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比身材,她確實比不上。
但,蔣聽言聽著何露娜的話還挺生氣的,她索性踮起腳尖,直接在靳寅初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然后挑釁地看過去。
何露娜愣了一下,當即要被氣炸了!
她指著蔣聽言,怒目圓瞪:“不要臉!”
蔣聽言嗤笑:“我親我未婚夫怎麼就不要臉了?你當街騷擾我未婚夫才叫不要臉吧。”
何露娜狠狠瞪著她:“你這種膚淺的人根本就配不上靳……”
“我的女兒不需要和任何男人相配。”
秦墨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
她肩頸挺直,像一只優雅高傲的天鵝,冷著臉的樣子有種身居高位的壓迫感。
她看著何露娜,神情平靜,但卻帶著批判:“仗勢欺人,不講規矩,因為一個男人當街侮辱別人,你的人生意義只是這些嗎?”
何露娜咬著唇,想開口,卻被秦墨的氣場所壓制。
慢慢的,她漲紅了臉。
靳寅初見丈母娘兩句話解決了問題,連忙說:“挑好了嗎?我去付賬。”
秦墨冷冷瞥他一眼。
旁邊的經理不知道靳寅初的身份,卻能看出他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手腕上的表也值百萬。
這下她就為難了。
經理看看何露娜,又看看靳寅初,十分糾結。
蔣聽言輕哼一聲:“這條裙子可能某個地方寫了何小姐的名字,人家不肯賣給我們這種普通人。”
靳寅初眼眸一冷。
經理莫名覺得心虛,她笑著想上前解釋。
但靳寅初直接拿起電話撥了號,接通直截了當地說:“你家商場不賣東西給客人是嗎?”
那邊說了什麼,靳寅初冷冷說出這家店的名字。
掛掉電話還沒有一分鐘,店里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經理接了電話,臉色瞬間就白了,對著電話那頭連連應是。
等她掛完電話,靳寅初面無表情地問:“可以結賬了嗎?”
經理完全不復剛剛蠻橫的模樣,賠笑道:“您可以直接拿走,就當今天對您未婚妻的賠禮……”
“不用。”靳寅初言簡意賅:“刷卡。”
經理刷著卡,還不停地說:“今天真是對不起兩位,是我照顧不周。”
蔣聽言故意說:“我們把裙子買下來,你不會辭退她吧?”
她就是剛剛的店員。
經理尷尬道:“當然不會了,我剛剛都是在開玩笑。”
何露娜看著剛剛還奉承著自己,幫著趕走蔣聽言母女倆的經理,現在一轉頭,對著幾人各種賠笑。
她真是面子里子都沒了!
何露娜胸口劇烈起伏,終于受不了,哇得一聲哭著跑走了。
沒人理會她。
蔣聽言和秦墨心情也沒怎麼受影響,把衣服換下來就走出了店。
她們逛了一下午,身后兩個男人雙手已經都提的滿滿都是紙袋了。
蔣聽言倒是還興致勃勃,但秦墨畢竟四十多歲的人了,平時搞科研也沒怎麼運動過,還真被累著了。
靳寅初趁機說:“聽言,我在餐廳訂了位置,現在該去吃飯了。”
一整天了,秦墨終于給了他一個好臉色看。
靳寅初心里松了一口氣。
餐廳離商場不遠,秦墨直接提議走著過去。
她們下樓,在馬路臺階上等紅綠燈。
忽然,路邊的一輛黑車里,跳出一個小男孩,身后跟著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
小男孩飛快地跑著,似乎怕身后的男人追上。
但他慌不擇路,竟要直接橫穿馬路。
此時還是紅燈,路上車流量很多!
“小心!”
眼見著一輛車要撞上小男孩,蔣聽言幾乎沒有多想,她直接向前疾跑兩步,抓住小男生的衣領,一個轉身,夾著他跳上人行臺階。
一陣刺耳的鳴笛,車幾乎是擦著她們的身影跑過去。
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靳寅初和秦墨剛松口氣。
這時,忽然一個人影撞過來。
“貝迪!你干什麼!”
蔣聽言還沒站穩,懷中的小男生就被人奪走。
不僅如此,她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在臺階上踩空,腳腕一崴,整個人直直往后摔去!
堅硬的柏油路面,先不說摔下去肯定會出血。
此時車流湍急,她直直摔下去,肯定會被車撞到!
靳寅初和秦墨臉色大變,她們大步跑去抓蔣聽言,但距離太遠,根本無計可施。
蔣聽言眼睜睜地看著一輛車速度極快地朝她開來——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拽住,狠狠一拉,她整個人都順著這道力度重回臺階之上。
身體終于站穩了。
身后的車飛快地開過去。
蔣聽言的心臟砰砰直跳,差一點,只差一點,她今天就算不死,也得進醫院搶救。
她驚魂未定,看到顧祿霆表情嚴肅,卻身手敏捷,滿身正氣,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剛剛,就是他反應極快地沖過來救了她。
秦墨沖過來,身上的淡定完全不見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蔣聽言能感覺到秦墨的身體在顫抖。
她忙說:“沒事,媽媽,我沒事。”
剛剛撞到她的罪魁禍首走過來:“真是大驚小怪……”
忽然,秦墨的眼神一厲,她轉身,直接一巴掌甩到了那人臉上。
啪!
這一巴掌,速度快,力度重,帶著十足的狠意。
蔣聽言這才看清,推她的人是何露娜!
此時的何露娜捂著臉,表情震驚:“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