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狡辯一下,“我知道我錯了,所以后來我替你報仇了。”
簡媽簡爸面面相覷,還有這回事?
簡媽來了興趣,“跟媽說一下,你是怎麼替你爸報仇的。”
“我把瓜瓜揍了一頓,把他媽丟糞坑里了,威脅ꞏꞏꞏꞏꞏꞏ”
“等等。”
簡爸聽著有些不對勁,滿腦袋問號道,“你為什麼要把他媽丟糞坑里,不該把瓜瓜丟進去?”
是瓜瓜誤導的他家閨女,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找當事人就行,怎麼他家閨女還搞連坐來著。
“因為瓜瓜那些話是他媽教他說的。”
“她為什麼要教瓜瓜說這些話?”
簡媽一頭霧水,理論上來說他們和老龔家沒仇,關系處的還行,再加上瓜瓜媽走的早,她是真沒想到這位還干過這麼一出事。
“嫉妒啊,爸他們從來沒打過你和大媽她們。”
這話一說,簡爸簡媽就悟了。
龔明勇是個窩里橫的男人,在外唯唯諾諾,在家重拳出擊。
還愛喝酒,典型的又菜又愛喝。
喝了就發酒瘋吹牛打媳婦。
瓜瓜媽媽被打的受不了,一根繩子人沒了。
想起她離世時的凄慘模樣,簡媽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死都不怕,怎麼就怕活著呢。”
“只是可憐了瓜瓜那孩子。”
說起瓜瓜,她想起件事,“瓜瓜問起過你。”
“他問我干啥?”
“他回老家結婚,想讓你看看他媳婦。”
這可是個大消息,簡月嵐瞬間來了興趣,“他媳婦我認識不?”
見她眼眸亮晶晶一副好奇的樣子,簡媽笑道,“我以為你和他關系不好。”
“怎麼可能,他和五哥一起報名當兵還是我攛掇的呢。”
簡月嵐脫口而出,話出口才反應過來糟糕。
她小心翼翼去看簡爸簡媽的臉色,發現這倆果不其然臉黑了。
頓時訕笑著解釋,“五哥不是我攛掇的,瓜瓜這個我不攛掇他離開,他這一生得廢。”
媽沒了,老爹不是個東西還續娶,后媽為了自己孩子的利益兇神惡煞的恨不得弄死他,爺奶叔伯更是沒一個關心他的。
不走留在這樣一個滿是惡意的家里干什麼。
再者,這娃的性子本來就有些歪,又憨又直一根筋的同時還膽大妄為,就沒有他不敢干的事。
不給他找條正道走,就他那個性格被逼的黑化誰也不知道他會干些什麼。
所以,去當兵吧。
當兵對他來說是條出路。
“你這膽子真是有夠大的。”
簡媽被她氣得夠嗆,那麼丁點的小人兒就敢攛掇著瓜瓜去當兵。
“我看你真的是想要上天。”
抬手就要拍她,簡爸趕緊攔了,“閨女也沒壞心思,就瓜瓜家那個環境不當兵他也不能出息。”
簡月嵐躲在簡爸背后,小聲比比,“就是,我是為他好。”
不是瓜瓜是她小弟,她才不多管閑事。
“你還有理了是吧?!”
簡媽吼她,簡爸立刻拆臺,“她有理啊,沒理瓜瓜也不會惦記著謝她。”
見簡媽跟個炸藥桶似的恨不得爆炸,他趕緊轉移話題,“媳婦,我記得他說他要調動了,好像也是到南邊?!”
“對!”
簡媽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被轉移,也不惦記著揍簡月嵐了,而是思忖片刻后道,“跟他媳婦一起。”
“好像、好像是哪來著,哎呀,我當時忙著備菜,都沒注意聽。”
她一副懊惱的樣子拍拍頭。
簡月嵐見了趕緊抓著她的手安撫,“想不起來也沒事,只要知道是南邊就行,說不定哪天我們就見面了呢。”
看見母女倆又相親相愛的簡爸哼了聲,這河還沒過呢,沒良心的小閨女就又開始只顧著她媽,不管他這個爸了。
“南邊范圍可大。”
這是實話,簡月嵐沒有反駁。
她不以為然,“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遲早能見到的。”
這話也對。
于是,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可是沒幾天,這位有緣人帶著媳婦出現了。
一米八八的魁梧漢子,小心翼翼扶著一個身高堪堪一米六的姑娘下輪渡,身上還馱著小山似的行李。
跟座鐵塔似的,襯的他身邊的姑娘看起來更小了。
“媳婦,你慢點,你還好吧?是不是想吐?要不我抱你,你要不要要喝水ꞏꞏꞏꞏꞏꞏ”
聽著這熟悉的、滔滔不絕的聲音,正和簡月嵐在菜站排隊買肉的簡媽轉頭看了過去,等看見那熟悉的宛若鐵塔般的漢子時樂了。
這還真是應了她閨女那句有緣千里來相會。
“瓜瓜。”
她喊了聲,簡月嵐滿心臥槽,什麼瓜瓜?難不成瓜瓜出現了?
她滿心好奇看了過來,正好看見鐵塔般的漢子誒了聲,估摸著是下意識地應聲,應完才覺得不對的看了過來。
然后,她看見了漢子眼睛驟然瞪大,一副很是震驚的樣子道,“嬸子?”
蒲扇似的大手一抓,嬌小的姑娘被他提著幾個大步跨了過來。
他微微彎腰看著簡媽,臉上的表情有驚又喜。
“你怎麼會在這里?”
“知知在這。”
簡媽后退兩步指了指旁邊笑瞇瞇打量他的簡月嵐,“好多年沒見了,你是不是認不出她長什麼樣了?”
小名瓜瓜大名龔大海的漢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向簡月嵐,脫口而出,“胖丫頭咋長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