面子。
他怎麼就知道了?
這人有千里耳麼!
身側的小倌兒,在顧瀾的劍光震懾之下一哄而散。
我求助般的看向一旁的舒月,卻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林清辭堵住了嘴,嗚嗚直哭。
而后者面不改色,手指無情的在她身上游走。
都特麼快伸進去了!
顧瀾伸手擋住我的眼睛,輕吻了下我脖頸。
「乖,別看了,跟我回去看你自己。」
說完,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瞥了林清辭一眼,道:「我先走了,你也換個地方,這里不干凈。」
8.
顧瀾沒帶我回劍宗,而是去了神山之下,一處山莊之中。
這山莊豪得一批,一路上仆役無數,每個人見到顧瀾,都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行禮。
「少主。」
我懷疑,顧瀾是因為我說他窮,想證明一下自己。
但我沒有證據。
他帶我進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內,將我丟在床上。
我轉頭就跑。
卻發現顧瀾給房設了結界,撞得我眼冒金星。
「夏梔,」他從容地走向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走不了了。」
我哆嗦著向后退。
「顧…顧瀾,我知道錯了,之前是我搞不清自己的定位,一直騷擾你,但我今天已經申請更換研究對象了,以后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就放了我吧……」
顧瀾動作一頓。
臉色倏然黑了。
下一秒,他一把將我撈進懷里,灼熱的吻落了下來。
「你求饒晚了,夏梔,從你出現在我面前那天起,你的任務對象,就永遠只能是我……」
我被顧瀾親得神思渙散。
連他的劍什麼時候拔出來的都沒發現。
傳音符在身上震個不停,我艱難地抽出手去拿,拿出來的一瞬間,那邊傳來了舒月慌張的哭聲。
「寶!快來救我!我被林清辭帶走了!等等,林清辭,不許碰那里……」
我想說話,身后的顧瀾卻不容我分說,搶過傳音符,喘息著幫我回答。
「她去不了了,因為我的人和我的劍,她要一起試試……」
傳音符被丟到一旁。
我猶如風浪中的一塊浮木,漂泊無依。
下意識環住顧瀾脖子時,我迷迷糊糊,聽到他一聲輕笑。
隨即低喃出聲。
「夏梔,你是我的。」
9.
次日一大早。
我趁顧瀾晨起練劍的功夫,一瘸一拐地逃回了合歡宗。
一進門就發現,舒月回來的比我還快。
她正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看到我猛地起身,隨后哀嚎一聲,緊緊按住了腰。
張嘴就是國粹。
「狗東西林清辭,老娘這楚楚纖腰,都要被他干壞了!」
我瞠目結舌。
常言道話糙理不糙,但舒月這話也太糙了。
她對此毫不在意,罵罵咧咧地開始禮貌問候林清辭全家。
我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