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簡月嵐她們琢磨著要不要在問時,于清和這個小崽子又來了句——
“我沒說謊,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爸真的打過媽媽。”
他再次強調,“真打了,打的可兇可厲害,啪啪的,媽媽都被打哭了。”
于國棟一臉茫然,“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難不成他和弟弟不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爸爸什麼時候打的,白天嗎?”
這也不對啊,他爸白天都要上班,晚上有些時候都不能回家,十天半月不在家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真心沒時間打人。
“晚上。”
小崽子有理有據,“你睡著了,我起床尿尿發現的,媽媽在哭爸爸在笑。”
簡月嵐她們目瞪口呆,石錘了,神特麼的打架,確實在打架沒錯,不過這個架打的與眾不同。
是妖精打架。
“我氣不過,推門進去一口咬在了爸爸的屁股蛋上ꞏꞏꞏꞏꞏꞏ”
“你還咬爸爸屁股?”
于國棟一臉震驚,簡月嵐他們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咬屁股什麼的,這娃真可愛。
就不知道猝不及防被咬上一口,還是在那樣關鍵時刻被咬的于勝利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影響夫妻倆之間的幸福生活。
“咬了。”
于清和接的自然,壓根不明白自己干了什麼好事,“我這一口下去爸爸不打媽媽了。”
他頂著一張純真無辜的小臉蛋,說著讓人熱血上頭的話,“說起來媽媽被打的有些慘,身上都是小紅ꞏꞏꞏꞏꞏꞏ”
“小祖宗你快閉嘴。”
陳秋菊一把捂住他的嘴,可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他們以后沒辦法直視于家兩口子了。
“國棟,帶弟弟回去,這些話以后不要在外面說。”
于國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事不對。
但具體哪里不對他也不清楚,卻還是聽話哦了聲,“好,我以后和弟弟不在外面亂說。”
簡月嵐他們長舒一口氣,不亂說好,這事吧,結過婚的都理解,但真的好說不好聽。
然而他們這口氣出的太早了,只因為于國棟難掩好奇來了句——
“嬸嬸,我爸他們到底在干什麼?”
干小孩子不能干的事。
不過這話不適合他們這些外人來說。
這要是小姑娘,同為女性她們教了也就教了,男孩不行。
于國棟但凡嘴松點,等著她們的可能是耍流氓。
互相碰了個眼神后,年紀最大的章楠溫聲道,“等你父親回來問他。”
別問她們,男子漢之間的話題由男子漢自己交流。
他們就不瞎操心了。
于國棟哦了聲,拽著于清和告辭離開。
看著兄弟倆離開的背影,陳秋菊嘖了聲,“這夫妻倆不但在外面不講究,在家里也同樣的不講究。”
“新婚夫妻熱情點實屬正常。”
等和他們一樣成為老夫老妻了,那可真是難得有點想法。
視線落在眼里含著兩泡淚的小兜兜身上,章楠納悶道,“你到底干啥了,害娃哭的這麼慘。”
“要吃飯。”
簡月嵐拿了帕子給小屁孩擦臉,哭的是真慘,一臉的淚痕,“自打他開始吃輔食后,這娃就對我們的飯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還是讓他哭的好。”
大人的飯菜可不能這麼小的孩子吃,身體都沒發育完全,吃壞身體更糟心。
“哭一下挺好,把嗓門練出來了長大可以去唱歌。”
“噢噢噢——”
小兜兜突然叫喚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小胖臉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唱歌有什麼不好的,你還生氣啊?”
簡月嵐握住他肉嘟嘟的小手搖了搖,這娃立刻咧著嘴笑,笑著笑著突然興奮叫喚,眼睛盯著秦家院門。
原來是秦家雙胎踉踉蹌蹌往這邊來了。
“正好,讓他們一起玩。”
簡月嵐將娃往吳月懷里一塞,跑進屋拿了草席和玩意出來鋪在院子里,玩具倒上去。
吳月立刻將小兜兜放在席子上,雙胎也跑了上去,拿著簡爸和老爺子編的做的小玩具就玩開了。
然后,幾個大人就圍觀小朋友玩,外加閑聊。
聊著聊著,陳秋菊來了句——
“有人給秀秀說親。”
這可是大消息,簡月嵐她們立刻來了興趣。
“說親對象哪里的?”
“白林公社汽車站的一個司機。”
“正式工?”
“嗯。”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不怪章楠有此一問,而是當下社會司機這個職業受追捧程度相當的夸張。
更不會缺對象。
誰家要是有個單身未婚男司機,說親的媒婆能把人家里門檻跨爛。
“確實有問題。”
陳秋菊輕聲道,“愛打人,之前已經打死兩媳婦,打跑了一個,還有三孩子,不知道怎麼的盯上了秀秀,托了媒婆來說親。”
這話屬實把簡月嵐他們驚呆了。
“打死了倆打跑一個,又想找媳婦?”
簡月嵐不敢置信,這特麼的簡直人渣,還是渣中極品那種。
禍害了三個女人不夠,又想來禍害第四個,這種垃圾為什麼不死了算了哦。
她氣的不行。
陳秋菊嗯了聲,“說是沒個女人不行,但因為名聲實在是太臭了,本地疼女兒的人家不愿意將女兒嫁給她,不疼的他又看不上,七看八看不知道怎麼看上秀秀了。”
章楠有些遲疑,“你確定他打死打跑媳婦這個消息屬實?”
“再確定不過。”陳秋菊很有底氣,她輕聲道,“告訴我這些事的那個大姐和那男的是遠親。”