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三師兄被送到禪房。
姜餅餅屁股還沒挨著床,門外響起砰砰敲門聲。
某人捏著嗓子說,“小師妹,我進來了。”
姜餅餅:......
話音剛落。
謝映南跟做賊一樣躡手躡腳進來。
“別說,你的散修朋友真夠意思,我認他這個兄弟了。”
“呵呵,別了吧!”
姜餅餅幫焚絕婉拒。
估摸著謝映南有心事,都沒注意到姜餅餅在陰陽怪氣他。
也沒有懟姜餅餅。
“小師妹,跟師兄走一趟唄?”
“你自己去。”姜餅餅打了個哈欠,“鬼佛子煉虛境,你和他打架不落下風,我一個金丹境的小豆丁湊什麼熱鬧哇。”
謝映南的良好美德之一就是臉皮厚。
他湊過來,雙手按住姜餅餅肩膀開始搖晃,“小師妹,以前是我眼拙,現在你我都知道對方秘密,也就別裝了,十萬上品靈石跟我走一趟怎麼樣?”
十萬!
還是上品靈石?
姜餅餅差點呼吸不過來,“那——”
腦子轉的飛快。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動了動,得寸進尺道:“那臭臭進階欠你的兩千多萬中品靈石我能不還嗎?”
“你答應我就跟你走一趟。”
謝映南眼皮突突地跳,喉嚨擠出一個字,“行!”
“好嘞!”兩個人站禪房門口,姜餅餅才想起來問,“你讓我陪你找什麼啊?”
“這個.....”謝映南糾結地皺著眉。
姜餅餅:“你是魔尊兒子我都知道,你要找什麼不告訴我,那咋麼找?”
說的也對。
性命攸關的秘密都被小丫頭知道。
這個秘密好像也不是不能說。
他扶著門框,瞳孔驀地黯下來,“找我母親的遺物。”
“母親的遺物怎麼在鬼佛子這里。”姜餅餅面色正經起來,“那個東西長什麼樣,有可能被放在哪里?”
謝映南薄唇緊抿,良久后,幽幽吁出一口氣,“傳承。
”
傳承?
姜餅餅更懵了。
“母親是上一任魔尊。”腦海深處的記憶很痛苦,謝映南眼底逐漸爬滿紅色血絲,“她被現在的魔尊.....”
后面的話很難說出口。
姜餅餅大概意會。
“我必須找到母親的傳承,繼承魔尊實力才能替她報仇。”謝映南不想再多說,“鬼佛子被老東西救過一命,答應替他保管傳承,想必在鬼殿最隱秘的地方藏著。”
姜餅餅:“魔尊為什麼不把傳承放在魔域?如此重要的東西掌握在自己手里更加安全吧。”
謝映南鄙夷地笑了下,“他不敢。”
姜餅餅掃過自家三師兄的側臉,眉骨很高眼窩深邃,唇線清晰分明,艷麗四射的一張俊顏,談到親生父親時滿面戾氣。
短暫的沉默后。
他懶散一笑,“魔域多方勢力交錯,比你想的更復雜。”
“魔尊之位向來強者居之.....”
說到這里。
謝映南倏然轉頭,雙眼對上姜餅餅的視線,平靜地說道:“魔界規矩,只要把上一任魔尊殺了,就能做魔域之主。”
!!!
握了個草。
所以說。
花孔雀的爹殺了他親娘?
然后登上的魔尊之位?
“既然如此,你拜入劍宗不是為了魔域而潛伏,那你是......”
電光石火間,姜餅餅腦海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剛剛穿到這個世界她就覺得莫名其妙,為啥總是讓她吃到瓜。
大部分的瓜還都是魔域的。
難道是因為三師兄刻意為之?
謝映南想起來也覺得好笑,怎麼恰好每次都是小師妹遇到。
“嗯,麻暉的魔修父親是我傳假消息讓他過來的。”
姜餅餅:......
“哦,和凌寒川說那些話的魔修長老也是我慫恿的。
”
姜餅餅:.....好家伙,誰能想到魔域少主和魔尊不共戴天。
“這些回仙玉峰細說,當務之急要找到母親遺物。”謝映南擰眉掃視四周,“用你機靈的腦袋瓜想想,會藏在哪里?”
“三師兄。”姜餅餅抿了抿唇,“你對我也太自信了。”
她連鬼佛子都是前兩天剛知道。
又怎麼會在這麼短時間內,猜出來對方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在哪里。
謝映南哽了一下,還真是,難不成真的是他病急亂投醫?
算了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那你瞎猜猜,給我點提示。”謝映南左手撐在她肩膀,“小師妹,那邊風景不錯,咱們去瞅瞅。”
他剛說完。
身后飄過一列巡視的鬼修。
兩個人飛上墻頭,假裝半夜看風景。
蹲在墻頭上。
姜餅餅粗淺的分析道 : “鬼佛子雖然做了鬼域之主,有些習慣依舊傾向于佛門,比如把鬼殿建成寺廟。”
“那麼,對于佛修來講,最保密又最不可侵犯的地方會是哪里?”
【第138章 你師兄我,可是很嗜血的】
謝映南收回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學姜餅餅蹲在墻頭,摸著下巴思索,“佛門弟子認為不可侵犯的地方。”
沉吟幾瞬。
他灰色瞳孔亮起來,“佛像?”
姜餅餅點了點頭,“對。”
“三師兄,你記得最大的那座佛像嗎?”
“記得。”謝映南回憶鬼佛子帶他們進來時的路線,“你看到以后還很震驚,那座佛像是用玄色鬼石雕刻而成。”
濃黑如墨的佛像。
說不出的詭異。
姜餅餅確實輕微驚訝了下。
“如果選個地方做秘密基地,我猜機關八成在佛像身上。”
“牛啊你,小傻子。”謝映南眉眼染上肆意,撞了下姜餅餅肩膀,“走走走。
”
“師兄留步。”
她抬起視線,后腦勺升起黑線。
他倆面前站著一排鬼修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