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上臺,看是為了確認我身份信息。
這就是十年背后的真相。
聽完之后,我有點恍惚。
第一反應是值得嗎?
我死后,秦述可以獲得他想要的自由,謝星瀾不用再接受我的奴役,于白賀城來說,并吞我的資產抓緊時間找下家才是最重要的事。
換作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我也不做到傾家蕩產,不求回報地付出去換他活命。
現在我能完好地站在這里,少不了他們三人的共同合作與努力。
醒來后,因為地位翻天覆地我身處弱勢,對他們防備心極強。
我見過太多虛情假意兩面三刀的人,血親會利用你,親友會背叛你。
只有利益是永存的。
不被放棄的感覺,真好啊。
我心口發熱,鼻頭微酸,感覺自己像個被感化的大反派。
白賀城捏了捏我耳垂:「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敘敘舊了?」
15
我以為論感情,我和白賀城之間是最淺薄的。
論床上契合度,我倆卻是最合拍。
我虛情假意,他逢場作戲。
當初在一起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一開始,他是我堂姐的未婚夫。
看著白賀城忍著嫌惡,卻不得不跟她逢場作戲的模樣,我都同情。
那個愚蠢的女人想要的命,反被我算計除掉。
睡白賀城時是最刺激的,未婚妻前腳剛在浴缸里被我抹了脖子。
后腳白賀城穿著浴袍過來敲門,開門看到是我,愣了好幾秒。
明明看到他未婚妻歪頭死在浴缸里,鮮血橫流,還要裝模作樣地問一句:「她怎麼了?」
我逗他:「沒怎麼,睡著而已。」
男人穿浴袍過來的,黑發微濕,身上散發著沐浴后的清香。
平時襯衫領子扣得嚴實,現下浴袍領口微敞,冷白皮,往下探看隱約可見結實的胸肌。
白賀城后退半步:「既然這樣,那我先……」
「別急。」我笑盈盈地上前半步,手里的槍無聲息地頂在他腿間。
白賀城定住。
我們目光都落在這支危險的槍上,看著槍口順著他的身體一點點往上,劃過腰帶,劃過微敞的浴袍領口,劃過他白得過分的胸膛, 留下輕微的紅痕。
跟著再往上, 抵住男人性感的喉結。
我微微施力, 惡意一戳:「來都來了,睡一覺再走?」
他眸色一暗, 喉結滾動。
我們纏綿整夜,死不瞑目的堂姐就躺在浴缸里看。
場景重現, 只不過這回沒有浴缸和未婚妻。
我與白賀城抵死纏綿。
這是個和我一樣虛偽的男人, 良知、道德、感情, 都可以為了自身利益拿去做交換。
我可以隨口就來無數調情的話,真到了敞開心扉的時刻,卻一句肉麻都講不出來。
唯有行動可以表達。
16
重核身份資料后, 我成功拿到屬于自己的財富保障。
雖然從頭再起,但只要活著就是最好的事。
搶了三個男人,第一用來當奴隸, 后來我給予他金錢地位和權利,將他視作最可靠的人之一。
第二個關起來當狗,察覺到把人越養越歪后,我將他驅逐走, 讓他去接觸外面更廣闊的天地,猛獸不應該籠養。
第三個男人跟我最相似,我們都是利己主義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樣冷血陰險,笑里藏到。
我借他的勢發展自己, 他借我擺脫白家控制反吞對方。
他們都是我犯下的罪債,也是我投資人生長遠項目之一。
回報有, 但罪債也得輪流還。
「自己脫。」
「一件都別剩。」
「乖,謝星瀾,不要把耳朵藏著。」
「嘶,你屬狗的?能不能輕點?」
狼人不耐煩:「屬狼,別廢話,你憋個十年試試?」
從白天到黑夜, 饜足過后的男人猶不盡興, 熾熱的吻細細密密落在我身上。
想了很多, 我到底沒忍住問出口:「你不恨我嗎?」
「恨。」他狠狠給我一口:「欺負我那麼長時間, 騙走我清純的少男之身, 利用完還一腳把我踹開。」
「就讓你那麼死掉就太便宜你了, 從今往后, 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他的吻逐漸往下走, 聲音低啞:「再來一次吧。」
天將亮時, 我沉沉睡去。
隱約聽到房門打開又關上,沒多久又打開。
有人進來了,不是謝星瀾。
床邊一沉,微涼的手探進被子里。
我迷迷糊糊地抓著他:「干嘛?」
秦述吻我:「以身抵債的時間到了。」
沒等他有所動作, 謝星瀾破門而入, 直接將臥房大門踹開:「滾出去!這是老子的房間!」
秦述直起身, 冷笑嘲諷:「我房間你占得少?」
我扯高被子蒙住頭,這時白賀城含笑的聲音傳入耳中:「這麼熱鬧,我也摻一腳。」
我忍無可忍掀開被子:「床就這點大你也來摻什麼?」
白賀城解扣子, 眉頭一挑:「床大不大有什麼關系?」
「想什麼呢?這里是知乎。」
「四個人,純打麻將不行嗎?」
誰懂,這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