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
江楓眠身影冷硬,胸口更是如同有一團火再燒。
他不顧虞紫鳶的反抗,將她圈在懷中,索取無度!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才結束。
江楓眠看著角落里蜷縮一團的女人,想伸手去觸摸。
然而虞紫鳶下意識躲開了他的手……
江楓眠冷峻的臉更加冰冷:“你以為除了本王,還會有誰要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你?!”
他話落,起身狼狽離開。
“嘭!”的一聲。
房門被摔響。
虞紫鳶眼里最后一抹光頓滅。
這夜,冬風刺骨。
她不知道是怎麼熬到了第二天。
可天色漸亮之時。
虞紫鳶就被一行小廝給帶到了大廳。
大廳之上,端坐著虞丞相,而元柔就坐在一旁。
虞丞相面色鐵青地看著虞紫鳶:“奶嬤嬤好心饒你一命,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歹毒,竟殺害于她!”
虞紫鳶瞳孔皺縮,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您是說奶嬤嬤亡了?”她聲音沙啞難聽,卻難掩哽咽。
虞丞相此刻已是怒氣滔天,沒有回答她,大手一揮:“來人,將她押入大牢,明日午時處斬!”
虞紫鳶喉間盡是苦澀,她目光落在一旁元柔似笑非笑的臉上,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想為自己辯駁,可下一秒,就被小廝捂著嘴給帶了出去。
……
江王府邸。
江楓眠坐在書房,臨摹著案臺上的佳作。
可腦海中卻總是閃現著虞紫鳶!
一個時辰后。
一副畫完成,然而宣紙之上,赫然是現在的虞紫鳶,就連她臉上的疤痕也清晰可見。
江楓眠心底煩悶不已,丟開筆。
“來人。”
驀得,一個暗衛出現在書房。
“明日將虞紫鳶從丞相府接回來!”
他想就算是一把佩劍都有感情,何況是陪伴自己五年的女人。
暗衛自小一直跟隨江楓眠,自然知道他所說的是真的虞紫鳶,領命離開!
……
翌日。
午門。
虞紫鳶身穿囚服,頭戴枷鎖跪在行刑臺上。Y.B獨家整理
虞丞相蹲坐在上方,看著面如死灰的虞紫鳶,心底莫名觸動。
日頭漸漸高懸!
他拿起案前的身份銘牌:“午時三刻已到,斬立決!”
說罷,將手中的竹牌丟了出去。
劊子手抽調虞紫鳶背上寫著‘殺人犯’字跡的牌子,丟到一邊。
隨后雙手上抬,揚起大刀——
手上的動作帶起了一陣微風,吹動虞紫鳶脖頸間的青絲。
虞丞相猛地站起身,看著她頸側間的梅花印記,不敢置信!
這時候,程子募攜著丞相夫人不知道從哪兒跌跌撞撞地趕來:“老爺,住手,她是我們的女兒!”
虞丞相聞言大驚,正要叫住手,然而就見劊子手,已手起刀落!
……
此刻江王府。
江楓眠在書房內批閱文書,猛然一陣心慌!
他落下筆,走出書房。
外面日頭高掛,白云被朝霞遮蓋,紅的讓人有些心驚!
江楓眠腦海中不由得想起虞紫鳶慘淡的一張臉,提步往外走。
他要親自去接虞紫鳶回來!
然而還未行至府門,暗衛匆忙趕來,跌跪在地。
“王爺!下屬去遲……王妃已被午門處斬!”
第十章 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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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江楓眠心底猛然一縮,眼中是不可置信。
下一刻,他跨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午門方向飛馳而去。
江楓眠心神大亂,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恐慌。
他不知道為什麼短短一天時間,虞紫鳶竟然會被斬首示眾。
江王府距離午門有一段距離,江楓眠從未覺得有什麼時候比此時更難熬。
跨下的馬已是最快的速度,沿途帶起一陣狂風。
仿佛過了一生般長久,江楓眠終于看到了午門。
然而行刑臺邊長桿上滿是鮮血的白布讓他心驚,渾身發抖。
江楓眠踉蹌的翻身下馬,朝著刑臺而去……
這時,原本高懸的太陽突然隱匿了下去,天空中漸漸飄起了鵝毛大雪,洋洋灑灑,很快屋頂便被覆上一層白蒙。
刑臺上虞紫鳶的身體漸漸被白雪覆蓋。
今年,顯昭國的冬天,便這麼猝不及防的來臨了。
劊子手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布,拭去刀身上的鮮血后隨手丟棄。
轉身面向虞丞相復命。
虞丞相跌坐在椅子上,雙目失神。
丞相夫人看見虞紫鳶被斬首的一幕時便已昏厥,她身邊的程子募神色微動。
刑臺下守衛的士兵見狀把虞紫鳶頭擺放好,扯過長桿上漸著鮮血的白布蓋在她身上,隨后想把她帶走丟到亂葬崗。
“滾開!”
江楓眠不知何時出現在刑臺上,聲音冰冷,像是長久的淬在冰窖里一般。
士兵看到江楓眠威風凜凜,不可侵犯的樣子,心里惶恐,立馬垂首恭敬離開。
此時雪越下越大,比往年更甚。
江楓眠失神的看著前面染著鮮血的白布,心臟像是被人挖走一樣,變得空落落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丞相夫人悠悠轉醒,看到刑臺上的虞紫鳶。
推開身邊的程子募,踉蹌著跑到刑臺上,跌跪在白布邊。
她伸手抱住虞紫鳶的身體,崩潰大喊:“啊……”
“鳶兒……你為什麼不等娘回來……娘還沒有見你最后一面。”
“娘帶你回家……我們回家吧,鳶兒……”
話說著,丞相夫人就要將虞紫鳶抱起,然而她平時養尊處優,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