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菁菁看了她一眼,沒有搭她的茬,而是將手里的盤子,端到了陸母面前的桌上,“娘,昨日回喬家,我見菜園的南瓜長得好,便帶了一個來,方才見時候還早,便去廚房,做了些南瓜餅。也不知道娘喜不喜歡吃?”
說著,她拿了一個,遞給陸母。
陸母驚訝地看了看南瓜餅,又看了看她,“你做的?”
“對。”喬菁菁笑道,“娘嘗一個?”
陸母笑道:“我聞著挺香的,那我嘗嘗。”說著,便伸手接過,咬了一口南瓜餅,眼睛亮了亮,“還怪好吃的。”
“娘喜歡吃,可以多吃一點。”喬菁菁笑道。
見陸雙雙坐在一旁,一臉不屑,可眼睛卻偷偷瞟著盤子的樣子,頓了下,決定給她一個臺階下,便也拿了一塊南瓜餅,遞給她,“雙雙也嘗嘗吧。”
陸雙雙傲嬌地別過臉去,“我才不稀罕吃。”
陸母對她很是了解,輕咳一聲,對喬菁菁道:“要吃早飯了,去叫阿行。”
喬菁菁了然,卻沒有點破,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她一走,陸母便將盤子端給了陸雙雙,好笑地說:“菁菁做的這南瓜餅,蠻好吃的,你也嘗嘗。”
陸雙雙白了她一眼,不滿地說:“菁菁菁菁的,叫得真親熱,也不知道是誰,之前還對人家有意見來著,幾塊破餅子,就將你收買了?”
陸母好氣又好笑,數落道:“沒大沒小。”
陸雙雙哼了聲,拿了一塊南瓜餅,滿臉嫌棄地咬了一口。
但一刻,她臉上的嫌棄便收了起來,還吃得津津有味。
陸母見狀,趁機道:“人家菁菁也沒有那麼一無是處,而且我觀她也變了不少,她畢竟是你嫂子,你可以不喜歡她,但不可以當面讓人家難堪。
”
陸雙雙聞言,扔了手里的南瓜餅,“吃了她一塊南瓜餅,就要讓我對她改觀?我不吃了。”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陸母氣壞了,“這個死丫頭……”
容嬸忙寬慰道:“老夫人別動氣,我看小姐也沒什麼壞心思,她現在年紀還小呢。”
陸母嘆了口氣,“這丫頭確實叫我給慣壞了。”
喬菁菁找到陸行知的時候,他正在吩咐林九什麼。
看到她過來,二人都收了聲。
喬菁菁道:“夫君,早飯好了,娘叫我來喊你。”
陸行知嗓音低沉地“嗯”了聲,看了眼林九。
林九會意,很快走了。
用完早膳后,陸行知有事要忙,喬菁菁便獨自回了屋。
她進屋時,見梳妝臺上放著的玉鐲,不見了,唇角勾了下,并不見慌張。
她先是在屋里翻找了一遍,讓屋里有翻找過的痕跡,而后才著急忙慌地去堂屋找陸母。
“娘!”
“怎麼了?”陸母正在和容嬸說話,見她這般著急的樣子,連忙問道。
“您給我的玉鐲不見了,我找遍了屋子,也沒有找到。”喬菁菁著急不已,說到后面,眼圈已經紅了,儼然是要被急哭了。
容嬸吃了一驚,“該不會是遭了賊了吧?”
陸母鎮定了下來,“會不會是你掉在哪里了?你先仔細想想,最后一次,看到它,是在哪里?”
第15章 鎮定一點
“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昨日回門回來,歇了一會兒,彩蝶打水給我凈手,我便把玉鐲取下來,放到了梳妝臺上。
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了的,就是來陪您吃完早膳,回去后,玉鐲便不見了。
那可是娘送給我的啊,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早知道就不該取下來的……”喬菁菁一臉無助,同時又很自責。
陸母聽到這里,已然明白了什麼,看向容嬸,“去將彩蝶找來,另外,讓人去搜她的屋子。”
容嬸也想到了可能跟彩蝶有關,畢竟夫人身邊伺候的,只有彩蝶,而她又能自由進出夫人屋里。
容嬸帶著人去了。
陸母看著一臉六神無主的喬菁菁,皺著眉道:“一只玉鐲罷了,若是真的掉了,我給你買過一只便是。
你可是阿行的媳婦,若是這般沉不住氣,以后去了京城,定然給阿行丟臉。
給我鎮定一點!”
喬菁菁聞言,攥著帕子,用力點著頭,“我、我知道了。”
陸母頗是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卻是沒再多說什麼。
很快,容嬸便回來了,但是面色卻很難看。
“彩蝶不在,搜她的屋子,也沒有找到夫人的玉鐲,不過卻在她的枕頭下,找到了這個。”說著,她攤開手來,赫然是兩片金葉子。
陸母面色一變,“她哪里來的這個?”
“我也不知。”容嬸搖頭。
喬菁菁聲音弱弱地說:“是、是我給她的……”
陸母不解道:“你為何給她這個?”
“她、她說話難聽,我氣不過,打了她一巴掌,怕她鬧事,便給了她兩片……”喬菁菁的語氣弱了下去,“后面,她自己又拿了兩片。”
容嬸倒吸一口氣,看向陸母。
陸母面色沉了下來,“彩蝶是下人,你便是打了她,也不用給她金葉子。”
“可是、可是她也是杏子村的,大家算是一塊兒長大的,都是熟人……”喬菁菁低下頭道。
陸母聞言,沉默了下,而后,淡淡道:“是我思慮不周了。”
陸家從前沒有下人,現在伺候的這些下人,都是在陸行知和喬菁菁成親時,臨時找的。
因為馬上就要去京城了,她想著找些相熟的,并知根知底的人服侍,到時候去了京城,用起來也更方便一些。
可她卻疏忽了,太相熟的人,犯了錯,更不好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