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能不強,性格友善,像只乖順的寵物。
原本我還打算在秦述面前扮演好仿生人角色,現在看來行不通。
他用盡各種手段激我,床下激,床上也激。
曾經我把他當寵物養,如今他原樣照搬甚至更過分。
秦述不在的日子,我什麼都沒法做,只能眼巴巴地等他回來。
他在等我開口,等我求他給我自由。
沒關系,不就是熬鷹,誰沒熬過呢!
我忍氣吞聲,給他端茶送水,捏肩搓澡。
這個好學生,將我當年的手段學走十成十。
從前怎麼被磋磨,現在就怎麼在我身上報復回來。
秦述好像十年沒開過葷一樣,閑下來就愛拉我做點不可描述的事。
偶爾酒后,在床上還會咬人。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扇過去。
他不為所動,牙關絲毫不松。
于是我也咬他,比他更狠更用力,血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開。
「嘶Ṱųțü……」
秦述捏著臉頰兩邊逼我松口,單手攥住我的雙腕,輕松將我雙手壓過頭頂。
我徒勞掙扎,體力上完全拼不過,只能拿眼神瞪他:「你夠了啊!以前我可沒這樣咬你!」
「一個月了,終于回想起從前的事了?」
我:「一點點。」
「噢。」他氣笑,慢條斯理地折磨人:「不急,我慢慢來,你慢慢想。」
秦述停留在島上的時間越來越長,心情好時會帶我出去走走。
后來只要他在,我就可以隨意出入,于是我開始光明正大出門溜達。
偶爾心血來潮,他還會自己下廚做飯吃,廚藝一言難盡。
吃他做的飯,仿佛在體驗某種特殊酷刑。
更多時間里,秦述喜歡拉我著到處廝混。
在任意地點胡作非為,時間在這里的流逝,仿佛都變慢了。
過去幾十年的人生里,我從未有過這樣寧靜的生活,沒有勾心斗角,沒有腥風血雨。
時間越長,秦述給我的限制越來松,但他絲毫沒有放我離開這里的意思。
直到某天完事,我昏昏欲睡時,聽到他在耳邊問:「你覺得這里怎麼樣?」
憑心而論,美好得像童話世界。
他一根根地摩挲我的手指,然后與我十指相扣,用力握緊,力道重得我沒法再裝睡下去。
秦述盯著我,玩笑般說:「想把你永遠關在這里。」
我心頭一冷。
把我永遠關這里?他想來就來,哪天膩了我便只能孤獨地困死在這里。
我沒反抗,也沒說話,心底逐漸升起焦慮。
6
我當奴隸的日子又持續了段時間,直到秦述再次離開。
他一走,我便開始在島上到處溜,試圖尋找逃離這座島的可能性。
秦述對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不在的日子里,他可以通過機器人和我溝通。
「別費勁了,在家好好待著,外面紫外線強對你皮膚不好。」
我裝聾作啞。
他每天通過監控看我的活動,后來問:「就這麼想離開?」
「陸靈衫,你說話。」
「算了,等我回來。」
我懶得理他,幾天時間里把島上的地形摸透了。
他說得對,我根本沒法靠自己離開這里。
這次秦述走的時間有點長,他離開的第六天,整天時間里都沒和我聯系。
我意識到不對,他失聯的第九天,我忍不住主動聯絡他。
終端無回應。
第十天,第十一天,十二、十三……
秦述仿佛消失了,我在這座島上,像玩家下線后的游戲 npc,每天刻板地重復刷新日常,唯一的指望就是等待他出現。
孤獨和恐懼會吞噬人心,我 從未面臨過如此被動,又無計可施的情況。
一天比一天煩躁,忍不住想,所以才是他真正的報復嗎?
將我永遠留在這鳥地方?
我放軟態度,通過機器人給他留言,但始終沒有回信。
等待秦述的第二十天,小島突然遭遇不明勢力襲擊。
爆炸聲響起的那刻,整棟房子連同地面都在顫抖。
本能讓我第一時間沖出房間,去找防護裝備,秦述這狗東西,連個防身的都不給我留一個!
整座島只有這棟房子,這里必然成為被摧毀的目標。
島上的防衛和自動反擊系統啟動,地下通道打開,為我爭取逃生時間。
我從地下通道前往安全點。
離開前,我聽到外面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聲響,來的飛機至少有三架!
我心頭一沉,秦述惹的什麼仇家?
信號被屏蔽,我只能在機器人上留下緊急信號。
這麼多天他都沒消息,我不抱什麼希望了。
當下我只盼望秦述建立的安全點里有防身武器。
實在不行還能自我解決。
可惜的是,我運氣不太好。
還沒到安全點,就被半途攔截了。
一枚微型炸彈精準砸下,通道直接被摧毀,我避得及時沒被坍塌的石塊壓住。
但爆炸的沖擊使我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有人從破洞口跳下,拎小雞般將我從地上拎起,他語氣興奮:「嘿,瀾!竟然是個女人?」
他將我拎起轉向洞口,語氣像發現天大笑話:「那家伙在這大費周章藏了個女人?」
背光的洞口又下來個男人。
一身深色作戰服,手里拎著把狙擊槍。
身形高大,壓迫感極強。
黑色面罩遮住了他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懾人的金棕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